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長相粗狂的男人,看他滿臉的胡子,我想他最少五天都沒有刮了,他的皮膚很黑,不過他的牙齒卻很白,不但白還很整齊。看著他穿著的衣服,就算他不說,我也看的出來他是做什么的。而在朝前多走了一步時,一個和他穿著同樣衣服的中年男人也多前走了一步。
“是張哥看見他的,電話是我打的!”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中年男人,粗狂的男人道。而在我和牧大哥一起朝著中年男人看去時,男人又道:“張哥是個啞巴,不過他聽得見,你們要問什么就問我吧,他看見的知道的,我也知道。”
聽到男人說的話,牧大哥對他們兩個招了一下手,隨后他們就快速地走到了我們的面前。而在我們來到我們的面前,我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皮膚雖然也黑,但和長相粗狂的男人比較起來,他算白的了。他的臉上的皮膚看起來好好的,不過他的脖子和雙手就好似被燒傷過一樣,我想他的身體上也有這樣被燒傷的痕跡。
“將你們發現死者的經過仔細地說說,不要對我們警察有任何的隱瞞!”牧大哥凝視著他們道。
我不知道是因為粗狂的男人對我好奇還是其他,在他說話之前看了我兩秒,感覺他之間就好似在那里見過我一樣。
中年男人他們兩個都是環衛工人,在命案現場,我們就看到了一個垃圾車,粗狂男人說,他和中年男人一起工作的時間有五六年了,所以兩個之間有著區別于其他的人默契。他一天的工作是開車,而中年男人的工作就是倒垃圾。
這片區域的垃圾都是他們兩個負責的,只要不出現什么狀況,他們幾乎每天這個時間點就會來到這里,對于死者,他們雖然談不上認識,但他們知道死者是個孤寡老人,平常就從垃圾桶里找些瓶瓶罐罐賣錢過日子。而這里不但他們每天都來,就連死者也是。
和以往一樣,在垃圾車停下來后,中年男人就開始倒垃圾,而在倒垃圾的過程中,有一個垃圾桶推起來非常的重,平常的垃圾桶可沒有這么重,所以中年男人就將垃圾桶上面的破衣服拿了出來。緊接著,中年男人就明白這個垃圾桶為何這么地重了,原來里面有個人。
中年男人他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死者,即使死者的面目看起來臟兮兮的,但中年男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中年男人慌慌張張地將粗獷的男人從車里叫了下來,然后他們就一起來到了垃圾桶的跟前,一起看著垃圾桶里的死者。接著粗狂的男人就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到了死者的鼻子下面,發現死者已經沒有呼吸了。隨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死者的身體,死者的身體已經沒有了溫度,就跟一根棍子那樣地硬。在兩人相視一眼后,粗狂的男人就掏出手機急忙地報了警。
“在你們發現死者后,周圍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粗狂的男人說完那些話后,牧大哥開口道。
“我們兩個當時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而你說的什么可疑的人,我們完全地沒有注意到!就連之后圍上來的其他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的!”粗狂男人的話說完后,牧大哥就沒有再問了什么,接著,我們就聽了警笛聲。隨后,我們就看到了小賀和其他的警察。
法醫對死者的尸體進行了檢查,死者和陳漢一樣,他的舌頭也被割掉了,因為這里是死角,所以監控器根本就監控不到這里。根據調查,死者名叫魏慶,雖然已經六十一了,但他的身體很壯實,就跟四十幾歲的人一樣。
正如粗狂男人說的,死者是個孤寡老人,雖然結過婚,但他的妻子已經死了快三十年了,當年死的時候,她還懷著孕。死者住的地方距離命案現場開車最多也就二十分鐘,六十幾平方的房子里,除了臥室里有張睡覺的床外,其他的家具一樣都看不到。
在死者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木盒子,木盒子不大,一雙四十五碼的男士鞋子勉強能放得進去,而盒子上看著落著一把鎖,但鎖已經懷了,輕輕的一拽鎖就開了。而除了在盒子里看到一張紙外,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紙上面工整地寫著字,看到上面的日期才知道,這是死者三年前寫下的遺囑,遺囑上寫的很簡單,那就是在他死后,有關單位將他的這套六十幾平方的房子賣掉,然后將賣掉的這些錢,捐獻給福利院,和那些需要幫助的窮苦人。
我和牧大哥晚上還有事情要做,所以在小賀他們回去警察局的時候,我們沒有跟著一起回去,而是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在吃過晚飯后,我們就回到了家,然后我就一頭倒在了床上。
牧大哥的床雖然就在我的旁邊,但他沒有睡在他的床上,而是在我倒在床上后,他也跟著倒了下來。我們兩個雖然在同一張床上,但我是爬在床上,他是仰面躺在床上。
“牧大哥,我想不通兇手為何要這么做,不管是魏慶還是陳漢他們,他們都是孤身老人,且都是靠撿垃圾清苦地過日子,沒錢也沒有勢,說白點,他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兇手為何要殺這樣的人呢?”我說話的時候側著身,看著閉著眼睛牧大哥道。
聽到我的話牧大哥雖然睜開了眼睛,并側頭看著我,但他什么話都沒有說,隨后他就又閉上了他的眼睛。而我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在看了一眼又閉上牧大哥后,就又咽了回去,接著就和剛才一樣地爬在床上。
我和牧大哥晚上要做的事情很明確,我的眼睛雖然之后也閉上了,但我們兩個都沒有睡,我們都在等,等時間到了就去香味巷。而像這樣有目的地等待,感覺要比平常過的慢,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感覺就如同二十個小時一樣。
我們回來的時候天雖然還是陰天,但沒有下雨,而在我們正要出門的時候,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和牧大哥都沒有打傘,這樣的雨天對我們來說,是用不著打傘的。
當我在夢里看到那些后,我和牧大哥現在的心情和之前已經完全地不同了,之前在去香味巷的這段路上,聽著牧大哥對我的那些,我一個勁地咽口水,想著等到了之后,定要美美地吃,盡情地吃。而現在,我只要想到那些很有可能是人肉、人油、人舌……后,我就覺得反胃,同時也覺得后背冷颼颼的。
在我們快要來到香味巷時,雨突然比之前大了一些,就連吹在身體上的風也比之前冷了。我前兩次來的時候,心情都是迫不及待的,但這次,不管是我還是牧大哥,我們都沒有立馬走進去。
我們在看著彼此的時候,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雖然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但從彼此的那雙眼睛里,我們都知道各自要說什么。在同時朝著香味巷看去的下一秒,我們就一起邁起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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