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劍柄的手松開了些,席清彥從暗處現(xiàn)身,朝著地上的女人走去。
那女人身穿黑色緊身衣,勾勒出良好的身體曲線。
不過,席清彥沒注意這個,倒是越過她往門外看了去。
外面漆黑一片,毫無動靜。
席清彥挑了挑眉,一道光從眼底閃過。
這時,席清彥感覺到衣擺被一道微弱的力扯了下,隨即便聽到身后一道微弱的聲音——
“救......救救我。”
席清彥神色淡然的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地上那個硬撐著半抬起身子的女人,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
席清彥的眉目間看不出情緒,他伸手將那女人拉了起來,幾乎是一路拖到椅子上讓她坐著。
那女人坐定后,定定的看了眼席清彥,當(dāng)著他的面從胸前拿出了一個藥瓶,服下了藥才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而就在這時,傾城和寧慕君也下了樓,并把燭臺重新點燃。
其實傾城一直沒有躲進房間里,她很不放心,把寧慕君送進去后便悄悄跑出來了,在樓上看著下面。
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女人,也沒有想到席清彥會去拉她。
屋里驟然亮了,席清彥下意識的朝傾城看過去,而后連忙朝她走過去。
他低頭看著這個不知喜怒的小女子關(guān)切道:“你沒嚇到吧?”
傾城神色淡然的回看了他一眼,沉了下氣,有別開頭去,搖了搖頭。
席清彥蹙眉,這小丫頭,是鬧什么脾氣了?
傾城心中的確有氣,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么生氣。
好像就是從看到席清彥拉起那個女人的時候,心中就暗暗不爽了。
她還從沒見過這個男人這么對待一個女人呢,川海不是說,他家主子為人最是冷漠嗎?怕是在誆自己呢吧。
傾城不想面對席清彥,轉(zhuǎn)而去到那個癱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寧慕君在坐在她旁邊。
哪怕屋子已經(jīng)亮了,可她滿臉的血還是看不清面容,傾城心中很復(fù)雜,卻不好對這個陌生人擺臭臉,雖然不知為什么,第一眼看她,就不是很喜歡。
屋里很安靜,除了那女人虛弱的呼吸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聲音。
寧慕君看著那兩個莫名其妙低沉下來的人,只好自己開口問:“你是誰?”
那女人轉(zhuǎn)過頭去,語氣虛弱的道:“我叫江連衣。”
寧慕君繼續(xù)道:“你為何這般出現(xiàn)在這里?”
江連衣道:“我被仇家追殺,慌不擇路才逃到了這里。”
話畢,她又看向坐在傾城旁的席清彥,輕輕抽泣了聲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席清彥暗了暗眸子,而后便道:“席清彥。”
江連衣一聽剛想張嘴說什么時,就聽席清彥又道:“這是顧傾城。”
“......”
不僅是寧慕君愣了下,連傾城都忍不住愣住了,她回頭看了眼席清彥,眼里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光。
江連衣神色僵了僵,喉管突然癢了起來,她猛咳了兩聲繼續(xù)道:“多謝席公子救命之恩。”
一旁的寧慕君看著這一幕諱莫如深的笑了笑,仿佛有什么東西了然于心,不等江連衣問,她便道:“我是寧慕君。”
江連衣看著她勉強的笑了笑,再也不知該說什么。
寧慕君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下垂的睫毛勾起一點笑意,又看了眼神色不明的席清彥和傾城,心中嘆了口氣,終是什么也沒說。
這時席清彥突然開口了,他道:“江小姐會武功?”
這句話,幾乎是陳述句。
江連衣身子一僵,隨即緩和了面色道:“我只是練了一點點功夫,防身用的。”
“......”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點功夫,還不足以保護我自己。”
她說的極為嬌軟,惹人憐愛,可在座的卻是沒有一個人為她的可憐之態(tài)感到同情。
大家都各懷心思,連一向良善的傾城都沒去安慰她一番。
傾城不禁想起了柳茹煙,同樣是遭遇不測,可她對面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卻沒有一絲憐憫之心,更不會有當(dāng)初去幫柳茹煙的想法去幫她。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直到燭臺快要燃盡,寧慕君才起先開口提議道:“不如大家都回房休息吧。”
這話一說完,傾城忍不住看了眼江連衣。
察覺到她的目光,江連衣只是微微一笑,咳嗽聲卻是越來越大了。
傾城擰眉看了她一眼,這里除了她誰都有地方歇息,可她要怎么辦呢?
這里,又不是自己家,總不能隨便讓陌生人住進婆婆家吧?
這時,寧慕君突然開口:“不然,就讓江小姐住到我和傾城對面那個屋吧。”
這個房子里,一共就兩層,第二層有三四個房間,倒是住得下人。
寧慕君的提議自然是沒人反駁,她本就和婆婆更熟一些,她說的話,倒是沒什么問題。
可傾城有一點不痛快,因為她總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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