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幫忙。”雅各布的莊園大廳里,雅各布正向著旁邊座位上的男子說話。
“小事一樁。”對面的男子,在警察系統里頗有些地位的霍納先生微笑開口。“‘我最喜歡的就是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人說不’,噗嗤,現在已經很少能夠碰見這么有趣的年輕人了。”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很正常。”雅各布渾不在意的說著,“很快他就知道了。”
霍納同樣點了點頭,“不過說實話,你如果真的對希莉絲那女人感興趣,何不找杰克先生替你們說兩句?她一個單身女人,空有一個貴族爵位和一批不算少的財產,難道還能拒絕杰克先生的‘好意’?”
雅各布搖了搖頭,“沒有必要。”
“哦?”霍納挑了挑眉,“看來你是真的動心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雅各布不以為意,反而哈哈大笑。“我年輕的時候就追求過希莉絲,可惜……當時的我就被拒絕了。結果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對我不假辭色。”
“那我預祝你成功。”霍納有些憐憫地看了雅各布一眼,“雖然我覺得你機會不大。”
砰砰砰!
略帶粗暴的敲門聲從雅各布莊園大門的方向響起,雅各布皺著眉頭,這樣的敲門聲絕不可能是下人,可不管來者何人,這樣的行為都顯得有些失禮。
從大門那邊傳來下人開門的聲音,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大廳。
雅各布皺了皺眉,“瓊斯先生,你找我有事?”
如他和霍納這樣的,支持的議員都是杰克的人,從一定意義上來講屬于同一個派系的人物。
而瓊斯,不是。
他和對方也不熟悉,所以他并不清楚瓊斯來找他是什么路數。
“雅各布先生,請你跟我走一趟吧。”瓊斯看著坐在對面的雅各布,冷笑一聲,第一句就讓對面的兩個人感到震驚。
“瓊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要傳喚雅各布?!”
瓊斯再度冷笑一聲,對面的兩個人還不知道此刻發生了什么。
“杰克議員,死了。”
!!!
“你說什么?!”雅各布和霍納同時驚呼失聲。
這句話代表的意義,猶如晴天霹靂!
“事實上就是如果,不用驚訝。”瓊斯有些好笑,對他們而言,自己支持的議員取得更高的地位也有助于他們身份地位的提升,而杰克議員的突然死亡,意味著杰克一系的支持者們直接出局。就算他們此刻趕緊轉投其他議員門下,也絕不可能成為心腹一級的存在。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霍納驚懼開口。
他和雅各布到現在,還不能接受發生的一切!
“今天上午,杰克議員被發現死在自己的莊園里。根據我們初步調查,基本認定兇手是名為夏特的男子。”瓊斯緩緩開口,“根據調查,在雅各布先生前段時間舉行的宴會上,你們都接觸過此人。所以……我需要你們跟我走一趟,協助調查。”
……哈???
雅各布和霍納同時發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
“有誰能告訴我,那個叫夏特的到底是什么來路?!”某間富麗堂皇的大廳里,約莫十幾名老人圍成一個圓坐在會議桌前,其中一名老人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廳。
“資料顯示,夏特的身份證明有漏洞,是假的……”另一名老人翻看著手中得來的消息,“不過,我們雖然知道夏特的身份是假的,但關于他真實身份到底是誰確完全沒有頭緒……這家伙,手腳很干凈。”
“他現在人在哪?!”那個大嗓門的老人繼續開口。
“我們有關他的最后的情報是他在今天凌晨坐上了一艘叫巴里額斯號的游輪,離開了翡冷翠。”
“讓海軍出海追蹤他啊!”
“已經來不及了。”一個老人沉穩開口,“那艘游輪目的地在哪?”
“南方的普利茲港。”
“南方?”那個老人皺了皺眉,“那支叛軍?”
“有可能。”另一位老人嘿嘿一笑,“所以那支叛軍,真的不是哪位忍不住了在背后支持的產物嗎?!”
“蓋文,你什么意思?!”
“嘿嘿,我又沒指名道姓說是你,你在激動什么?”
“先不要吵了!”那個沉穩的老人頭疼道:“無論他是不是那支叛軍的一員,通知南方軍部,清剿叛軍的行動必須盡快完成,這一點,諸位都沒有意見吧?”
“沒有。”
“沒有。”……
“還有,姑且不管叛軍那邊,那個叫夏特的必須死。讓南方那邊的軍隊做好準備,那艘游輪到達普利茲港時,立即實施逮捕!處決!”
“沒意見。”
“同意。”……
沒錯,無論過程如何,那個叫夏特的人必須死。他們都認識了對方幾十年的時間,對他們這些人來講,如何謹慎都不為過。那個名叫夏特的存在,能夠單槍匹馬的殺入杰克的莊園殺死杰克,也同樣能夠危害到他們的性命。
不管他究竟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須死!
