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章合上了。
所有的人都低頭看明燕,這下子你還有什么話要講?
明燕松開了抱著馮易甫的手,這樣的證據(jù)面前,再說自己只是愛錢貪玉,無疑是對眾人腦子的一種嘲諷。
莫小豆皺著眉頭看明燕。
“她還有問題?”秦涵低聲問。
莫小豆抬手將明燕脖子上戴著的金鏈給拽了下來,金鏈上的吊墜是個琉璃的福字。
“有問題?”秦涵和東十五小哥都盯著莫小豆手上的金鏈看。
“這個福字是空心的,”莫小豆拿著琉璃福字對著太陽光看了看,說:“里面有東西。”
“是嗎?”秦涵瞇著眼看。
這會兒天不飄雪了,陽光正好,光線由琉璃拆射了,在莫小豆的手中成了一個七彩的光圈。
“我沒覺著有什么不對啊,”秦涵跟莫小豆嘀咕,琉璃不都是這個樣子的?
“不透光啊,”莫小豆讓秦涵看自己的手,“看見沒有?光就在我手上面。”琉璃其實就是水晶,水晶有透光性這是常識,莫小豆皺著眉頭又看了看手里的琉璃福字,跟秦涵說:“里面一定是裝著東西的。”
“那打開來看?”秦涵從莫小豆的手里接過金鏈。
大家伙兒一起盯著秦三少的手看。
秦涵將琉璃福字翻過來倒過去的掰弄了半天,還是沒能把這個琉璃福字給打開,最后秦三少不耐煩了,說:“我用刀撬吧。”說著話,秦三少真拔了匕首要撬。
“你給我吧,”莫小豆把琉璃福字又搶到了自己的手里,就這么一個小玩意兒還要動刀呢?
東四小哥這時開口說話了,跟莫小豆說:“小豆兒小心些,里面裝著的萬一是什么毒物呢?”
莫小豆手上的動作一頓。
秦涵將明燕拽著轉(zhuǎn)了個身,讓明燕面對著他和莫小豆,喝令道:“你把這東西打開!”
明燕臉上還掛著淚痕,但眼中已經(jīng)沒有了眼淚,只目光冰冷地看著秦涵和莫小豆。
“你,”秦涵被明燕看得要發(fā)怒。
莫小豆這時小心翼翼地將琉璃福字一掰,跟秦涵說:“行了。”
秦涵扭頭,就見琉璃福字在莫小豆的手里成了兩半,福字的中間果然是空心的,填充著黑色的泥狀物。
“這是啥玩意兒?”莫小豆聞了聞,黑泥的味道有些腥。
“這東西有毒嗎?”秦涵也伸頭過來聞了聞,似血的味道讓秦三少直接黑了臉,問莫小豆道。
“不知道,”莫小豆搖頭,化學(xué)這個學(xué)科她真心沒怎么涉足過。
“你們誰過來,幫著給搜一下身,”東四小哥這時沖著馮夫人們站著的地方說道,發(fā)簪和項鏈都有問題,誰知道明燕這個女人的身上還裝著些什么東西呢?
“你們過去,”馮夫人派了兩個婆子上前幫忙。
明燕卻在這時站起身來,看一眼秦涵道:“秦將軍,我要見太子殿下。”
方才還是個小白花的人,這會兒突然氣場大開,變成御姐了,這個變化別說秦涵不住,就是莫小豆也不太能住。
“我有話要跟太子殿下說,”明燕又道。
東四們看秦涵,這里秦涵的身份最高,他們得聽秦涵的命令。
秦涵卻看著莫小豆,跟著莫小豆過滄瀾江救一回兄后,秦三少遇事喜歡聽莫小豆的話。
莫小豆就覺得這事太簡單了,你要見榮棠就見唄,反正你又不是喪尸,沒那么大的殺傷力,有啥可怕的?“那行啊,”莫小豆看著明燕說:“那就走吧,我們帶你去見太子殿下。”
莫小豆帶著明燕要走,秦涵看著傻站在一旁的馮易甫說:“你不跟上?這女人出事,你以后你能逃得掉?”
“我家老爺是被這小賤人給騙了,”馮夫人在這時站出來護夫了。
“你們在家中等著,”馮易甫深吸了一口氣,跟自家夫人道:“我會跟太子殿下請罪的。”
馮夫人沖馮易甫半蹲行了一禮,要說感情,馮夫人與馮易甫夫妻間的感情,早在馮易甫左一個小妾又一個通房的迎進家門后,就消磨殆盡了。只是女子嫁夫從夫,馮易甫自己是個小都統(tǒng)不說,還是馮氏家族的人,馮夫人的娘家?guī)筒涣诉@個女兒什么,所以跟馮易甫在一起,馮夫人只是熬日子。
明燕出事,馮夫人是高興的,只是這會兒想著馮易甫會被明燕連累出事,馮夫人又緊張起來,熬日子歸熬日子,這不代表著她不愿意去死,畢竟對丈夫沒有感情,但她還有兒子,她不想自己的兒子也被明燕這賤人連累了。
榮棠沒想到莫小豆和秦涵會回來這么快,還給他帶回來了一個大肚婆。
東四小哥將印章和金鏈放到了榮棠的面前,稟告道:“主子,這是從這女人身上搜出來的。”
榮棠拿起印章看了一眼,跟東四小哥一樣,太子爺都不用在紙上蓋出印記,就認(rèn)出這是榮棣的一枚私章。
“琉璃里裝著黑泥,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秦涵跟榮棠道:“這女人戴在身上的,末將覺得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周先生,”莫小豆沖站在榮棠身邊的周冶晃晃手,說:“你也跟著殿下來啦。”
周大夫就不想跟這個姑娘說話,聽見莫小豆跟自己打招呼,周大夫只當(dāng)自己什么也沒見。
莫小豆才不在乎周大夫的冷眼呢,說:“你給看看那里面裝著的是什么唄?”
