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管家又要把門關上,景洛軒給箐藤使了個眼色,箐藤迅速上前,兩下就擒住了管家按在地上。
“不過一個管家,也敢攔本王的路。是你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還是你覺得你的身份能跟本王平起平坐。”
景洛軒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管家,陽光從他身后照下來,微低的頭在眉眼之間撒下一片陰影。
管家盯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一身凌厲的氣勢讓他開始后悔起剛才的做法,卻又想起景洛軒一直以來的作為,只當他是在裝腔作勢。
挺直了腰板,朝地上啐了一口,輕蔑地開口。
“逍遙王爺怎么了,還不是仗著背后有神女撐腰狐假虎威,就憑你,給我們大人提鞋都不配。”
箐藤攥著管家的手臂使勁朝后用力,就聽見跪在地上的人發出慘叫聲。
乍一看管家雙目血紅,滿頭是汗,面部全是因為巨大的痛苦而形成的揮之不去的扭曲。
“你說我狐假虎威,那你可否是仗著成長的身份在這里充當大尾巴狼,對著本王狐假虎威?”
說著景洛軒危險地瞇起雙眼,右手握著扇子,左手支著右手肘,微微俯身狠厲地開口。
“記住你的身份,不過一個舔別人鞋子的狗,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再有下次,就不只是一只胳膊這么簡單了。”
景洛軒一邊說一遍放低自己的扇子拍在管的臉上。
跪在地上的管家看著景洛軒,就像是看到了從地獄里中走出來的魔鬼。
他努力想讓自己不害怕,但是身體卻不住地顫抖。
箐藤站在他背后盯著景洛軒面上毫無波瀾,低頭時帶了些輕視地看著管家。
他知道夏思瑾就是一個狠辣絕情的人,當了他這么多年的主人,他早就認清楚了這點。
而能跟她混成一團甚至近乎知己的,一個男人,還能是什么好人了不成。
景洛軒啊,恐怕才是一直以來藏的最深的。
箐藤平靜地看著全然沒有平時一副逍遙灑脫模樣的景洛軒,內心思緒萬千。
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好是壞,既然是主人親近的,那就不能是他的敵人,但是如果他做出什么傷害主人的事情,就別怪他了。
景洛軒慢慢站直身子,斂去一身的冰霜,恢復了以往那副純良的模樣。
“記住了,有些人不管過得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管家聽了不住地點頭,他現在只想讓背后這個男人放了他。
景洛軒滿意地點點頭,揮揮手示意箐藤放開他。又招招手示意身后的侍從把管家架起來帶走。
箐藤松了手上的力氣,回到景洛軒的身邊。
“有些人,不吃些苦頭,總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景洛軒悠悠地嘆了一句,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本癱在地上卻被侍從強行拉起來的管家,冷漠地轉身,帶著箐藤和自己的侍從朝府內走去。
“這么貿然處置那個人,丞相那邊會不會不好交代?”
箐藤走在景洛軒身邊,絲毫不見恭敬和謙卑之態,但也沒有倨傲和蔑視之意,只是安分地跟著。
因為他來只是因為夏思瑾派了他來,他在這里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已。
“思瑾難道沒告訴你,什么叫做下馬威嗎?”
說罷,景洛軒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眨了眨眼睛,然后收起笑容聳了聳肩。
“可是這樣做,丞相不是更加會為難于你嗎?”
“你以為,那個管家,沒有丞相的意思,敢這么對本王?
“一個小小的奴才,怎么敢如此對本王。本王過得再清閑甚至落魄,本王都是星睿的逍遙王爺,兩人之下,萬人之上。
“丞相在朝堂上都得對本王彎腰行禮,更何況他一個給別人提鞋的奴才。”
說到這里,景洛軒冷笑一聲,眼底迅速浮現出冷冽的光,又慢慢褪了下去。
“丞相無非就是想要讓本王難堪,本王又怎么會讓他如意呢。看到他不待見本王,卻又弄不死本王的表情,不是很爽嗎?哈哈哈哈。”
箐藤就知道,能跟夏思瑾合拍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鳥。
這景洛軒哪里是什么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根本就是一個想法不正常的死變態。
還好主人沒被這家伙帶偏,不然他只有去撞墻了。
如果箐藤現在知道后頭夏思瑾聽說這件事時會說什么,打死他他都不會說出“撞墻”這種蠢話。
因為夏思瑾比景洛軒壞太多了,景洛軒哪里比得上她。
幾人轉過最后一個轉角,丞相府的主殿赫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丞相本人此刻正坐在正殿看書飲茶,好不悠閑。
“丞相大人,今日怎么有如此雅興,在此品茶讀書啊。本王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丞相正高興著景洛軒在他這里吃癟,就聽到景洛軒的人在不遠處響起。
手上的動作瞬間僵住,隨即恢復正常,帶著笑轉過頭去準備迎接景洛軒。
誰知剛站起身就看見了被押在景洛軒面部扭曲的管家,丞相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他穩住情緒,幾大步踏上去擠開景洛軒的侍從,走在他身邊。
“逍遙王爺今日怎么有空到本王府上來,真是稀客啊,怎么都不讓人通報一聲,剛讓下官有個準備啊。”
景洛軒眼皮都沒抬一下,就把丞相客套的話給打了回去。
“你的意思是,本王來你這兒還得找人給你通報一聲是嗎?”
丞相面色尷尬地看著景洛軒,急忙解釋到。
“不敢不敢,就算給下官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景洛軒在主位上坐下,箐藤則站在他身后,丞相在景洛軒對面坐下。
景洛軒睨了丞相一眼,聲音一冷,面上的溫和瞬間收斂起來,換上了那副滲人的表情。
“不敢?本王看你但是大膽得很啊,一個管家都敢對著本王罵罵咧咧。本王還從來不知,丞相大人就是如此調教手下人的。”
說完,景洛軒抬眸瞟了眼丞相,似有未說完的話。
丞相看見他意味不明的一眼,瞬間就想起了鹽場之事。
一想起這件事情他就來氣。
吏部尚書是他的人,鹽場大使自然也是他的人。
景洛軒說出此話本沒什么特別,但他略帶譏諷的那一眼,似乎是故意想讓他記起此事,找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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