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位還有沒有其他想法?”
說完之后,容祁看著他們,這般問道。
這部署倒是沒什么紕漏,只是……
“王爺,這樣的打法,會不會太急進了一些?”
雖然部署沒什么紕漏,但是打仗,太急進的話,難免會給敵人找打漏洞反擊。
“這樣的打法確實是快了一些,但是,幾位不要忽視了如今邊境的氣候,這樣暴風雪的天氣,不論的狄戎人,還是我們的人,都要累計物資,尤其是狄戎人,他們本就物資匱乏,遇上這樣的風雪氣候,不騷擾邊境搶糧食的話,這個冬天怕是會過不去。”
說到這,他頓了一頓,修長的之間,漫不經心地敲著桌面上的地圖,“我們打得急,他們打得會比我們更急,這樣的仗,最忌拖拉,一旦我們怠慢了,就失去了主動出擊的機會。”
聽他這么一說,那幾個將領臉上的猶豫果斷得緩了幾分。
確實,眼下并不是打仗的好季節,金陽關的老百姓更希望的就是能安然將這個冬天熬過去。
只有將狄戎軍攔在金陽關外,才能穩定如今的局勢。
一旦連老百姓的生存都保障不了,難道不會出現大亂,到時候,正好給了狄戎軍以可趁之機。
“王爺說得極是,我等這就下去安排。”
“去吧。”
“末將等告退。”
眾將紛紛退下之后,容祁又開口叫住了羅副將。
“王爺還有何吩咐?”
容祁附耳湊到羅副將耳邊,見羅副將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驚訝,隨后,點了點頭,“是,末將這就去辦。”
羅副將走后,帳中便只剩下了容祁一人,轉身回到地圖前,再將作戰部署從頭至尾理了一遍。
帳外,依然大雪紛飛,夜,逐漸加深,容祁走到帳門前,緩緩先開帳簾,一時間思緒萬千。
他想起了站在雪地里穿著紅衣的女孩兒,總是對他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又口是心非地讓他趕緊走時的模樣,眼角不經意間柔和了下來。
手,緩緩探向腰間的束腰,繡工算不上太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蹩腳,可他卻珍之重之,根本舍不得換下來。
這是他的小月兒親自做的,在他臨行的前一晚送給他的,他一直呆在身邊,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早點回去。
手,來回撫摸著束腰上的刺繡,低語道:“有個小丫頭在等我回去,這仗……自然要打得更快一些。”
低低的嗓音,透著毫不掩飾的柔情,稍許,他又轉身回到帳內,因想起北堂毓月,他便沒有半點睡意思,只能拿著兵書翻看起來。
到半夜的時候,桌邊的油燈不太亮了,他便開口喊了門外的守衛,“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外面的人,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聲音聽著有些古怪,容祁這會兒也沒多想,只道:“添燈。”
“是。”
沒多久,帳簾被掀開,一士兵提著一盞燈走進來,因大雪后的金陽關物資匱乏,這燈遠比不上京城的燈來得明亮。
容祁倒也沒什么在意,只對那士兵揮了揮手,“下去吧。”
他的注意力在兵書上,并沒有去看來人,見那人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詫異地抬頭,“還有什么……”
到嘴邊的話,在看到那張明艷的臉時,全部卡在了喉嚨里。
“你……”
半晌,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見面前之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抬手拿下頭上的軍帽,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落下,美得讓人控制不住心跳。
“月兒!”
他驚呼出聲,聲音卻因為激動而帶著一絲輕微的顫抖。
北堂毓月依然笑盈盈地看著他,眸光晶亮,她往前朝他靠近了一步,輕輕伸手,帶著一絲嬌羞地扯住他的衣擺,撒嬌一般地晃了晃,“這仗打得再快,也比不上小丫頭對你的想念啊,所以小丫頭就偷偷跑來了。”
容祁看著她眼底的笑意和繾綣著的情義,無奈又寵溺地笑出聲來。
她剛才定然是聽到他站在門邊的那一聲輕嘆了。
隨后,他又皺起了眉,臉上生出一絲不悅來,“你就這樣一個人來了?身邊什么護衛都不帶,路上遇上歹人怎么辦?”
想到這樣一個美艷動人的女子,單槍匹馬上路,若是遇上一些垂涎她美色的臭男人……
容祁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根本不敢往下想,看著她這毫不在意的樣子,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頓讓她長個教訓。
北堂毓月感覺到他生氣了,自知理虧地挨著他身邊,輕輕晃了晃他的袖子,道:“我的武功都是你親自教的,雖然比不上你,但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不然……不然我怎么能在東楚活那么長時間。”
不提東楚還好,一聽她提起東楚,想起她在東楚冒險做的那些事,容祁的臉色就難看得不行。
沉下臉,還想罵她幾句,卻在對上她楚楚可憐又委屈的樣子,所有的話都擋在了嘴邊,只留下一句,“你還敢提東楚!”
“不,不,我不敢了。”
感覺到容祁不生氣了,北堂毓月趁機又撒嬌道:“我不知道這邊這么冷,穿得有些少,容哥哥就別罵我了,給我添件衣服吧。”
知道她在博他同情,但一聽到她說冷,容祁哪還有心思跟她計較其他,趕緊拉著她走向邊上的火盆,同時,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她身上一蓋,“以后再教訓你。”
“我知道了,容哥哥。”
她抬了抬下巴,聲音響亮地回答道,眼中的有恃無恐,讓容祁又氣又無奈,最后只能伸手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可把你給能耐的。”
北堂毓月調皮地笑了笑,對他吐了吐舌頭,看得容祁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之前。
那時候,他不過才十歲的孩子,往常父王不盯著他練武的時候,他也會偷懶,被父王發現就會罰他扎幾個時辰的馬步。
那會兒冬天,天氣很冷,父王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只有這傻丫頭,偷偷溜出宮,從肅王府的墻頭翻進來,然后走到他面前,總是笑嘻嘻地看著他,一臉幸災樂禍:“容哥哥,你又被肅王爺罰了啊,真可憐。”
明明前腳還幸災樂禍地取笑他,后腳就偷偷從懷里掏出熱乎乎的包子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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