榮棠將琉璃福字遞給了周冶。
周大夫原本是漫不經(jīng)心的,他是善長藥理,但善長藥理不代表他就通曉毒學(xué)。可是當(dāng)聞到了黑泥的味道后,周大夫的臉色就變了。
榮棠道:“這黑泥有問題?”
“蛇毒,”周大夫小聲道:“這跟殿下那日中的毒是一樣的。”
屋里的人齊齊的呆住了。
秦涵說:“殿下中的不是北原的蛇毒嗎?”
“還很有可能就是慕諍下的毒哦,”莫小豆加了一句。
“你確定?”榮棠看著周大夫。
如果明燕只是榮棣的手下,那這事還好辦,這是內(nèi)斗,如果這女人身上藏著的毒來自北原,甚至于就來自慕諍,那這事就大了。這就表明,瑞王榮棣有可能跟北原四皇子慕諍有勾結(jié)啊。
事關(guān)重大,周大夫不敢下結(jié)論,跟榮棠說:“下官想去試一下藥。”只要人中毒后,發(fā)作的反應(yīng)跟榮棠那日一模一樣,那這毒就是那日榮棠所中的蛇毒。
“讓衙役帶你去大牢,”榮棠道:“東四你跟著周先生一起去。”
周冶拿著琉璃福字,帶著東四走了。
榮棠就看莫小豆:“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莫小豆說:“我看她頭發(fā)亂了,我想替她理一下頭發(fā)來著的,然后我碰到了她的發(fā)簪,我就覺著這個發(fā)簪不對勁。”
榮棠問:“怎么個不對勁?”
“重量不對啊,”莫小豆把手一攤,“就首飾來說,她這發(fā)簪太重了。”
秦涵想,發(fā)簪里裝著個玉印章,能不重嗎?
“而后發(fā)簪前端有一小截是空心的,”莫小豆說:“后來我一想,空心的那截果然是開發(fā)簪的開關(guān)所在啊。”
“小豆兒你太厲害了!”秦涵贊嘆道:“你就碰了一下,你就發(fā)現(xiàn)這么多的不對勁了?”
對于這一點,莫小豆也是很為自己自豪的,管他是什么東西,只要被她碰上,那基本這東西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再文藝點的說法是,這東西的前世今生,都能被莫小豆知道個**不離十。
榮棠看著莫小豆,目光突然就落在了莫小豆的頭發(fā)上,太子殿下的目光微微沉了沉,莫小豆頭上別說發(fā)簪了,連扎頭發(fā)的都只是一根布條罷了。
“殿下,明燕和馮易甫就要門外,您要見他們嗎?”秦涵問榮棠。
“你帶人再去一趟馮府,”榮棠跟秦涵道:“將明燕住的屋子,還有她平日里常去的地方,都給我搜一遍。”
“是,”秦涵領(lǐng)命,明燕有可能還是北原的奸細(xì),這讓秦三少不得不對這個女人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過來,”秦涵走了后,榮棠招手讓莫小豆到他的近前來。
莫小豆繞過書桌案,站在榮棠的身邊。
“這次是你的功勞,”榮棠身子后仰,靠坐在了椅背上,看著莫小豆說道。
“我沒想到的啊,”莫小豆攤手。
“若不是你回晉陽縣城找糧食,我就不可能將榮棣的人抓個干凈,”榮棠說:“小豆兒你知道么,晉陽縣城對我太重要了。”
這個我真不知道。
“嗯,”莫小豆點頭,不懂裝懂什么的,禽獸大大善長啊。
“我本想回到南都城之后,讓榮棣自己動手處去馮氏一族,我再動手將這晉陽縣城清一遍,”榮棠揉了一下發(fā)漲的太陽穴,小聲道:“現(xiàn)在不用這么費事了,我將晉陽縣城料理好了后,再回南都。”
“清,清一遍是什么意思?”莫小豆問。
清就是血洗,榮棠看著莫小豆,這會兒莫姑娘瞪大眼睛,張著嘴,明明是個長相嫵媚的人,這會兒看著竟是有些傻的。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榮棠說:“就是將奸細(xì)都拿了。”
艾瑪,不是血洗屠城就好,莫小豆放心了,穿到這個世界盡看見殺人了,莫小豆快扛不住了。
“餓了嗎?”榮棠看著莫小豆問,方才為什么不說實話?太子爺自己也說不清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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