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汐國
君欽從朝堂上疾步走出,身邊跟著貼身侍衛(wèi)。
“殿下,聽說明日太子就會到臨汐了。”
“本宮知道,父皇已經(jīng)在殿上說過了,真是惹人厭惡。”
君欽挑了一條偏僻點的路走著,四周無人,安靜極了。
“那殿下要安排些什么嗎?”
君欽沉默著沒及時答話,依舊走著路,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些狠厲。
“為什么不?哼,他沒死是他命大,臨汐哪里是他說回來就能回來的。”
“那殿下要如何做?”
君欽冷笑一聲,壓低聲音在侍衛(wèi)耳邊吩咐了幾句,臉上是狠辣的笑容。
侍衛(wèi)垂首聽著,眸子里不時有光閃過。
待吩咐完,侍衛(wèi)臉上掛著些許陰狠的笑意,隨即點點頭。
“殿下的吩咐屬下記下了,隨后就去安排。”
君欽鼻腔出聲輕應,接著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迅速穿過宮道走出王宮。
夏思瑾和君葉還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一點也不著急。
路上食材稀缺,箐藤也能在中途歇息時刻找些鮮果菌類,再弄幾只野味來烤著。
等東西熟了,撒上些他自己揣著的調(diào)味料,又過一次火,便交到夏思瑾手里。
車隊里也帶了許多人,一開始除了夏思瑾和君葉能吃到箐藤自己烤的東西,其他人都只能吃干糧。
本來夏思瑾是不讓箐藤做,怕別人對他們生出不滿。
但箐藤卻多弄了許多野味回來,每個人都能分上些。
能吃上好東西,也就沒怨言,夏思瑾便自然而然開始心安理得享用箐藤做出來的東西。
入夜之后,大家都隨便找了地方就睡了,只有君葉和夏思瑾能鋪上獸皮睡。
周圍被夏思瑾撒了驅(qū)蟲粉,不會有蛇蟲鼠蟻這些半夜來騷擾。
這天輪到箐藤和玄溟守夜,玄溟去河邊打水回來時,正好看見夏思瑾從獸皮上翻身坐起。
“主人怎么了?”
玄溟是從夏思瑾側(cè)后方走出來,只見夏思瑾神情戒備地轉(zhuǎn)過臉,隨即又松了臉色。
她從地上站起,走到玄溟身邊拿過一只水袋,在嘴里灌了幾口,又重新遞給他。
“有些睡不著,便起來了。別說,這臨汐的地方,還真不是星睿那些戈壁沙漠能比的。”
玄溟一邊收拾好水袋,一邊露出笑意,輕柔開口。
“臨汐地處江南,水分充裕,風景自然是好的。”
夏思瑾聳聳肩,朝箐藤看了一眼。
因為夏思瑾是女人,又是神女,她的獸皮和君葉的隔了很遠,和車隊里的士兵也隔了許多距離。
而入夜的值守,至少都會有個夏思瑾這邊的人,就是為了守著她。
而另外一個人,有時是箐藤四人中一個,有時是車隊那邊的人。
但夏思瑾并不太放心車隊里的人,所以夜里基本都是她的人在輪守。
這些人里沒有君葉的親信,除開箐藤幾個人,她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上。
箐藤望著夏思瑾微微垂頭,繼續(xù)守著那半邊的人。
夏思瑾則靠在一棵樹上,望著星空出神。
玄溟站在她跟前,跟著她一齊望了眼星空,隨后低聲開口。
“主人是在想臨汐的事情嗎?”
“是,也不是。”
夏思瑾收回目光,瞥了眼玄溟,定定望著地上泥土出神。
玄溟微微蹙眉,眸中閃過些擔憂。
“那主人是在憂心些什么?”
“你還記得北賜和南嶼嗎?”
玄溟驀地一陣,眼中多了些困惑。
“主人怎么突然想起他們兩人了?”
“玄溟,你忘了嗎,國師和丞相出事以后,我們就沒見過他們了。”
“主人難道是在擔心他們會重整兵馬,死灰復燃?”
北賜和南嶼都是國師和丞相的貼身下屬,并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但夏思瑾卻緩緩搖頭,面色中繞著一股憂愁,絲絲縷縷纏在空中。
“也不全是。哥哥之前告訴過我,南嶼就是之前跟他通風報信的人。
“雖然不知他為何這樣做,但他是不會再幫助丞相的。我只是在擔心北賜那里。”
玄溟擰眉垂首思索,這么久了卻是是沒有任何兩人的消息。
仔細想想,著實是有些奇怪。
他記得國師死那天晚上,他并沒有在隊伍里見到北賜。
按道理來說,北賜是國師貼身之人,不應該不在國師大勝時刻出現(xiàn)。
這一點真是越想越奇怪,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夏思瑾似乎看出了玄溟的思量,扭頭看著他淺淡開口,言語中帶著些令人心安的味道。
“你想到什么了?”
“方才聽主人說起,我才想起宮變那晚,北賜似乎就沒有出現(xiàn)。
“按照正常來講,北賜是國師左膀右臂,戰(zhàn)場廝殺不可能不帶在身邊。”
夏思瑾眉心微卷,眸子微光閃過。
“玄溟,你再好好想想,確定真的沒見到過嗎?”
玄溟抿唇沉思,又回憶片刻,使勁點頭,眼里是意外的堅定。
“我確定,那晚確實沒見到過他,就連后面掃理軍營的時候,都沒看見他的身影。”
夏思瑾抬起右手放在左手肘下,左手放在唇下,分析著這點怪異。
“我們之前去國師府,國師是把血骨生花和信交給了北賜,足以可見信任之深。
“戰(zhàn)場這種地方,按照國師狠辣性格,不會不帶上北賜。
“但是他卻沒帶來,總不可能是北賜出了什么事情來不了。”
夏思瑾慢慢地想著,突然腦中靈光閃過,眸子頓時一亮,來了思路。
“玄溟,你說會不會是那天晚上,國師給了北賜更加重要的任務。所以他才沒有去戰(zhàn)場。”
玄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又提出一個疑問,恰好是夏思瑾馬上要面對的。
“可是,有什么事情會比他的王圖霸業(yè)更加重要?還要讓北賜親自去執(zhí)行。”
這下夏思瑾也答不出來了,只能搖搖頭,無奈嘆口氣。
玄溟眼瞼抬了抬,也是毫無思緒,根本幫不上夏思瑾。
夏思瑾倒是豁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抬起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困意一股腦襲上了頭。
“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只要他沒死,就一定會再出現(xiàn),睡覺去了,真困。”
說著夏思瑾又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拍拍玄溟,躺回獸皮上閉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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