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瑾淡淡笑著,抬起另一只手撇開他拉住她的手,示意他放心。
“思瑾!”
“放心,我可以處理好的。”
說完夏思瑾就邁步離開了雅間,箐藤也跟著她一起離開。
只留下一臉不著急還在嗑瓜子的景洛軒,和一臉著急想要跟上去的巫墨軒。
中書令被花月閣的下人帶著進了三樓最右側的雅間,箐藤跟在夏思瑾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向雅間。
巫墨軒始終都覺得心里不踏實,還是悄悄地跟在了他們身后。
景洛軒為了繼續看戲也跟了上來,但夏思瑾何其敏銳的人,在他們跟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夏思瑾站在房門口,箐藤上前恭敬地幫她推開門。
巫墨軒和景洛軒一人扒著一個門框,悄悄地躲在門邊偷聽。
“哎喲,不知道紅袖姑娘要和小爺說些什么啊?”
夏思瑾睨了中書令一眼,自顧自地坐下,箐藤上前熟練地幫她斟上茶水。
“公子當真是急躁。紅袖了擔不起公子厚愛啊。”
“擔得起,小爺我說擔得起,你就擔得起。”
中書令色瞇瞇地上前坐在她旁邊,放在桌上的手一點一點挪動,想去碰夏思瑾搭在杯邊的纖蔥十指。
夏思瑾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抬起袖子撫弄,躲過那只咸豬手。
“可是紅袖不想走啊,這花月閣還等著紅袖去收銀子呢。”
“要什么銀子,小爺我養你!”
“哦?公子養著紅袖,那可真是紅袖前世修來的福氣。
“只是,紅袖每七天就要做五套新衣裳,要用最好的蠶絲面料;每三天就要分別購置四套新的首飾,全都要上好的寶石純金打造;每兩天就要新購置七盒最好的各色胭脂和養顏露。這。。。。。。”
中書令一聽夏思瑾說的,頓時面上就難看起來,語氣也開始吞吞吐吐。
門外的巫墨軒憋著聲音彎起嘴角輕笑,景洛軒早就捂著嘴笑開了花。
要知道,上好的蠶絲面料一匹就是三兩黃金,七天購置一次就要花十五兩黃金。
光是一套純金打造的首飾至少要十兩黃金,三天購置一次就是四十兩黃金,更別說還要鑲嵌寶石了。
兩天購置七盒上好的各色胭脂和養顏露,先別說她要那么多干什么,光是七盒就至少要花去四五兩黃金。
景洛軒不得不承認,夏思瑾這招可真狠,如果中書令執意把她娶回了家,過不了一個月丞相就會把他趕出家門,讓他們卷鋪蓋走人。
這是逼著中書令放跑眼看就要到嘴的肥肉。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最讓人心癢難耐。
這下子可就不怕這中書令不來了,只要人肯來,還怕從他嘴里套不出來話嗎?
一個月下來,光是她一個人穿著打扮就至少要花去幾百兩黃金,家里就算再有錢也禁不起這樣花啊。
若是真的把這女人娶回家,他爹肯定要讓他帶著她一起卷鋪蓋滾蛋。
這哪里是娶了個女人回家,分明是娶了個黃金熔爐回家。
夏思瑾見中書令開始神色躲閃,唇角一勾,知道魚兒就要上鉤了,繼續做著自己的戲。
她眉眼一低,有些惋惜地開口到:“唉,算了,紅袖天生福薄,也沒那個好運氣跟著公子回去享享福。只盼著以后公子能常來這里捧捧場,每月十五的時候來看紅袖跳舞,媽媽好給紅袖多拿些錢,紅袖就已經萬分感謝公子了。”
中書令見夏思瑾沒有執意要他娶了她,反而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頓時樂開了花,心里更是懊惱不能把夏思瑾娶回家。
“紅袖啊,你放心,小爺我以后只要一有空就來花月閣捧場。每月十五一定來看你跳舞,你別傷心了好不好。”
夏思瑾故作悲傷地嘆口氣,假裝用衣袖試了試眼角。
“公子哪里的話,紅袖又怎么敢生氣。公子還是早些回去,紅袖差不多也該歇息了。”
中書令這下子算是把心放進肚子里了,又安撫了夏思瑾幾句,便起身要離開。
巫墨軒和景洛軒一聽動靜,對視一眼,躲進了隔壁的廂房,等中書令走遠了,才跑進夏思瑾的這間房間。
只見夏思瑾已經摘了面紗,正坐在里面喝著小茶,吃著點心,好不愜意。
“你倒是過得舒坦。”
景洛軒埋汰了她一句,正要在夏思瑾對面坐下,就被提著領子甩到了一邊。
景洛軒恨恨地瞪了巫墨軒一眼,房間里只有內室有坐塌,索性就跑到內室的坐塌上去躺著了。
“你一個月就花這么點兒錢?”
巫墨軒瞟了夏思瑾一眼,端起夏思瑾喝過的茶杯就朝嘴邊送,抿了一口茶輕飄飄地開口問她。
夏思瑾驚呼一聲,想出手制止他,卻慢了一步。不自然地收回手,冷哼一聲。
“怎么的,幾百兩黃金還少了?我怎么不知道,鳳欒國的王上這么有錢。”
巫墨軒轉頭輕笑一聲,放下茶杯。
“鳳欒國說不上有錢,但能讓百姓吃穿無憂,如果要供養你每個月幾百兩黃金,大不了我再節省些就出來了。”
“你倒是想得好,要知道你身為堂堂一國之主一個月幾百兩黃金,都已經是大大的揮霍了。
“一個普通家庭一年也不過才一二兩銀子的開銷。如果你真的把我帶回去,不怕別人說你被妖女迷了心智。”
巫墨軒伸出指腹放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認真地看著夏思瑾,開口到。
“只要有你在,不管發生什么,我都不怕。”
夏思瑾抬手撫摸發髻的動作一頓,眼神晦暗不明。抿了抿唇,重新倒了一杯茶潤了潤有些干燥的雙唇,思量了許久才猶豫著開口。
“你一國之王,為什么一定要娶我,就因為我是天定的神女嗎?”
說著,夏思瑾放下茶杯,伸出手擺弄搭在身上的袖子,不敢去看巫墨軒的眼睛。
巫墨軒溫柔一笑,抬手旋轉起手上的杯子,目光注視著杯中的茶面。
“我想娶你,跟你的身份無關,只因為你是你,我想娶的,只是你的靈魂。”
“話呀,別說的太絕對,也別說得太滿。畫人畫骨,難畫皮。日久,才可見人心。”
說著夏思瑾站起身輕撫身上的紅裙,將皺褶抹去,又開始擺弄自己的衣袖。
“思瑾,我們兩個。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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