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樊緊抿著嘴,這女人居然如此欺負(fù)胤!
“六小姐,你對邪王如此……有些不妥吧。”
紫樊強行按捺著心中的不快,輕聲提醒。
夏陌琰眨巴著萌眸,“是嗎?我加一塊搓衣板對你很不妥嗎?”
穆胤淡淡抬首,深眸凝視著眼前的嬌人,刀削般的俊容沒有任何不快。
跪搓衣板似乎只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本王身體皮肉早已異于常人,此舉傷害不到分毫,再者,一塊搓衣板與三塊,痛感區(qū)別不大。”
穆胤淡淡,“只要你解氣便好。”
紫樊心中震驚,什么叫解氣便好!
胤怎么可以讓她如此放縱!
這哪里是跪幾個搓衣板的問題!
堂堂邪王,怎么能跪搓衣板!
“解氣,必須解氣!”
夏陌琰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雪梅勾了勾手指,“拿來。”
雪梅滿臉難色,將搓衣板遞上。
夏陌琰一把搶過蹲到地上,“起開!”
穆胤抬起膝蓋。
搓衣板才放上,順從的跪了回去。
“非常好,你在這里跪那么兩三個時辰,我保證不生氣了。”
夏陌琰抿嘴一笑。
紫樊低頭,幾乎要哭出來。
她還要讓邪王跪搓衣板跪兩三個時辰!
“我現(xiàn)在……”夏陌琰起身,只感到一陣暈眩。
哎?
怎么回事?
鮮紅的身影,才剛站起,又倒了下去。
穆胤穩(wěn)穩(wěn)接過,攬入懷中。
易寒才從驚愕中反應(yīng)過來,快速打出紅繩號脈,號完后臉色緩和。
“哦,毒素未散清,邪王妃還未喝藥,喝下藥便沒事了。”
“拿藥來。”穆胤攬著夏陌琰,按了按眉心。
方才怎么就忘了她未喝藥呢?
還任由她胡鬧,真是糊涂。
紫樊才要動身,雪梅已經(jīng)端了過去,“爺。”
微風(fēng)一吹,藥的苦味侵襲入鼻。
夏陌琰猛地睜開雙眼,萌眸滿帶驚恐,“我剛剛暈了?暈了多久!”
“只是一會,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喝藥便沒事了。”穆胤端著碗,柔聲答道。
夏陌琰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起身,嘴角抽動。
“所以我剛剛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暈了,還倒在你這里?”
“嗯。”穆胤淡淡應(yīng)聲。
夏陌琰咬著下唇,干嘛應(yīng)得這么平淡!
好像她暈倒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邪王妃,你體內(nèi)毒素未散,方才是毒素又開始蔓延你才會偶然暈眩的,喝了此藥便解了,大可不必?fù)?dān)心。”易寒恭敬解釋道。
夏陌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雖然解釋得有理有據(jù)。
“我才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暈的人!”夏陌琰一拍石桌。
穆胤淡淡開口,“你方才沒暈,是本王拉著你倒下的,喝藥吧。”
“對,就是這樣!”夏陌琰恨恨應(yīng)聲。
眾人:她方才明明就是暈了!
自欺欺人有何意義!
堂堂邪王,為了讓邪王妃快些喝藥,居然直接說瞎話!
紫樊只感覺一陣心亂,她的胤怎么會對夏陌琰如此的體貼!
不,胤目空一切,淡漠凡塵,只是不想與一個傻女計較罷了。
定是這樣的!
夏陌琰滿臉憤憤,別扭的伸手接過藥碗,“嘶!”
好燙!
“是本王忘了。”穆胤手上散出一股冰寒之氣,才淡淡道,“好了。”
夏陌琰鼓起腮幫子,接過藥碗。
偏熱,卻不會燙手。
“那我先……”
夏陌琰悶悶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準(zhǔn)備轉(zhuǎn)身。
“在此喝,本王要看到你喝完。”穆胤淡淡開口。
紫樊緊咬著牙關(guān),胤為何還要看著她喝完!
夏陌琰,“……”
喝藥這么苦的事,還要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干嘛要在這里喝,我像是那種喝個藥都需要人看著的人嗎!”夏陌琰憤憤道。
穆胤望著夏陌琰,口吻不咸不淡,“不像,你就是。”
夏陌琰,“……”
這混蛋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紫樊抿嘴,胤為何要回這個女人的話啊!
據(jù)說夏陌琰能與胤結(jié)合,其實是皇帝與太后聯(lián)合起來,強行下旨要他與夏家聯(lián)姻。
胤根本無須理會她的!
就因為夏陌琰做了他的妻子,所以他基于道德綱常,對她百般照顧?
“你這樣說話仿佛在照顧我一樣,誰要你照顧了,顯得我很弱!”夏陌琰悶悶道。
紫樊心中一陣委屈,不想要胤的照顧,給她啊!
世間多少女子想要他的照顧都不行!
她居然還嫌棄!
穆胤深眸淡淡,“你本就很弱。”
夏陌琰嘴角抽動,這話也就由他說出來,她反駁不了。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武學(xué)變態(tài)!
明明她武功在這個國家根本就不差!
剛開始沒內(nèi)力的時候,她還能在身體狀況不佳的情況下滅掉一個黑龍幫呢!
“我遇強則強!”夏陌琰端起藥碗,大口喝下。
易寒看著夏陌琰的動作,心中發(fā)出由衷贊嘆。
這藥的藥效極強,里面幾乎每一味藥都極苦,而且藥引便是苦膽,幾乎只是洗凈后直接放下。
他曾經(jīng)嘗的時候也只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
最后還送了糖。
邪王妃,果然非一般人!
夏陌琰放下碗,瞪著雪梅,“還不快拿去洗!”
“是。”雪梅接過碗,立即離去。
洗碗這種事,府上隨便一名丫鬟都可以,根本輪不上她這個護(hù)衛(wèi)。
不過還是先撤離吧,娘娘喝的藥光味道便感覺極苦,她此刻肯定很難受。
早早離去,莫拂了她的面子。
“邪王妃的膽魄,在下敬佩。”易寒恭敬道。
醫(yī)者便是要能嘗遍百草,再苦再難聞的藥都要自己強行先試一試。
她若是研醫(yī),定也是一位醫(yī)者豪杰。
“站著干什么,老娘已經(jīng)喝完藥了,你不用去給老妖婆復(fù)命啊,還有你,自己找青兒拿銀子去!”夏陌琰煩悶道。
“是。”易寒最后拋出紅繩,號了脈后才恭敬應(yīng)聲,“娘娘已無大礙,在下告退了。”
“立刻消失!”夏陌琰雙手撐著身子,扶著石桌。
苦!死!了!
易寒看到夏陌琰的模樣,想起自己當(dāng)初喝下這些藥材的時候,不由得十分感同身受。
“紫姑娘,我們走吧。”易寒看到還沒動的淡粉色的身影,提醒道。
紫樊才從各類復(fù)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行禮道,“好,邪王,六小姐,屬下告退。”
如明月般高高在上的胤,竟可以對他的王妃如此和氣!
可這王妃為何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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