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登記費
看了看不遠處的銅鼎,又看著身旁的賈玲和賽西施,石斌忽然認(rèn)為感覺夠彪悍,弄了這么兩個母老虎當(dāng)妻子,但至今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這。
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冒出這個想法,但直接告訴石斌過不了多久便會有些風(fēng)波要來。或許不會太大,但肯定也會讓這日子添加不少色彩,不再那么枯燥無味。
這種想法讓石斌的臉上忽然浮現(xiàn)了些讓人不爽的笑容,同時也讓賈玲和賽西施感覺不對勁。只不過也就那么一會兒,還以為是臉部肌肉抽搐,二人也就放下了。
剛過了一日,石斌的手下便來報:落腳沒多久的難民被通知要在半個月內(nèi)悉數(shù)去當(dāng)?shù)乜h衙接受衙門的登記,并每戶交納一兩銀子的登記費。若是沒登記不交納費用則無法在此處落腳,會被認(rèn)為是流民,要被驅(qū)逐出村子,只能到城外粥鋪喝粥等待具體安排。
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石斌暗嘆自己的直覺夠厲害,居然連這樣的風(fēng)波都能提前感覺到。還在飄飄然的時候耳旁便傳來了一個聲音,“沿河制置使大人,請問你打算怎么辦?”
這聲音英氣十足,明顯是賽西施發(fā)出的。石斌想了想之后答道:“這位夫人,本官認(rèn)為此事需要好好籌劃一番,之前的計策恐怕得稍做改動了。”
既然石斌還考慮到了,賽西施也就放了心。另一邊的石斌則暗嘆賽西施操心夠重,這一輩子絕對的勞碌命。沒人愿意妻子如此操心,也不愿意妻子管那么寬。石斌‘迫不得已’的安慰起賽西施來,大夸自己是絕對算無遺策···
知道石斌這安慰有一半是不想自己管太多,而且石斌又確實考慮到了,所以賽西施也就順勢閉上嘴巴懶得再想,還順勢夸了石斌幾句。
沒多久賈玲便過來了,不用想,肯定也是知道了這個荒謬的消息才過來的。人還沒站穩(wěn),賈玲便開口問道:“夫君、妹妹,你們都知道了那消息了沒?”
看著眼前喘著粗氣的的賈玲,石斌與賽西施一起點了點頭,說道:“聽到了。”
“肯定是汪立信那混蛋下的令!真沒想到看似賢良方正的家伙居然藏的是一顆如此狗彘不如的心肝!”賈玲憤怒的大聲吼道。仿佛汪立信就是她的殺父仇人,能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小玲,你這次的氣可生的有些大,心不靜可會影響判斷哦。”石斌笑瞇瞇的說道。
‘心不靜會影響判斷’?石斌的這句話讓賈玲感覺到了些詭異,停下想了一想,她的確從中看出了蹊蹺。
既然是流民,肯定身無分文,哪里會有一兩銀子?陜西境內(nèi)至今沒有安寧,流民不斷。為何之前沒見征收什么登記費,如今石斌的三萬難民來了卻要征收,而且恰恰是榆林、延安和渭南三處?汪立信之前官聲不錯,為何現(xiàn)在要往自己臉上抹灰?如此種種,不得不讓人感覺有些不尋常。
給了賈玲一個肯定的眼神后,石斌笑道:“依我之見,這應(yīng)該是汪
立信的一步棋而已,無非就是想我主動上門去找他。要我別忘了陜西還有他這個轉(zhuǎn)運使,不是我石斌可以獨斷專行的地方。”
“那怎么辦?”賽西施問道。
“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主動去見他。只不過其中得要用些手段而已,否則太被動。”石斌冷哼一聲說道。
本以為既然石斌說要用手段那他就肯定有手段,卻發(fā)現(xiàn)他說完之后就閉了嘴巴,看著賈玲三個。尷尬的石斌意識到是自己剛剛的自信表現(xiàn)得太過,讓人以為自己都有了的對策。
當(dāng)然不能丟臉,幸好石斌這次還來了回‘急智’,干脆就說道:“他汪立信既然敢往自己身上潑臟水,那我就去將這臟水弄成烙印!”
