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烏鴉一直在叫“爺爺,孫子給爺爺請安來啦”,云天行笑得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等那烏鴉住了嘴,云天行才起身笑道:“好,你學(xué)得很好,我請你吃魚,你跟我來吧!”
他拄著拐杖向水邊走去,那烏鴉也跟著飛了過去,嘴里一直在叫“爛鳥”,要么就是“爺爺,孫子給您請安來啦”。
云天行走到水邊,將拐杖倚在石邊,脫去上衣,縱身跳入水中,只一會功夫便抓了一條小鯽魚上來,向空中一拋,叫道:“爛鳥,接著!”
那烏鴉雙翅一振,正將小鯽魚叼在了嘴里,一揚(yáng)脖子,已生吞了下去,跟著叫道:“爺爺,孫子給您請安來啦!”
云天行哈哈大笑,道:“好,就憑你這句話,爺爺今日就不能虧待了你!”連番潛入水下捉魚,一直把紅眼烏鴉喂飽了,這才上岸穿衣。
紅漪抱著一捆藤條過來,見那只紅眼烏鴉在云天行頭頂上飛,還當(dāng)是想害他,忙拋下滕條,抓著鞭子飛跑過來,到了近處,手腕一揚(yáng),一鞭打出,鞭尾正抽在那紅眼烏鴉身上。
那紅眼烏鴉“呱”的叫了一聲,已摔在了沙灘上。
云天行見那紅眼烏鴉摔在地上不動了,忙叫道:“紅漪,且慢動手,這爛鳥是跟我討魚來了,沒有惡意。”搶到紅眼烏鴉身旁,將它雙手托起,想查看它是否受傷,豈知那紅眼烏鴉猛地睜開眼睛,張嘴向云天行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振翅飛走了。
云天行捂著臉痛叫道:“好痛,紅漪,快來看看我毀容了沒有。”
紅漪忙過來看,道:“沒事,跟昨日一樣,只是有些發(fā)紅,應(yīng)該過一會就好了。”
云天行舒了口氣,道:“這爛鳥難不成是成了精,竟然還會裝死,我都被它騙兩次了。”
紅漪道:“它不是在墓碑那里的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云天行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我在這里睡覺,他叼著石子過來打我,還學(xué)我說話,真是個機(jī)靈鬼。”
紅漪奇道:“它還會學(xué)舌嗎?”
云天行笑道:“不僅會,而且還學(xué)得很像,等再見到它,我叫它學(xué)給你聽。”
紅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只烏鴉的確跟普通的烏鴉不太一樣,眼睛上中了一劍居然還活著。昨日被你拍了一劍,今日又被我抽了一鞭,居然也還能飛起來,真是個怪胎。”
云天行笑道:“還真是這樣,昨日我那一劍都把它抽飛了,今日看到它,竟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還有你剛才那一鞭,別說是一只烏鴉,就是那些大鷹被你這么抽上一鞭,一時(shí)半會也動彈不得,這個家伙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裝死飛走,的確有些奇怪。”
紅漪道:“不說它了。你有空沒有,幫我編筐子呀。”
云天行笑道:“我可沒你那手藝,編得難看了,你可別怪我。”
紅漪笑道:“你還真當(dāng)我會讓你負(fù)責(zé)主編呀,我就是想讓你幫我遞著點(diǎn)藤條,順便再陪我說說話,你可不要多想了。”
云天行道:“依我看,后者才是你的本意吧。”
紅漪臉上一紅,叫道:“怎么,你不愿意啊!”
云天行笑道:“愿意,愿意,這是我的榮幸,怎么會不愿意呢。”
時(shí)光飛逝,眨眼又過去了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里,兩人的日子還如往常那般平靜。只有兩件事值得一說,其一便是有關(guān)那只紅眼烏鴉。
自那日云天行喂它吃魚后,那只紅眼烏鴉經(jīng)常會飛來,見到云天行不是叫“爛鳥,就是喊“爺爺,孫子給您請安來啦”,倒是把云天行給樂得夠嗆,所以紅眼烏鴉每次來,云天行都會丟吃的給他,這一來二去,一人一鳥倒變得熟絡(luò)了起來。
有時(shí)候云天行躺在沙灘上曬太陽,紅眼烏鴉便飛下來,落在他身上歇息,畫面倒也十分和諧。
紅漪不在身邊的時(shí)候,云天行覺得無聊,就會去想以前發(fā)生的事。由于邋遢老頭是被他推死的,他總覺得有些愧疚,所以除了阿笙以外,邋遢老頭是在他回憶里出現(xiàn)最多的一個人。
每當(dāng)他想起那老頭來,生娃的事自然而然就會被提及,他一個人也不怕被人聽到,就一面想一面就說了出來,也許是說的次數(shù)多了,“生娃”這兩個字,倒叫一直跟在身旁的紅眼烏鴉給學(xué)去了。
有一日,那奇怪的哭泣聲又出現(xiàn)了,兩人一夜沒睡好,第二日起得晚了,那紅眼烏鴉便落在茅屋頂上,一直生娃生娃的叫,倒把紅漪羞了個大紅臉。她還當(dāng)是云天行教的,又不好直接去問,便裝作沒聽到。
云天行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想起了邋遢老頭,便嘟囔了出來,沒想到竟被這爛鳥給學(xué)了去,現(xiàn)在就算給紅漪解釋,她也未必肯信,只好裝睡,等紅漪出去了,才趕忙起來,把紅眼烏鴉給打跑了。
總的來說,這一人一鳥相處還算和諧,但有些時(shí)候,這爛鳥很沒有眼力勁,云天行和紅漪正說得興起,它就突然飛過來,生娃生娃的亂叫,氣得云天行舉著拐杖攆著它滿沙灘跑,還有幾次扔拐杖把它給砸下來了,結(jié)果一點(diǎn)事都沒有,撲騰起來繼續(xù)逃。
云天行實(shí)在不知道這只爛鳥到底變異成了什么,明明有幾次受了重?fù)簦瑓s是一點(diǎn)事都沒有,也許真如紅漪所說,它是個怪胎。
第二件值得說的事便是夜里那詭異的哭聲。
自那日兩人發(fā)現(xiàn)了刻有冥府二字的血碑后,奇怪的哭聲似乎就一直纏著他們不放,幾乎每隔兩三天的晚上就會聽到一次,而且有時(shí)候還有詭異的敲門聲,就連一直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云天行也不再那么鎮(zhèn)定了。
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誰會在外面敲門?他們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們可以肯定,敲門的一定不是人猿或者猴子,因?yàn)槊刻煸缟掀鸫玻铺煨卸紩䥽@著茅屋檢查一圈,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痕跡,但令他驚奇的事,什么都沒有,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如果是猴子或者人猿的話,必定會留下腳印,可門外根本就沒有腳印。
如果不是人猿和猴子,那敲門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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