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你怎么又這樣!”君月城看清楚這人身影,便抱怨了出來,似乎就像對待瘟神而不是自己的母親。正在為老爺子端上早餐的月黛穿著與這古香古色家具完全不搭的潮流服飾:行弄成時尚的韓國卷,身著領毛衣和小披肩外套,下面則露腿穿著厚厚的白色褲襪,并穿著雙波西米亞風格的靴子。
而枇杷則比較有禮貌的打了個招呼:“月阿姨,你好。”
“哎呀,果然是枇杷啊!”月黛放下盛著包子的盤子后歡喜的迎了上來,一副要抱上來的模樣,結果被一雙手給擋住了,君月城有些厭惡的看著自己的生母,無奈道:“你想干什么,大白天就要非禮小鮮肉?”
“真過分啊,這是長輩的關懷。”
“哪個長輩有你這么不檢點的?”
相貌幾乎沒有多大區別,卻在穿衣上迥異的母女互瞪了一眼,又立馬換回笑容面對枇杷。就旁人的觀感看來,月黛今天換這身潮流服飾過后,居然倒比君月城更像是“女兒”,雖然說君月城也十分顯嫩就是了。
經過君月城的解釋,月黛大致理解了枇杷的來意,笑著請他坐下來先喝杯茶,而已經鍛煉完的老爺子也走了進來,君月城只是稍微進廚房幫母親搗騰了早餐,出來的時候便是另一幅景象。本還有些怯生的枇杷已經大肆跟老爺子侃了起來:
“雖說那種方式感受能力更強一點,可您運丹田氣的時候,最好舒緩一點,丹田氣并非越充沛越好,如果是為了延年益壽,要節制鍛煉,欲則不達。比如您邁步的時候小步一點,打拳的時候可以輕松一些,細水才能長流嘛另外,您千萬要記得,打出去的氣,也是能夠收回來的,光泄氣只能熱身,收氣則養生。”
一老一少不知何時開始交流起了養生內功,了解過老爺子的武功來源于早年鬧革命時期一位高人所指點,多年過去多少有些變形,枇杷自告奮勇提出要給老爺子講解這方面的知識,而作為正統武門出身的他對于這套自然熟悉不過了,講起來也是一板一眼的。君老爺子雖說和藹至極,卻還殘存著份長者的威嚴,聽完枇杷這么一講,倒是立馬轉變思想了。難怪平時練雖有成果,卻感覺哪里不到位,原來是這樣,心中這么多年的疑難雜癥立馬迎刃而解。
“枇杷老弟!請允許我托大這么叫你一聲!”
一個老頭過于熱情的握住你的手,在旁人看來或許有些怪異,這不是亂了輩分了嗎?可只有君老爺子才清楚這么一席講解對自己是有多么大的幫助。軍人出身的他戎馬生涯這么多年自然落下不少傷病,而除了常規的西醫治療,他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練著這太極,見效雖有,卻無當時那位高人說的那么神乎其神,而枇杷這么一說,他稍微打了一拳,就現這套拳法居然還有收氣那么一式,那種充沛的力量回來的感覺是難以言述的。
“爺爺,你這是干什么”
君月城目瞪口呆的看著祖父,從來未見他那般激動過,而此刻他好像正求著枇杷,說是要拜把子什么的。若不是枇杷稍微有些被嚇到了,而且覺得輩分亂了有些不妥,恐怕兩人早就去外面當黃天殺雞燒香了。
“說不定以后我還要叫你家情郎枇杷叔了呢。”月黛在后面偷偷笑道。
胡扯!這個死老太婆天天說瞎話,連老爺子也不知吃錯什么藥要跟枇杷拜把子。君月城白了自家這群活寶一眼,氣沖沖的坐了下來,拿起包子就狠狠的啃下去。而枇杷終于擺脫老爺子的熱情,也坐了過來。人本就有些疲勞,加上這么一招呼,更是累了。
