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有什么可抱怨的,你們沒吃飯我不也沒吃飯,至少你們還能在走路還能熱乎呢!
一名日軍的暗哨看著坡下那正往西面去的那束手電筒的光柱自言自語道。
他之所以報怨,那是因為作為一名暗哨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山坡上。
運動產(chǎn)生熱量,在這零下二十多度的夜里,一個人在這有著冷風(fēng)的山上,確實是冷啊!
也不知道那些抗聯(lián)分子怎么就能忍受如此寒冷的冬天。
他聽說過那些抗聯(lián)分子在他們大日本皇軍的追擊之下,在冬夜里是絕不敢點火的。
你們?yōu)槭裁匆纯梗咳绻銈儾环纯梗覀兇笕毡净受娮屇銈冏錾赌銈兙妥錾叮憧矗@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這名日軍哨兵按照自己強盜的邏輯嘆了一口氣,然后摟著自己的步槍,卻也將雙手袖到了呢子大衣的袖子里。
下面那四個同伴大老遠的就打著手電筒過來的,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所以他早早的就把步槍端起來了,槍握得久了,現(xiàn)在自然又有些凍手了。
只是,就在他剛剛袖起手把槍抱住的時候,從他所倚靠的那棵樹后突然就伸過來一只胳膊來直接就把他的脖子勒到了那只有碗口粗的樹上!
不好!那名日軍哨兵在心里大叫了一聲。
他是一名哨兵,自己大冷天的站在這里是為什么?那不就是為了防止抗聯(lián)分子的偷襲嗎?
可是,現(xiàn)在他自己卻被偷襲了!
那個勒他脖子的手臂是如此之有力,讓他根本就叫不出聲來,于是他也只能拼命的掙扎!
要說這名日軍哨兵掙扎的力氣也絕對不小,以至于他雖然沒有擺脫那只強壯有力的手臂但他卻把和自己“捆”在一起的那棵樹都晃動了!
“叭噠”一聲他的步槍掉地上了,而他那袖在衣袖中的雙手也終于抽了出來。
只是,這時他的掙扎就變成了抽搐,因為有一支正握的軍刺已是貫進了他的胸口。
那執(zhí)掌軍刺的手是如此之有力,以至于那軍刺直接刺透了他的身體,那軍刺尖已是直接就觸在了那冰凍的樹干上!
須臾,桎錮的胳膊松開了,插進他胸口的刺刀也被拔了出來,然后這名日軍哨兵便貼著那樹干軟軟的滑坐了下去。
這時便有熱乎乎的粘稠的液體從他體內(nèi)流了出來。
在這寒冷的冬天里他終于見到熱乎的東西了,只那熱乎的東西卻是他體內(nèi)的血,這份溫暖卻是以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的!
一條人影在這名日軍身體停頓了一下,那是那人卸下了這名日軍步槍上的刺刀,然后那人輕巧無聲的向坡下掠去。
坡下的路上那三個日軍依舊在絮絮叨叨的說話,那躺在擔(dān)架上只剩下半條命的日軍軍官依舊靜默無聲。
這三個軍一路行來,他們先前說話那未嘗沒有給他們自己壯膽的意思。
而這回他們見進入到了暗哨的范圍內(nèi)了那卻更有理由說話了。
西面的槍聲已經(jīng)有一會兒沒有響起了,想必那些來搗亂的抗日分子已經(jīng)被打跑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前面抬著擔(dān)架的那名日軍忽然感覺擔(dān)架一墜,然后那擔(dān)架就不受控制的向地上墜去!
猝不及防之下,前面的那名日軍差點被帶了個跟頭!
于是那名日軍下意識就叫了一聲回頭看去,而在他的叫聲里在打頭的那名日軍就也把手中的手電筒轉(zhuǎn)了回來。
而就在那雪亮的光柱之下那名拿手電的日軍眼中卻是看到了一把由遠及近由大變小的烏黑的軍刺!
那軍刺越過了剛剛由于意外而身體下蹲的那名抬擔(dān)架的日軍的頭頂然后直接就乖進了他的咽喉!
那名日軍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的仰身倒下,他沒有發(fā)出一聲呼喊甚至連一口氣都沒有喘出來!
進入人體的氣體儲存于肺,通過氣管進行交換。
可是,那把軍刺是如此之有力,已是直接截斷了他的喉管,仿佛告訴那些本是讓他借以維持生命的氣體——此路已經(jīng)不通,敬請另走他途!
而這時那名在前面抬擔(dān)架的日軍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遇到偷襲了,于是了他大叫了一聲便去摘一直背在身上的那支步槍。
只是,此時他卻又如何能再來得及?
為什么偷襲之人要甩出那把軍刺,那自然就是為了用最快速度解決掉前面的那名打手電的日軍。
如果漏掉了一名敵人讓人家打響一槍那豈不是證明他這次偷襲很失敗?!
一條黑影幾乎直接忽略了那擔(dān)架的長度已是飛撲而至,然后那名正手忙腳亂來摘槍的日軍士兵便被撲倒在了地上!
他本能的想叫,可奈何對方這一撲是如此之準(zhǔn),那雙如同鐵鉗一般的雙手卻是直接就拿住了的他的脖子。
那雙手和食指用力的擠壓之下,再加上那一百多斤體重之驟然壓下,這名日軍卻是連哼一聲都未及卻是直接就被連捏帶壓給弄得閉過了氣去!
須臾那個人影起身又一拳掄下,于是這名仰面倒地日軍在這一拳之后就也只剩下出氣了。
那個人影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卻是先把那地上的手電筒拾了起來。
他正想關(guān)了那手電筒,這時那名一直躺在擔(dān)架上靜默無聲而剛剛又被摔了一下子的日軍軍官卻發(fā)出了聲音。
只不過他的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的,他本就受了重傷,這一摔之下那原本就傷在胸部的傷口又迸裂開來。
“你是誰?”那名日軍軟弱無力的問。
他由于先前失血過多已經(jīng)無力反抗了,他也只是想死個明白罷了。
于是,一道雪亮的手電筒的燈光直接就照在了這名日軍軍官的臉上。
那雪亮的刺目的燈光瞬間就讓他閉上了眼睛,也讓他作為一名曾經(jīng)兇悍的侵略者現(xiàn)在卻已是虛弱至極!
“還真把你忘了呢!”這時就在那手電筒后面的黑暗之中那個人影不無譏諷的說了一句。
“你特么管我是誰?來了就別回去了!”然后那個人卻是把手電筒關(guān)了。
光柱消失,那名日軍軍官下意識的睜眼。
只是就在他雙眼睜開的剎那,便“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而他那雙眼睛卻是下意識的瞪的更大了,卻是再也沒有閉上,直至瞳孔擴散開去變得如同死魚眼一般了。
而究其這一切,只因為這名日軍在睜眼剎那,那個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看清面容的人卻已是高高躍起。
然后那人的雙膝便承載著他那從高而下的體重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上。
那人的單膝就足以殺敵,又何須雙膝?
那人的雙膝亦足以殺敵,又何須體重?
只這一砸,這名日軍的胸骨未碎,可是他胸腔里面的那顆心卻已經(jīng)碎了。
……
范喜祿又撅嘴了。
他撅嘴的原因,那是因為雷鳴回來了。
雷鳴回來了那本應(yīng)當(dāng)高興的,可他卻又為何撅嘴呢?
只因為這回他鐵桶里面的手雷非但沒有減少卻反而又增加了,完了吧,還多了個手電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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