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牧大哥說的前話，但不知道牧大哥說的后話。而牧大哥接下來說的話我已經(jīng)早知曉。

    據(jù)那個房東所說，那時也真是巧了，許嬌嬌的房租是一個月一交，那幾天正是她交房租的時間。等了一個禮拜也不見許嬌嬌將房租轉(zhuǎn)過來，房東打她電話她不接，所以就來找她了。

    房東在開門的時候還沒有聞到什么，但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她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她之前有忘記把肉放壞，那難聞的氣味聞起來與其聞起來很像。

    起初，房東只是認(rèn)為她或許去了外地，或者是不打算租房逃跑了，屋子因為長期沒有打掃才這樣的。

    房東進(jìn)門后，她就叫著許嬌嬌的名字，但叫了好幾聲也沒有答應(yīng)，她知道許嬌嬌是老師，所以專門挑到星期天來的。既然許嬌嬌沒有答應(yīng)，那房東就在這個五十平米的房間里找了起來。

    房東首先去的地方不是其他，她直接地走進(jìn)了許嬌嬌的臥室，那聞到難聞的氣味在她進(jìn)入臥室后，變得更加地濃重了，聞的她都想吐了。

    “這許嬌嬌在房間里放了什么東西？還有她人呢？她不是那種喜歡逛街的人，星期天她都是在家里的！”房東說話的時候，她就朝著緊緊關(guān)著的窗戶走來過去。

    房東在去開窗戶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但在她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的時候，她忽然看到床底下好似放著什么，突然地直覺告訴她，那難聞的氣味就是那個看起來黑黑的東西里散發(fā)出來的。

    房東走到了床邊，接著她就蹲了下來，心想要不要將床底下這個黑黑的東西拽出來，要是在她正在這么做的時候，許嬌嬌突然地回來了呢？屆時那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她們當(dāng)初在簽租房合同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

    在房東覺得自己快要嘔吐出來的時候，她突然地伸手去抓那看起來黑黑的東西，她以為一下子就能拽出來，但發(fā)現(xiàn)還挺重的，于是她就跪在地上用兩只手去拽。雖然拽起來還是很重，但她最后還是將床底下的東西拽了出來。

    在全心思拽東西的時候房東沒有注意，在全部地拽出來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帶著拉鏈的袋子，袋子的顏色是黑色的，看材質(zhì)像是帆布的。房東現(xiàn)在可以很肯定地說，她聞到那難聞的氣味就是從這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我要不要打開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裝著什么？”房東想到這里，她接著又想著剛才的話。不過在考慮了幾秒后，她蹲下來準(zhǔn)備拉開袋子上的拉鏈。而房東在一點點地拉著拉鏈的時候，她的心是緊張的，就怕身后突然傳來許嬌嬌“你在干嘛”的聲音。

    在房東將拉鏈拉倒二十幾厘米，也就是和一般人頭差不多的位置時，她突然地尖叫一聲地坐在了地上，然后就好似看見鬼一樣地朝著快速地退去，直到身體緊緊地貼在冰涼的墻壁上，她才停了下來。

    用房東的話來說，那可比看到鬼還要恐怖的多，最主要的是惡心，非常非常地惡心。她被驚嚇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她告訴自己不要朝著那里看，但她的眼睛就好似不是她自己的一樣，不但在看，且還是目不斜視地看著。

    平常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撒腿就跑，但房東坐在那里就跟石化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顫巍巍地掏出了手機，然后撥通了報警電話。房東不知道她是怎么來到客廳的，可能是一點點地從房間里怕出來的。

    之前因為恐懼她沒有注意到，在來到客廳她才發(fā)現(xiàn)不但她的頭發(fā)濕了，就連她貼身的衣服也是。在警車還沒有來的這段時間里，她在心里想，那個好像被人皮了人會不會就是許嬌嬌？要真的是她，那就說的通她給她打電話，她為何沒有接聽了。

    房東忽而又想，她若不是許嬌嬌，那許嬌嬌的人現(xiàn)在在那里？她要不是許嬌嬌，那許嬌嬌會不會就是兇手？

    警察來的要比房東想的快，在警察在房間忙著的時候，她就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感覺她現(xiàn)在像是站在寒風(fēng)刺骨的風(fēng)口一樣。雖然和牧大哥見面的次數(shù)沒有幾次，但房東深深地記著他，那是詢問她的人就是他。

    雖然從房東說的死者可能是許嬌嬌，但因為尸體身上的人皮被全部扒掉了，所以不能立馬確定死者的什么。之后通過相對的技術(shù)，確定了死者就是許嬌嬌。

    法醫(yī)從許嬌嬌尸體腐爛的程度以及和其他的推斷，許嬌嬌最少死了一個禮拜，然而從之后的調(diào)查看，在房東發(fā)現(xiàn)許嬌嬌尸體的昨天，許嬌嬌還在學(xué)校里教書。不光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們這樣說，就連許嬌嬌教的學(xué)生也這樣說。一個已經(jīng)最少死了一個禮拜的人，怎么可能還在學(xué)校里教書？但是那么多人親眼看到的，總不可能那么多人一起對警察說謊吧？

    既然是這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者不是許嬌嬌，但在之后的又各種檢查和堅定后，死者確實就是許嬌嬌。一次兩次可能會出錯，但七八次總不會出錯了吧？

    話到這里，我先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著我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我和牧大哥都沒有走出去看這個男人是誰。

    “我回來了，房東大姐！”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清脆，就像是咬蘋果發(fā)出來的脆聲一樣。

    “你怎么回來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房東道。

    “我下午在外面跑業(yè)務(wù)，三個業(yè)務(wù)我談成了兩個，老板很高興，所以就讓我不用回公司直接回家休息！本來想和朋友在外面喝喝酒，但他們都要八點多才下班，突然想到你說物業(yè)要檢查，所以就回來看看！”

    男人接著又道：“對了房東大姐，物業(yè)是要檢查什么呢？是管子漏水還是暖氣片？關(guān)于暖氣片的事情我早就反應(yīng)過了，供暖不是很足！我怎么沒有看到物業(yè)他們?nèi)四兀克麄兪窃谛l(wèi)生間里嗎？”

    男人的話說完后，我就聽到了走路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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