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犯逃獄?”
皇帳中,蘇白聽過陳帝的話,眉頭輕皺,道,“天牢的布置應該萬無一失才對,那些重犯怎會逃出?”
“昨夜,有許多蒙面高手前去劫獄,趁著千面狐前去追趕他們的首領時,混亂中,將所有的天牢大門全都打開,放出了所有的重犯。”
陳帝沉聲道。
“竟有此事。”
蘇白聞言,神色微凝,道,“千面狐大人可將人抓獲?”
“沒有。”
陳帝搖頭道,“千面狐聽說天牢重犯被放出,回去抓人,所以,罪首逃脫了。”
“可抓住了活口?”
蘇白再次問道。
“沒有。”
陳帝又搖了搖頭,道,“只抓住了七名死士,而且,全都服毒自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蘇白聽過,神色沉下。
一旁,陳文恭聽著兩人的談話,眉頭輕皺。
父皇和蘇先生的話,似乎話中有話,他聽不懂。
“太子,你覺得,昨天劫獄之人是誰?”
陳帝目光看向一旁的太子,問道。
“兒臣不知。”
陳文恭搖頭道。
陳帝聞言,輕聲一嘆,沒有再多問,目光看向前方蘇白,道,“蘇卿,你覺得此事要如何處理?”
“封鎖消息。”
蘇白沉聲道,“若是讓百姓知道,天牢被劫,犯人逃獄,定然會引起恐慌,所以,此事不能張揚。”
“絕大部分犯人昨夜都已抓捕,不過,還是有一些犯人在逃,其中,就有大寇李狂生這些武藝高強的人,想要抓捕,非是易事。”
陳帝說道。
“抓捕犯人,非是微臣所長,此事,微臣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蘇白如實道。
陳帝頷首,也沒有說什么,蘇白雖然聰明,卻并非無所不通,抓捕朝廷重犯,終究還是要京兆尹和禁軍來做。
“陛下,罪首是否回到了南獵場?”
蘇白問道。
“回來了。”
陳帝應道,“千面狐將他傷的不輕,據眼線回報,天快亮時,他才回來。”
“陛下。”
蘇白認真地看著眼前人,道,“既然陛下知道他已經回來,為何沒有派人將其抓捕?”
“蘇卿認為,朕應該將他抓起來?”
陳帝眸子微瞇,問道。
蘇白沉默,片刻后,輕輕搖頭,道,“沒有當場將他抓獲,現在再抓,已經遲了。”
“為何?”
陳帝繼續問道。
“沒有確切的證據,便會落人口柄。”
蘇白回答道,“只要不是當場抓獲,他便不會承認,國事,容不得半分異議。”
一旁,陳文恭聽著兩人的談話,帶聽到蘇白口中的“國事”兩字,終于反應過來,面露震驚,道,“昨夜劫獄之人是呼延國智?”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陳帝掃了一眼神色震驚的太子,訓斥道。
聽到陳帝的斥責,陳文恭立刻收斂心神,保持一個儲君該有的儀態和威嚴。
太子已將呼延國智的名字說出,陳帝也沒有再話中藏鋒,說道,“以蘇卿的意見,此事接下來要如何處理?”
“派太醫和千面狐大人探望探望,仔細為呼延將軍查看傷情。”
蘇白提議道。
“蘇卿所言有理。”
陳帝頷首,道,“此事,交給蘇卿來做如何?”
“多謝陛下的信任,臣,定然盡力去做。”
蘇白恭敬應道。
“去吧,千面狐不久后就會趕到,她會知道該怎么做。”
陳帝說道。
“微臣告退。”
蘇白起身,恭敬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退了下去。
“太子。”
蘇白離開,陳帝目光看向身邊的陳文恭,開口道,“蘇白可用。”
“父皇的意思,兒臣明白。”
陳文恭起身,應道,“兒臣定會多向蘇先生請教。”
“你與他年紀相仿,甚至還要漲他幾歲,同為年輕人,相處起來總比和那些老家伙要容易的多,太子,朕不能每次都提點你,也不可能每件事都來得及提點你,明白嗎?”
陳帝耐著性子,說道。
“兒臣明白!”
陳文恭應道。
“去吧。”
陳帝揮了揮手,道。
“兒臣告退。”
陳文恭行了一禮,旋即也從皇帳中離開。
皇帳外,蘇白走出后,卻一直沒有走遠,似乎有意在等太子出來。
陳帝讓太子也參與此事,就是想讓他教太子做事的方法,他不能裝作不知道。
“蘇先生。”
沒過多久,陳文恭走了出來,看到不遠處的蘇白,上前道,“昨日太晚,就沒有前去打擾先生,不知蘇先生傷勢是否嚴重?”
“多謝殿下關心。”
蘇白轉身,恭敬行禮道,“不礙事了。”
陳文恭看著眼前人極其蒼白的臉色,面露關心道,“我看先生臉色一直不太好,先生若有什么需要的,盡管找本王,不必客氣。”
“謝殿下,微臣明白。”
蘇白應道。
陳文恭頷首,目光看了一眼遠處的狐胡使臣帳篷,說道,“那些狐胡人也當真膽大包天,傷了蘇先生不說,還敢去天牢劫囚,若不給他們一點教訓,著實不知道天高地厚。”
“殿下,我們去看看呼延姑娘吧。”
蘇白輕聲道。
“呼延玥兒?”
陳文恭神色一怔,片刻后,面露驚色,道,“呼延玥兒在這南獵場?”
“嗯。”
蘇白輕輕點頭,應道。
陳文恭看到眼前人點頭承認,心中波瀾翻涌,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呼延玥兒在天牢,不僅是他,恐怕陳國絕大部分朝臣都是這么認為的。
原來,呼延國智劫獄是一個早已設計好的圈套。
“此事,都有誰知道?”
陳文恭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
“臣,陛下,還有京兆尹大人。”
蘇白回答道,至于七王,他并沒有說,京兆尹知曉,其實就等于七王知曉,不過,有些話,他不能明說。
“殿下。”
蘇白看著身邊的太子,歉意道,“此事,陛下嚴令不允許外傳,所以,臣未曾告訴殿下,還望殿下見諒。”
“蘇先生不必多想,本王明白先生的難處。”
方才還有一絲不舒服的陳文恭,聽到眼前人的道歉后,也釋懷了不少,作為臣子,這位蘇先生若連父皇的話都不聽,今后,也不可能會聽他的話。
忠君,是臣子的本分,只要他以后是陳國之君,就不怕蘇先生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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