這個辦法有不小風(fēng)險,若是掌握不好程度就可能將汪立信徹底推到石斌的對立面。故而賈玲、賽西施和許風(fēng)聽了石斌的話后立刻表示反對,認(rèn)為此法太過,要弄一個柔和些的法子。
“既然你們都都覺得烙印不好,那就還是拿這‘登記費’做文章,來個興師問罪吧。”石斌鄭重的說道。
賽西施與許風(fēng)都認(rèn)為興師問罪還不錯,但賈玲則在贊同此法之后還提醒石斌不要忘了爭取汪立信。別一時激動過分刺激了汪立信,弄得接下來事情不好辦。
為了不讓兩個母老虎在耳旁叮囑,石斌立下承諾:保證與汪立信談話時絕不生氣,若是生氣則要帶賈玲和賽西施各出征一次。
接下來石斌便下了一道命令:各個村落進入警戒狀態(tài),任何‘暴徒’進入一概武力驅(qū)逐,但不能讓‘暴徒’受太重的傷。
驅(qū)逐村中暴徒?石斌的這個命令可是太奇葩,不過賈玲三個也明白他這命令的意思,就是用來提醒汪立信保持克制,不要不知進退。
不喜歡拖沓,尤其在這種感覺受憋的情況下,石斌剛剛下完命令完全不顧眾人反對便直奔西安而去。害怕石斌是忽然邪火上頭想去找汪立信要‘說法’,所以賈玲與賽西施也不得不緊跟著。
一路上的風(fēng)光比上次從元人地盤撤回時候要好很多,雖然仍舊滿目瘡痍但是總算有了些生機,能看見幾間新修的草舍。百姓的眼中不再全是惶恐和絕望,已經(jīng)有了些寧靜和希望。
或許是因為沒見到催促百姓交‘登記費’的衙役,這讓石斌的心情又好了些。
“賈玲,待會你、西施和許風(fēng)進去之后就再也不要開口,一切聽我的。”石斌到了榆林城外三十里鋪時忽然說道。
不認(rèn)為石斌會胡來,三人紛紛點頭,為以防萬一賈玲還是問道:“請問夫君,奴家能否在您可能犯錯的時候提醒一二?”
“不必。”石斌這次語氣十分威嚴(yán),仿佛是在下達軍令。既然如此,三人也就懶得觸霉頭,因為都不認(rèn)為汪立信能有膽子和石斌對著來。
連續(xù)兩日的快馬奔馳石斌在第三日上午便到了西安城下,而且是剛剛開的城門,仿佛這城門就是為他而開。這在眾人看來都是個好兆頭,即使石斌這無神論者都感覺很舒服。
進了城,石斌一伙并未直接去汪立信的
府邸找他,而是跑去西安最好的酒樓德興樓吃了頓好的,犒勞了下肚子。吃飽喝足又休息了半個時辰,瞧著時候差不多便去找汪立信。
走到汪府門口時,石斌卻不想再走進去,因為感覺里面有讓他不快的東西。看著眼前的那深紅色嶄新的釘著銅釘?shù)拇箝T,石斌甚至有拆了它的想法。若不是向來理智,恐怕真就開拆了。
門房見來了客人而且明顯是有身份的,自然好好的招呼。再一看拜帖是沿河制置使前來,二話不說便飛毛腿一般沖進后院通知汪立信去了。
沒多久汪立信也就出來,雖然沒有倒履相迎到也積極得很。若不是時刻記著那‘登記費’的事,石斌還真打算和汪立信聊聊家常,拉攏下關(guān)系就好。但記著這些自然不可能,即使汪立信倒履相迎也不可能。
“石大人前來讓我這草舍蓬蓽生輝啊!”汪立信笑道。
看了看汪立信這‘草舍’,一眼看去就不見個頭,兩旁各一列甬道,甬道連接的則是雕梁畫棟的門窗、柱子和凳子。腳底的青石板鋪得細致沒有半點不平和破損,就連屋頂上的瓦片都是帶有圖畫,絕對雍容華貴。
“汪大人果然謙虛。”石斌笑了笑,說道:“石某雖然也有這么一座府邸卻一直認(rèn)為是大戶人家住的,卻沒想到原來是草舍,是我見識太少,夜郎自大了。”
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汪立信自然不會高興,但他也明白石斌為何如此陰陽怪氣。不想如此受憋,于是直接問道:“石大人,請問你來我這所為何事?”
“自然是不久前你發(fā)布的難民交納‘登記費’的事。”石斌很平靜的說道。
“原來是交費的事情啊,難道大人認(rèn)為這費不該交嗎?那些田地本是有主的,如今他們占了不付出些怎么行?若不想付出也可以,就去城外粥場喝稀粥,但是就不要強占別人的土地。說不定什么時候那舊主就會回來,強占土地可不好。”
“汪大人言之有理,那些土地本是有主。只不過石某有一點不是很很明白···”石斌不屑的笑道。
“石大人請說。”
“石某記得之前與汪大人一起作戰(zhàn)時你還是很體貼將士的,為何如今見到這些比普通將士還要可憐十倍的難民心卻如此狠了?既為難民,他們身上怎么可能有一枚銅錢,更不必說一兩銀子了。該不是有什么別的原因吧。”石斌笑道。
“別的原因自然有,但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還是登記造冊并決定這些難民到底如何安置。這錢不過是個壓制而已,他們交不上錢自然要聽從安排。”
“登記造冊石某可以理解,這是必須的,而且每個村落都要有里長、保長來管理。但如今這安置情況難道不好?”
“倉促決定當(dāng)然不好,還是要多思考思考才對。”
從汪立信的話中石斌意識到他是想和自己唱對臺戲,想攪亂布局。不想唐突壞事,石斌便點頭表示明白了汪立信的‘苦心’,并換了話題與他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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