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霄走了,帶著李狂生等人離開了洛陽。
雖然洛陽城禁嚴(yán),出入都要受到嚴(yán)查,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辦法。
蒔花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出外采購的商隊,月仙子將肖霄和李狂生等人安插在了商隊中,易容化妝后,禁軍也查不出什么。
蘇府,蘇白依舊在府中養(yǎng)傷,很少出門。
狐胡使臣之事基本已處于尾聲,待商議完最后的一些事情,呼延國智等人便要回國。
因為狐胡使臣的事情而被暫時壓下的蕭王之女遇害一事,再度引起不少人的關(guān)注。
安之祿回來了,鎮(zhèn)北軍的副帥,蕭王妃的親哥哥,同樣也是朝廷上為數(shù)不多手握兵權(quán)的侯爵。
安之祿回來的第一天,便去了齊府,究竟在齊府發(fā)生了何事,無人敢說,陳帝聽到消息后,也裝作什么也沒有聽到,沒有予以處置。
擅闖二品官員的府邸,本來是重罪,即便安之祿有爵位在身,也不能隨意闖入他人的府邸。
但是,安家和齊府之間的事情著實太過復(fù)雜,即便陳帝也不愿過多插手。
對于兩家的事情,陳帝處理態(tài)度只有八個字,聽之任之,置之不理。
齊文清被打了。
這是蘇白受到的消息。
安之祿帶著幾名親衛(wèi)在齊府大鬧了一場,齊文清被打了一拳,受了不輕的傷。
齊文清雖然有些身手,但是,比起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安之祿,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加上凡珊舞的事,齊文清心中有愧,更是沒有還手。
當(dāng)朝狀元被人打了,本該是一場大事,不過,所有的人都不想事情大事,所以,這一件事就簡單的不了了之。
蘇府,西堂,咳嗽聲不斷傳出,蘇白身前的桌上,放著很多情報,從各地傳來,有洛陽的,也有洛陽以外的。
當(dāng)然,最多的情報還是洛陽的。
自從蘇白派月嬋來到洛陽,數(shù)年時間,在洛陽城各大權(quán)貴府邸安排了大量的暗樁,目的就是等蘇白回來開始行事。
所以,洛陽城發(fā)生的事,蘇府很多時候第一時間便能知道。
蘇白對面,秦憐兒幫忙整理情報,目光不時看著眼前公子,神色間擔(dān)憂難掩。
公子身上的寒毒越來越深了。
“公子,歇會吧。”
秦憐兒輕聲勸道。
“咳!咳!咳!”
蘇白掩嘴咳嗽了幾聲,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確實有些累了。
秦憐兒將桌上的情報整理好,剛要準(zhǔn)備起身離開,西堂外,一名小廝快步走來,恭敬道,“公子,蕭王求見。”
西堂中,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蘇白聞言,雙眼睜開,開口道,“有請。”
“是。”
小廝領(lǐng)命,旋即轉(zhuǎn)身離開。
“憐兒,去準(zhǔn)備一壺好茶。”
堂內(nèi),蘇白開口吩咐道。
“嗯。”
秦憐兒輕應(yīng),將整理好的情報帶走,前去備茶。
不多時,西堂外,一位儒雅卻不失威嚴(yán)的中年男子在小廝的帶領(lǐng)下邁步走來。
“見過蕭王。”
西堂前,蘇白看著走來的蕭王,行禮道。
“蘇先生不必客氣。”
凡蕭寒上前,扶過前者,說道。
“里面請。”
蘇白側(cè)身,恭敬道。
“多謝。”
凡蕭寒點頭,旋即邁步走入堂中。
堂內(nèi),兩人面對面坐下,外面,秦憐兒端著茶水走來,給兩人奉上清茶。
“安之祿回來了。”
凡蕭寒端起茶水,說道。
“我已聽說。”
蘇白輕聲應(yīng)道。
“蘇先生可有什么好的辦法?”