這頓早餐倒是有些讓枇杷意外,君家的權勢他已經透過這兩次的事情有所了解,卻沒想到這家人還在吃街邊一兩塊錢每個的普通肉包,四個人配合豆花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多塊錢,比起奈奈莉家每天都送來卻不吃的那些什么培根香腸芝士面包之流似乎有些過于寒酸了。
不過即便包括最為“時髦”的月黛在內,君家的所有人都吃的相當滿意。就是月黛和君月城就豆花甜咸兩母女吵了一早上,讓人有些頭痛。
“客廳左邊那個走廊走進去再往右,有個客房,你在那里休息一下吧,我先去上課了。好困啊啊”
作為現役大學生的君月城雖說一臉不愿意,卻還是看準了時間起身前往學校了,而她就讀的是海州交通大學,也算得上是老牌重點高校了。而老爺子似乎也有上午的安排,盡管有些舍不得,卻還是在外面衛兵的跟隨下出去跟老朋友游玩去了。
月黛似乎也有生意上的事情,也早早出門。在招呼過枇杷后便出門了,整個君家頓時陷入了寧靜,盡管家里沒什么特別之前的東西,可那些字畫花瓶也值個千把塊錢,而這家人對于枇杷似乎特別放心,就把他丟在家里。
既然有睡的地方,枇杷也不想那么多了。連房間門都沒看清,吃飽了犯困的倒在了床上。
醒來的時候,他有種恍如隔世的迷糊感。外面已經徹底天亮了,這件客房雖然樸素卻似乎會自動控制室內溫度,讓他睡的格外舒服。君家庭院里的鳥兒叫聲也讓此刻有些悠閑過度。什么蘇妍被綁架,什么二進宮,那些事情仿佛都是上輩子而不是昨晚的事。哆嗦著洗了把臉,枇杷走出了客房,心想著得回去干活了,不知高蓬萊會不會嫌他曠工。
而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躡手躡腳的走到客廳,正好遇到工作告一段落回家休息的月黛,她眼前一亮道:“休息好了?可以再睡會啊,當自家就好了”
“不了阿姨,我得去上班了”
“不過已經曠工了吧。”月黛笑著一眼指出了他的現狀。
枇杷垂頭喪氣的別過頭,大致能想象出高蓬萊那副丑惡的嘴臉會怎么“折磨”他了,他可不會傻到用體罰的形式,畢竟那對枇杷這種武夫來說毫無意義。一個學到深夜的“補習課”就能讓枇杷聽的欲生欲死不敢再犯了。
見他臉色有些難看,月黛看了看手機,有些歡快道:“反正都已經曠工了,要不陪阿姨去辦點事吧。”
既然月黛都這么說了,枇杷也只好放棄去上班的打算,君家這兩次的確都幫了大忙,上次吃飯還是對方請的,去半點事也正好報道對方的恩情,便點了點頭。
兩人便乘上了薩倫s7。
這輛車明顯不符合君家庭院的風格,就這么停在樓房左邊的車位里。枇杷見到的時候都有些懵了,剛想感慨這君家畢竟還是官僚,有一輛不明覺厲的跑車也很正常,結果月黛一句話就堵死了他:“別看阿姨像無業游民,其實我們公司盈利很夸張的,這輛車本來是送月城他爸的,結果那個死腦筋嫌太招搖,說什么也不要,只好我自己開了。”
這倒是引出了枇杷深遠的記憶,高蓬萊之前在閑聊的時候好像提到過君月城,說他家是官宦世家,卻也同時提到月城母親卻是個生意人家庭出身的大小姐,跟正派過頭君為民的結合有些讓他看不明白。今天這么看來果然不同凡響。
夸張的引擎動前,月黛對著后視鏡理了理自己的型,然后調皮道:
“對了,今天阿姨有個特別的要求,你不要叫我阿姨,要叫我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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