怪石被陳夭拋起,它沒有落地,尖端穩(wěn)穩(wěn)指向一枚陣符,而后又突然指向另一個,接連多次后,終于停了下來。
“莫非易山在其中移動,方才突然停了,那里是塵光氏屬地,趁易山不備我們可以突然襲擊!绷盅┭劬σ涣粒p笑著扭動身前陣圖,石壁上對應(yīng)的一枚陣符大放光彩,化作一道光幕門戶。
陳夭收了怪石,和林雪一躍而起,穿了過去。
易山果然就在那個石室,正在角落布置著什么,而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固,顯然數(shù)月前的傷勢還沒有恢復(fù)。
兩人大喜,法寶、陣丹、原符一股腦的打出。
“怎么可能?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易山到底是反應(yīng)快,感覺到危險第一時間就做出防御。
可如今的陳夭和林雪不同以往,尤其是林雪,在戰(zhàn)力方面不懼玄境修士,易山雖為玄境,卻有傷在身,自然不好應(yīng)對。
但他畢竟是古族,短暫的心驚后,自信滿滿道:“這就是你們襲擊我的底氣嗎?似乎差了不少!
“哦,還差了多少?”陳夭又扔出一些陣丹。
原本面色平靜而不屑的易山,突然面色大變,時紅時白,更有急促而虛弱的喘息從嘴里出,他的力量變得散亂,在林雪的力量下節(jié)節(jié)敗退。
“臭小子,你這這是什么陣丹?”易山又驚又怒。
“托您的福,為了對付那些畜生,我可花費(fèi)了不少心思!标愗补中Γ质且话殃嚨伭顺鋈,他心下有些駭然,在畜生身上屢試不爽的陣丹,對易山的作用就小了一大截。
“他已經(jīng)快要踏入妙境了,又是古族,你的陣丹自然用處不是很大!绷盅┬Φ。
“但也架不住多啊!标愗怖湫,眼見易山面色紅的可怕,身體都在抑制不住的顫抖,那種喘息更加急促低沉。
“呃啊”易山出奇怪的聲浪,氣急敗壞的拋出幾道金符,化作他的虛影抵擋,而他本人則吞下解毒陣丹,操縱陣圖慌張的打開石壁陣符穿了進(jìn)去。
兩人打碎虛影,追了過去,又被幾道虛影阻攔,接連數(shù)次后,易山逃離了。
“那種符箓比畫符快了很多,想要?dú)⑺浪蝗菀!标愗舶櫭肌?br />
林雪道:“那是自然,符箓的存在就像陣丹、法寶,在戰(zhàn)斗中有著妙用,只要以自身力量激,當(dāng)即就能催動。”
“可上一次他那么危險,寧可自斷一臂也不使用符箓。”陳夭問道。
林雪沉聲道:“這就是關(guān)鍵,他顯然是從族里得到了援助,若是有其他人來那就危險了!
陳夭心下一沉,僅一個易山就很麻煩,再多一些人那還了得,不管他們是什么目的,將封星眾生視為螻蟻無法讓人容忍。
這一瞬間,陳夭對秋山氏更加憎恨。
“聽我爹口氣,似乎秋山氏慣用這種伎倆,為了其他古族不將之限制或是滅掉?”陳夭心下疑惑,毒瘤就該拔出,留在身上只會越來越重。
林雪搖頭道:“每一個古族都有存在的必要,何況,人有善惡,并不是所有秋山氏族人都是惡人,只是主事者心懷不軌而已!
“古族之間也有著特殊的平衡。”陳夭心道。
短暫的沉寂后,有奇怪的呼聲響起,在兩人的驚異中,空間角落亮出一縷光,像是從虛空中滲透過來一般,這點(diǎn)光如水?dāng)U散,很快就變得碩大。
那是一個怪異的巨人,高有百丈,有著人的身體,卻長著兩顆腦袋,一顆虎頭,一顆狼頭,看著威風(fēng)而兇殘,更有一種難明的懾人之氣,好像他處在另外的生命層次。
他張嘴似是大吼,卻沒有絲毫聲音,只是將足一頓,身影就穿入石壁,朝上方?jīng)_去。
“這就是那些幻影!标愗财娴。
林雪沒有說話,盯緊了幻影出現(xiàn)的地方,在那里有氣息微弱的細(xì)小而復(fù)雜陣圖運(yùn)轉(zhuǎn),在地面上打出了微小的裂痕,不斷有神異的氣息從中散,與上方某個存在呼應(yīng)。
“原來如此,易山是想要用這種方法擊穿封印!绷盅﹣淼娇臻g中心,一道陣圖升起,只見她在上面輕點(diǎn),漸漸陣圖虛淡,露出一個空洞,像是打開了一個窗戶,可以看到一片浩瀚的大地。
那里一片昏暗,無數(shù)高大的山岳起伏,偶爾有微光亮起,顯現(xiàn)出躺在山岳之間的巨大尸骸。
陳夭身體猛地一震,因?yàn)槠渲幸痪呷鄙偈直鄣氖》置骶秃头讲艣_上去的幻影相同。
“他們在借助尸骸的力量溝通刀月嗎?”陳夭驚道,在那些尸骸身上,他感受到極為可怕的氣息,縱然隔著封印也讓人心悸,似乎化境大鳥在他們面前算不得什么。
陳夭心下清楚,若是沒有封印,僅憑尸骸的一縷氣息都可以將他殺死。
林雪凝重的點(diǎn)頭:“今晚就是第五十個,時間不會太久,最多一百零八個就能匯聚魔刀之力,內(nèi)外夾擊而撕開封印。”
“不能將這些陣圖摧毀嗎?”陳夭以雷霆嘗試,那些陣符、陣帶卻紋絲不動,似乎得到神秘力量的加持,竟給人一種可以在歲月中亙古不朽的感覺。
“他們是”林雪意識到什么,后面的話沒有說完,只道,“以我們的力量,就算在提升千倍、萬倍也無奈何,最好的方式就是阻止繼續(xù)刻陣,或是將刻陣者殺死,這種陣不好刻制,一天最多也就一個,因而我們還有五十八天的時間!
