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驕陽升起,晨曦灑落大地,驅散黑夜的寒冷。
樹林前,蘇白四人靜立,不曾離開片刻。
熊熊燃燒的大火,將天空都染成了血紅色,如此刺眼。
時間一點點過去,樹林中,火勢逐漸變小。
“公子,我進去看看。”
屠夫開口,正色道。
“你們三個一起去。”
蘇白平靜道,“小心一點!
“是!”
三人領命,一同朝樹林走去。
樹林中心,一場大火后,氣溫炙熱難忍,屠夫、酒師、鐵匠三人謹慎地走在其中,不敢半分大意。
三人周圍,枯木成碳,火焰不熄,依舊緩慢地悶燒著。
“奇怪!
尋找許久,不見卯川蹤跡,屠夫停步,皺眉道,“難道燒成灰了?”
“說什么瘋話呢!
酒師掃視著四周,神色盡是戒備道,“先天強者哪那么容易死,而且,就算死了,不可能燒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吧!
“不好!
一旁,鐵匠神色突然一震,道,“卯川如果沒死,公子就危險了!
酒師、屠夫聞言,臉色也同時一變,互視一眼,立刻朝樹林外趕去。
與此同時,樹林之外,一抹暗紅身影沖出,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你果然沒死!
照目之間,蘇白神色一冷,不退反進,一劍迎面。
卯川騰空,身子側過,避開長劍的同時,紅傘化為長矛,襲向前者。
“鏗!”
長劍回轉,鏗然一聲擋下紅傘,兵器交接,戰(zhàn)局頓時雙分。
蘇白左手,受到巨大力量的沖擊,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劍身點點落下,染紅泥土。
同樣,對面,卯川亦好不到哪去,手中的紅傘,如今已只剩下傘骨,零星掛著的幾片傘面也已燒成了焦黑色。
兩敗俱傷的一幕,大戰(zhàn)至今,誰都沒有討得便宜。
“咳咳!”
突然,卯川臉上一陣潮紅,旋即一口鮮血嘔出,劇烈咳嗽起來。
一瞬之機,前方,蘇白立刻身動,長劍快如奔雷,再開戰(zhàn)局。
殺機近身,卯川強忍傷勢,紅傘運使如劍,擋下一重又一重攻勢。
“呲啦!”
衣帛崩裂聲再次響起,卯川左肩鮮血飛濺,正面交鋒,首次受創(chuàng)。
同時,怦然一聲,蘇白胸膛亦承受了一掌,血氣一陣劇烈翻涌。
強悍的先天強者,縱然重創(chuàng)在身,實力亦強悍至極。
十步外,蘇白抬手,擦掉嘴角鮮血,目光看著前方暗紅衣衫的年輕人,神色越發(fā)凝重。
后天與先天,差距竟是如此巨大。
毫無疑問,卯川已受了很重的傷,一身功體十不存三,然而,即使如此,他依舊能感受到此人身上強大的壓迫力。
對面,卯川心中同樣波瀾難抑,從昨夜至今,他與這個少年已交手數次,卻是始終都沒能占得上風。
陳國,何時出了這么一位驚才絕艷的少年。
“公子!”
就在這時,樹林中,三道身影繼續(xù)掠出,將卯川圍住。
“巫族的朋友,還打嗎?”
蘇白開口,神色平靜道,“閣下身上的傷勢不輕,若不及時治療,恐怕會留下不可逆轉的暗傷!
卯川聞言,眸子瞇起,一身真氣暗涌,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后方,酒師、屠夫、鐵匠全神戒備,不敢放松。
焚毀的樹林前,雙方陷入僵持,誰都沒有沒有輕易出手。
“仡離讓我轉告你,她想回去的時候自會回去。”
蘇白正色道,“而且,如今十二個時辰已過去大半,即便閣下現在追上去已也來不及!
卯川皺眉,目光看向西方,許久,腳下一踏,縱身掠出。
蘇白轉身,看著西邊漸漸消失的身影,神色平靜如水。
“公子,不阻攔嗎?”
酒師上前,凝聲道。
“不必。”
蘇白淡淡道,“我已交代李儒,讓他照顧好仡離,他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蘇白收劍,邁步朝東邊走去。
“走吧,回城!
與此同時,西方,馬車奔騰,趕了一夜的路,不曾片刻停下。
馬車內,仡離蜷縮身子,神色痛苦異常,幾乎昏倒過去。
洛陽城,正午之后,蘇白四人先后喬裝打回城,接著便分道揚鑣。
蘇府,蘇白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來,卻是不曾想,府中已有貴客等候多時。
“公子,你可回來了!
前院,一直焦急等候的秦憐兒看到喬裝趕回的蘇白,立刻上前,道,“太子殿下已在府中等候多時了。”
“太子?”
蘇白聞言,眸子一凝,邁步朝后院走去。
正堂,熱茶上了一次又一次,客座上,陳文恭的臉色已有些不愉快。
等待了一個時辰,卻是依舊沒有見到蘇府的主人,陳文恭終于失去了耐心,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道,“既然蘇先生在忙,那本王改日再來!
說完,陳文恭沒有再多留,邁步朝堂外走去。
“太子殿下!
這時,前堂外,蘇白換好衣服走來,笑容滿面道,“殿下久等了,方才府中有些急事要處理,實在是脫不開身!
看到來人,陳文恭強行壓下心中的不愉,臉上露出笑容,道,“蘇先生見外了,本王貿然前來叨擾,還要請先生多包涵!
“太子殿下客氣。”
蘇白神色恭敬道,“太子能來蘇府做客,是微臣的榮幸,何來叨擾之說!
正堂外,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客套寒暄,看上去相談甚歡。
西院,老許懶洋洋地躺在竹椅上,甚是悠閑。
“許伯,我給你做了鹵水雞!
小鯉魚端著鹵水雞走來,心情似乎十分不錯,說道。
躺椅上,老許睜開眼睛,看著走來的丫頭,笑道,“公子回來了?
不擔心了?”
“公子在和太子殿下談事。”
小鯉魚嘻嘻一笑,蹲在躺椅前,撕下一個雞腿遞到了老許嘴邊,道,“許伯,吃雞腿。”
“你這小丫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老許接過雞腿咬了一口,調笑道。
“許伯。”
小鯉魚伸手抱住老人的手臂,撒嬌道,“你能不能教我習武呀?”
“習武?”
老許面露詫異,道,“習武做什么?”
“我看到公子受傷了。”
小鯉魚神色微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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