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啷,當(dāng)啷——
九尾蝎子拖著九條沉重的鎖鏈,來到顏映月面前,只說了“請賜教”三個字,便甩出兩條鎖鏈,向顏映月打去。
顏映月縱身向后躍開,只聽“嘭嘭”兩聲響,鎖鏈如鞭,抽打在她剛才站立的地方,青石板瞬間碎裂,石屑四處崩飛。
顏映月向柳追風(fēng)那邊望了一眼,見他正與一個使大刀的酣斗。兩人你來我去,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一時難分勝敗。
顏映月收回目光,向九尾蝎子問道:“那個使大刀的是誰?”
“段刀。”
九尾蝎子口里吐出一個名字,又拖著九條鎖鏈,向顏映月走去。
九尾蝎子的步步緊逼,讓顏映月不得不出手反擊。她握緊閉月羞花環(huán),猛地一甩,自環(huán)內(nèi)飛出十?dāng)?shù)片飛刃,從各個方位向九尾蝎子圍殺過去!
“來得好!”
九尾蝎子沙啞的聲音中透著一絲興奮,九條鎖鏈突然如長蛇一般蜿蜒升空,叮叮叮一陣亂響,將飛刃盡數(shù)撞開后,齊朝顏映月?lián)湟Я诉^來!
九條鎖鏈猶如九條長蛇,尾端的尖刀便似那蛇信,映著冷月青光,森然可怖!
顏映月見鎖鏈來勢極快,不敢怠慢,將身一矮,雙足蹬地,倏地向后彈了出去。
“叮叮叮——”
九把尖刀排次插在了顏映月站立以及后撤的路徑,長長的鎖鏈交錯縱橫,形成了一道鏈墻。
“就是現(xiàn)在!”
見九尾蝎子周身沒有擋護,顏映月嬌喝一聲,一次放出三十二枚飛刃,齊起向九尾蝎子圍殺過去!
九尾蝎子連忙撤回鎖鏈抵擋,并伺機進攻。
到此為止,場內(nèi)已經(jīng)爆發(fā)了四場單對單的戰(zhàn)斗:凈悟?qū)柟泶竽铮斢垖敯剑凤L(fēng)對段刀,顏映月對九尾蝎子。
月漫天從戰(zhàn)場中收回目光,微笑道:“百里兄,你覺得他們八位誰先敗下陣來,或者是……死掉呢?”
百里藏花轉(zhuǎn)頭望去,見柳追風(fēng)與段刀斗得雖然激烈,但兩人勢均力敵,短時間內(nèi)難分勝敗。顏映月有閉月羞花環(huán)在手,能攻亦能守,就算殺不死九尾蝎子,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凈悟與厲鬼大娘較量的是拳腳,雖然厲鬼大娘招式強橫,但凈悟也非弱手,并且有功金剛伏魔功伴身,外加萬佛寺諸多絕技,一時間倒也沒現(xiàn)出敗相。
最讓百里藏花擔(dān)心的是公輸御龍。
之前公輸御龍與葉孤鸞交手,傀儡被削去了腦袋,體內(nèi)一些部件應(yīng)該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這樣一來,相關(guān)技能就無法施放。
另外,公輸御龍還被厲鬼大娘重重踢了一腳,雖然百里藏花不知道那一腳踢得到底有多重,但從公輸御龍的反應(yīng)來看,絕對不輕。
百里藏花凝神關(guān)注著公輸父子之間的戰(zhàn)斗,心內(nèi)尋思道:“雖然公輸御龍狀態(tài)不佳,但好在對手是他兒子。我看公輸敖對他老爹的態(tài)度還不錯,應(yīng)該不會痛下殺手。這樣一來,公輸御龍反倒是最安全的一個,至少不會在與公輸敖的打斗中丟掉性命。相比之下,他們?nèi)豢删蜎]這份幸運了。”
百里藏花又看向其他三處戰(zhàn)場,不由皺起了眉頭。
公輸父子雖然也在拼殺,但到底是父子,手底下都是留了情的。凈悟柳追風(fēng)顏映月他們可都是在實打?qū)嵉仄礆ⅲ杂胁簧鳎芸赡芫蜁䥺拭诖恕?br />
雖然三人現(xiàn)在未露出敗象,但高手過招,勝敗生死往往都在一瞬間決定。現(xiàn)在看起來還好,也許下一刻,就會發(fā)生驚天大逆轉(zhuǎn),畢竟這種例子實在太多了。
月漫天見百里藏花只是皺著眉頭不說話,面笑意更濃了,道:“百里兄,為什么不回答我,你覺得他們八位誰先敗下陣來,或者死掉呢?”
百里藏花舒展愁容,微微一笑,道:“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不是誰先敗下陣來,或者死掉,而是月兄你回閻王殿的方式,是五馬分送,還是御劍飛行,亦或是遁地潛行呢?”
月漫天哈哈大笑,道:“百里兄的風(fēng)趣還真是不減當(dāng)年呢。不過,我現(xiàn)在還不能回去。”
百里藏花道:“理由?”
月漫天道:“我欠了人家一大筆債,如果不把債務(wù)還清就私自回去,會惹大麻煩的。那債主可不是好惹的,手底下養(yǎng)了一大幫打手,要是知道是百里兄把我送回了閻王殿,一定不會放過百里兄你,就連百里兄這幾位朋友,也一定會受到牽連,這可叫我于心何安呢。”
百里藏花道:“月兄但請放心,我這幾位朋友都非一般人物,不管討債者誰,定叫他有來無回。你只管回去閻王殿,這里的事情自有做兄弟的來操心。”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神刀突然“咦”了一聲,道:“這使大刀的小輩有些意思,老夫去會他一會,順便替柳大當(dāng)家的回來。”不等百里藏花等勸阻,早化作一道黑芒,向段刀那邊去了。
才到半途,突然一人截住去路,李神刀停下腳步,凝目一看,失聲叫道:“寧……寧戚!”
擋路的正是曾經(jīng)云隱門的弟子——寧戚。
“師叔,我們有多少年不見了,你還記得嗎?”
寧戚的聲音平靜且溫和,李神刀聽了,不由得憶起寧戚還在云隱門時的一幕幕。
云門山有片紫竹林,紫竹林中有間小竹屋,那是寧戚曾經(jīng)的住處。
如今竹屋安在,人呢?
物是人非。
云門山很大,每次李神刀信步而走,到處最多的就是紫竹林中的那間小竹屋。
之前他為了磨煉自己的刀技,滿山地找人陪練,不論是同輩還是小輩,都受不了他的怪脾氣,不是躲閃就是推脫,只有寧戚每次含笑答應(yīng),所以云隱門諸多弟子中,李神刀最喜歡的就是寧戚。
李神刀每次研究出新招式,總是興沖沖地跑去紫竹林與寧戚分享,這似乎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
寧戚叛離云隱門后,李神刀仍舊保持了這個習(xí)慣,可當(dāng)他跑到紫竹林,推開小竹屋的門后才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反反復(fù)復(fù),不知幾許。
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李神刀突然大叫起來。
“寧戚,你這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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