凡蕭寒請教道。
“穩(wěn)住安之祿,爭取時間。”
蘇白應(yīng)道。
“安之祿是王妃的親哥哥,一向?qū)ν蹂月犛嫃模幢惚就酰矇翰蛔∷谩!?br />
凡蕭寒說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若是安府和齊府起了沖突,兩敗俱傷,真正高興會是那個幕后黑手。”
蘇白端起茶水,說道。
“本王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王妃不明白,王妃本來就對齊府有意見,如今珊舞在齊府出事,幕后兇手遲遲找不出來,齊府洗不清自己身上的嫌疑,王妃便不會放過齊府。”
凡蕭寒沉聲道。
“蕭王想辦法穩(wěn)住安之祿,至于,為齊府洗脫嫌疑之事,交給我。”
蘇白說道。
“蘇先生有辦法?”
凡蕭寒詫異道。
蘇白點頭,道,“只要能證明,珊舞郡主在蕭王府時已被人下了毒,便能洗脫齊府的嫌疑。”
“春蘭。”
凡蕭寒凝聲道,“這事,只有春蘭能夠證明,但是,春蘭已經(jīng)失蹤,生死不明。”
說到這里,凡蕭寒神色一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看著眼前年輕人,道,“難道蘇先生找到春蘭的下落了?”
“嗯。”
蘇白沒有隱瞞,輕輕點頭,道,“剛找到不久,就在晉城之外,有人要殺她滅口,正好被我派去的人救下。”
“先生的人?”
凡蕭寒神色微凝,能從刺客手中將春蘭救下,豈是易事。
看來,蘇先生不僅僅只是太子的一個謀士。
“洛陽水深,總要多給自己留些后手,以免連性命都保不住。”
蘇白看出眼前蕭王的懷疑,平靜道。
“實在想象不出,蘇先生僅僅只是一個還未弱冠的少年。”
聽到蘇白解釋,凡蕭寒輕嘆一聲,說道,“一般人在先生這個年紀(jì),即便才華橫溢,也不可能再先生這般思路周全,還未完全入仕,便已開始給自己準(zhǔn)備退路。”
“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
蘇白淡淡道,“我只是比一般人更怕死一些,所以,多一分準(zhǔn)備,多一分實力,方才能活得久。”
“本王信先生。”
凡蕭寒正色道,“先生若有什么幫忙的地方,盡可向本王開口,人手或者銀子,本王都可以提供給先生。”
“暫時還不用。”
蘇白平靜道,“凡事過猶不及,這些人只是我用來自保的后手而已,再多,便容易暴露,我不讓太子殿下對我產(chǎn)生戒心。”
凡蕭寒點頭,的確如此。
蘇白為太子效力,凡事留有后手不為過,但是,一旦暴露,定然會引起太子的懷疑。
“春蘭,如今在哪里?”
凡蕭寒喝了一口茶水,問道。
“蒔花苑。”
蘇白回答道。
凡蕭寒聞言,神色一怔,蒔花苑?
“蒔花苑也有先生的人?”
凡蕭寒詫異道。
“蕭王或許不知道,我府中的秦憐兒曾是蒔花苑的花魁。”
蘇白提醒道。
“原來如此。”
凡蕭寒恍然大悟,道,“蒔花苑人來人往,看似危險,實則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先生當(dāng)真好手段。”
“如今春蘭還在昏迷中,待春蘭醒來,我便將她交給蕭王。”
蘇白說道。
“多謝先生。”
凡蕭寒坐正身子,抱拳恭敬一禮,謝道。
珊舞之事,本來蘇先生無關(guān),但,蘇先生卻是盡心竭力幫他調(diào)查毒害珊舞的兇手,這份恩情,他凡蕭寒銘記在心。
都說謀士是這世上最心狠手辣的一批人,但是,蘇先生卻與那些人不同。
蘇先生,從來沒有忘記,他是太學(xué)的先生。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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