陳夭心下緊張起來,五十八天對修士來說極為短暫,可就是這么點(diǎn)時間,關(guān)乎封星的安危。
“要是能將所有修士動起來,共同對付易山就好了!标愗驳蛧@。
林雪搖頭:“那是不可能的,易山只能被我們殺死,若是其它人參與,秋山氏就有了報復(fù)的借口,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fèi)了。”
陳夭再次拋出怪石,這一次,怪石直至上方,不是任何一個陣符。
“易山去了外面?”陳夭慎重下來,相比于在外面追擊,在息山內(nèi)部就方便很多,雖說有數(shù)千個這樣的空間,可相互之間的傳遞極為方便。
兩人迅走出息山,只見五十個高大的幻影分散各處,每一個幻影周圍和內(nèi)部都有大片修士,他們深深的呼吸著,憑借著幻影悟道。
息山巨大,可在此刻鴉雀無聲,在刀月的紅芒下靜的可怕,仿佛剛剛送走了死亡,還沒有迎來生命的活躍。
不遠(yuǎn)處,易山正在一個幻影前和一些修士交談,而那些修士頗為不耐。
那些修士實(shí)力不可小覷,寶境修士雖然眾多,可處在核心的玄境不在少數(shù),更有隱秘的妙境波動,若非林雪陳夭都現(xiàn)不了。
“那里有你的熟人武蒸云,竟處在核心中,看來他是被人特意帶到這里來的,武蒸云和你有大仇,你二人必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以此作為契機(jī)便可搜尋你的位置,可這需要武蒸云至少能境,但有這些幻影的造化足夠了!绷盅┚璧。
似武蒸云這等境界,難以承受幻影核心的造化,可有那些高人護(hù)持,武蒸云必然無礙,反而會借助那些造化突飛猛進(jìn),在極端的時間里跨入能境。
“即便借助了武蒸云,沒有演算師幫助,他們想要成功也很難!标愗怖湫,那些人為了對付他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而武蒸云卻走了好運(yùn),可以接連快的提升。
“咦,這是”林雪驚呼,因?yàn)橐咨皆诙啻紊陶勎垂螅贸鲆患䴕庀⒃幃惖氖挛,在它周圍形影重重,忽明忽暗,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就好像看到曾經(jīng)的過去和模糊的未來。
這一刻,不要說那處幻影的外圍修士,就是內(nèi)部的修士都震動了,當(dāng)即分開一條大路將易山請了進(jìn)去。
“那是什么,有種可以窺視未來的感覺!标愗惨苫蟆
“斷命石可判生死、斷禍福,把握人的命運(yùn)軌跡,且絕無虛假,但不可輕用,使用者必然會遭遇劫難,若是以他物代劫,則需數(shù)倍的代價。”林雪沉聲道。
“如此一來如何躲避?”陳夭心驚,他的那些對頭有足夠的人力,犧牲一兩人測算他的未來軌跡未必做不出來。
“你放心,那不是斷命石,只是演命石,是斷命石的伴生石!绷盅┑恍。
陳夭送了一口氣,但還是心下一緊:“從古至今,封星都未有演命石誕生的記錄,足可表明演命石的珍貴。”
林雪點(diǎn)頭道:“演命石弱了很多,測算之時還會出現(xiàn)一些偏差,但它對使用者的反噬微乎其微,甚至只要準(zhǔn)備妥當(dāng),那些偏差還會被修正很多,也已正確對人與事做出預(yù)知!
陳夭一陣頭大,武蒸云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易山此時拿出演命石,更是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斷命石是演算師一生的追求,就如修士對神的向往,可望而不可及,演命石比斷命石弱了一籌,卻有出現(xiàn)的可能。
饒是如此,封星的演算師們追求了一代又一代,卻從來沒有人得到過,只在典籍中有某地某個修士以演命石做了某些事。
可以想象,以演命石為籌碼,演算師必然難以抵擋,甚至?xí)呏酊F,這對陳夭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若真被他們找到演算師,很容易就能拉攏,到時候我們可就危險了,還有誰能阻止易山!标愗猜曇裟兀芟氤鋈ソ忉屢环赡菢右粊碛谑聼o補(bǔ),那些人不但不會聽他,還會第一時間對他出手。
“他們不需要尋找,在他們身邊就有演算師,易山的到來讓他們皆大歡喜!绷盅┠抗庖荒高^幻影和層層修士看到了一些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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