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如幻影一般,她在舞,在躍。
她一揮水袖如流水,一扭細(xì)腰若無骨。
她像一朵逆風(fēng)生長的花兒,歷經(jīng)暴雨摧殘正攀巖著險境生長。
她輕盈似燕,飛掠九天。
她轉(zhuǎn)動時,裙擺亦隨之轉(zhuǎn)動,劃出一圈圈波浪,上面的云鶴似是生了翅膀般隨之飛舞。
她雙手呈托舉狀,挽出花兒形,她隨之搖曳而后綻放,如一支牡丹花奮力盛開。
裴吟芝看的贊嘆連連,在傾城收步時才忍不住拍著手,夸贊道:“好!跳的真好!”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叫傾城驚了一下,她連忙轉(zhuǎn)過身來,一張臉白里透紅,她的眼里還有舞動時的激情尚未散去,她看到裴吟芝后,驚喜道:“你怎么來了?!”
裴吟芝這才進(jìn)了屋,傾城看到她手中的古箏,道:“這……”
裴吟芝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古箏,將它放到一邊,道:“我是想來彈給你聽,請你幫忙看看如何。”
傾城拉著她坐下,倒了杯水遞給她,聽到她的話后笑了,道:“我對古箏不算太了解,你便是叫我聽,我也怕辜負(fù)了你的好琴藝。”
裴吟芝搖了搖頭,道:“你可莫要謙虛,我也是除了你以外,不知給誰聽才好。”
傾城聽了立馬道:“你哥啊,我看他也是挺有雅趣的一個人,更何況你哥那種身份,肯定挺懂這些的吧。”
聽傾城說起裴仁軒,裴苡媃不禁愣了愣,腦海里閃過那張風(fēng)光霽月,溫文爾雅的臉,閃過他深如幽潭的眼,目光隨之一閃,些許慌亂,心里也不禁亂麻麻的。
傾城看著裴吟芝閃爍不定的眼神,不禁問道:“苡媃你怎么了?”
裴苡媃連忙看向她,對她上疑惑的眼神忙搖了搖頭,道:“沒,不小心走神了……你方才說我哥,他太忙了,我不宜去打擾他。”
傾城想了想也是,他這樣身份的公子,上次也是見過面了,他也不是什么紈绔子弟,自然不會一直閑著。
裴吟芝見傾城神色無疑便放下心來了。
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她,自己和哥哥之間那一些微妙的感覺……
恐怕說出來,都會令人側(cè)目吧。
裴吟芝苦笑了聲,是啊,任誰聽了都會覺得自己有問題,竟想那些有的沒的。
裴吟芝嘆了口氣,掩去眼底一絲迷茫,打起精神來,笑道:“好了,你坐著休息,我彈一曲給你聽吧。”
傾城笑著“嗯”了聲,裴苡媃便抱著古箏擺好了姿勢,她手指十分纖細(xì),又白又瘦,手上的肉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也不少,看著好看極了。
她勾指輕撥弦,發(fā)出一聲響,而后便從她指間流出一曲靈動悠揚(yáng)的曲子。
這曲子傾城沒聽過,但也覺得十分好聽,時而悠揚(yáng)時而混沌,隨著樂曲,傾城便覺一身的精力又回來了,她不禁站起了身,跟著這曲子舞動起來。
舞,還是那個舞。
曲,是裴苡媃的曲子。
一舞一曲竟是恰恰好的融合到了一起。
裴苡媃見傾城竟是跳起舞來,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手指間更是靈活,像是注入了靈魂一般。
而房門外目睹了這一切的芬芳兩嬤嬤,在聽到看到這一幕時,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詫異,和滿意。
芬嬤嬤點(diǎn)了點(diǎn)頭,喃喃道:“這樣看著,倒是更好了。”
……
晚間,傾城想留裴苡媃吃完飯了再走,可裴苡媃卻是面露難色了。
只說是她哥哥讓她晚上一定要回去。
好像是父親今日不在家,若自己來了不回去,家中就只剩下哥哥一人了。
聽她這般說,傾城便不好留人了,只道讓她慢些走。
在門口送別了裴苡媃,正當(dāng)傾城準(zhǔn)備回頭進(jìn)屋時,席清彥過來了。
她便等在門口,見他和裴苡媃寒暄完后面帶笑意朝自己走過來。
傾城看著他臉上隱隱的笑意,也是不住笑著,道:“這會過來,可是聞到飯香了?”
席清彥低低的笑了聲,道:“你一說飯香,我到真是餓了。”
傾城笑著將他迎進(jìn)了屋,兩人便一同吃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傾城終究是沒忍住心底的疑惑,不禁問席清彥,道:“我問你個問題,你可不要生氣。”
席清彥看著她,眼底滿是笑意,他道:“你問吧。”
傾城猶豫了會兒,道:“我怎么覺得,苡媃和她哥哥之間,有點(diǎn)……怪啊。”
席清彥愣了愣,目光閃了閃,他看著傾城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見席清彥這般反應(yīng),本以為自己感覺出錯的傾城瞬間堅定了想法。
一般來說,若兩人無事,自己這般問,席清彥也該是搖頭否定,即便是如此這般回答自己,眼底也該有不可思議的笑意。
可他現(xiàn)在卻愣住了,仿佛什么秘密被看穿了一般,他這般語氣問自己,那便是有問題了。
傾城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便道:“每次我看裴仁軒,十次有九次他的目光都落在苡媃身上,還有,我今天在苡媃面前提起她哥,也就是隨口一提,她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了。”
這樣的微妙,又怎會是正常兄妹之間該有的?
這話傾城沒敢說出來,但席清彥卻從她話語中的意思里聽出了這意味。
席清彥驀地笑了,道:“沒想到你連這都看出來了。”
“!”
哪怕已經(jīng)堅定了想法,但從席清彥嘴里確定,還是讓傾城覺得震驚。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席清彥,半晌說不出話來。
見傾城傻掉的模樣,席清彥笑道:“這也不算什么,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傾城蹙了蹙眉,以前雖是聽他說過苡媃是裴府養(yǎng)女,可……
可兩人到底是兄妹相稱了這么多年,而且苡媃的身份已是裴府右相的養(yǎng)女,這個身份早已根深蒂固,若他們在一起,那有如何使得?!
見傾城蹙著眉頭,席清彥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便夾了筷青菜給她讓她快吃,還開解道:“別人的事,你就莫要操心了。”
傾城嘆了口氣,知道這事后還怎么吃的下去飯?
她道:“我如何能不擔(dān)心?苡媃是我得好朋友,她……她若是……唉!世人該如何說她?”
這世間總是對女孩殘忍些,他們?nèi)粽娴脑谝黄鹆耍廊酥粫f裴仁軒風(fēng)流愛上自己的妹妹罷了,可苡媃就會被萬人唾罵,說她不顧廉恥勾引哥哥。
席清彥道:“這事,除了仁軒便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要往外說。”
傾城訝異了,道:“那苡媃呢?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席清彥搖搖頭,道:“她不知道,或許感受到了不一樣,卻不知道仁軒的心思。”
傾城驚到了,原來現(xiàn)在是裴仁軒單相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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