………………………………
幾乎同一時間,南方重城艾辛瓦爾德。
愛德華站住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幾個小時前這里還是一片槍林彈雨,而現在一切都歸于平靜。
“沒想到你真的成功了啊……”他看著出現在面前的莫里森,由衷感嘆到。
莫里森笑笑,沒有說話。
大戰開始前兩個小時,議會軍發現,他們的最高司令拉茲將軍遭到刺殺,這份打擊對議會軍方面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乘著這種氣勢,革命軍一口氣擊敗了聯軍,占領了艾興瓦爾德。
遠在翡冷翠的議員們此刻還不清楚,在遙遠的南方,他們已經不在具有他們所認為的掌控力。
從這一刻開始,這支革命軍,終于不再是任由議會拿捏的小角色,他們的未來,已經難以再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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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的山谷,奧米爾正緊張的四處打量著。
突然,他面前的空間一陣扭曲,一道渾身是血的虛弱身影從那道扭曲的空間中顯現出來。
“主人!”奧米爾看見那道渾身是血的身影,大驚失色。
這個世界上,除了狼人那一位,還有誰能夠把主人傷到這個地步?!就算是狼人那位,和主人相比到底誰更強還真不好說。
“你怎么樣?!”他趕緊上前,服住那道虛弱的身影。
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甚至已經沒有力量修復自己身上傷口的男子梅丹佐,此刻身體雖然無比虛弱,但眼神確無比的明亮。
他回頭打量著這個山谷,若有所思。
………………………………
埃迪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面。
此刻的他已經在位于大陸北方的某座城市里。那天,他拿著自己應得的一份報酬離開了凱利杰,并不想參與愛德華的革命事業。
在監獄里待了幾年,他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到處游蕩,全當旅游散散心。結果這一轉,就一路從大陸的南邊轉到北邊來了。
“是你?好久不見。”
起初埃迪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里,潛意識里他并不認為這是在叫自己。等到他感覺到右邊盯著自己的視線正在變得危險之時,他才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埃迪的嘴立即吃驚的張大開來。
“勞……勞拉小姐?!”
此刻正站在埃迪右手邊的女子正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盯著埃迪,看見他回頭,才終于收起那危險的眼神。
望著面前依然如同幾十年前初見時模樣的女子,埃迪嘆了口氣。
也許事實正應該如此,她既然有辦法讓自己獲得永生,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是呢。從這一點來看,當時碰到的那個小姑娘恐怕實際年齡也不如外表表現出來的那般。
“最近過的怎么樣?”她沒好氣的開口道。
“還行。”埃迪回過神來,“剛從監獄里待了幾年出來,現在正準備四處走走看看風景。”
勞拉點了點頭。
“看起來……你最近沒什么事做?”
“要不要跟我一起來?”
“畢竟是我第一個親手賜予的血脈……你也應該見見自己的同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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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額斯號上面,那位曾經和伊凡聊的很投機的壯碩船長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子。
“所以,你來翡冷翠打拼了大半個月就決定要返回家鄉?你這……說實話,與其說是出門打拼不如說是來翡冷翠旅游了一趟吧?你這來回一趟恐怕我的船票錢就占了你絕大部分開銷吧?!”
伊凡嘆息一口氣,一臉惆悵,“翡冷翠這樣的城市容不下我的才華。”
呵呵。
我就假裝相信了。
壯碩男子翻了個白眼,不過,說實話,面前的家伙能夠迅速意識到自己不適合翡冷翠而立馬放棄讓男子不由得高看了他兩眼。
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這樣的理性,無數人懷揣夢想來到翡冷翠,想要搏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但翡冷翠每年出人頭地的就那么些人,無數人在這里拼的頭破血流,最后一無所有。對于夏特這種能果斷放棄的,船長先生其實頗為欣賞。
和伊凡聊了兩句,船長先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伊凡一個人走在巴里額斯號寬敞而又空曠的甲班上面,看著夕陽西下的晚霞與一望無際的海景,陷入了沉思。
殺死杰克屬于他臨時起意的行為。畢竟他和杰克有著舊怨,他也不會有什么愧疚的情緒。
雖然這一趟行程很短,但他已經完成了他最重要的目標,看著自己的行李箱,想到正放在行李箱里的書籍,他的心情不由得開心了許多。
有了那個,至少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不愁缺少鍛煉自己力量的方法了……
突然,伊凡放空的思緒漸漸回到了現實。
他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一直在注視著他
他回頭,注意到了甲板上另一道與他一樣孤身一人的身影。
她倚靠在夾板的柵欄上面,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四處看風景或是三三兩兩與身邊的人聊天。
她一直平靜的注視著伊凡。一陣海風吹過,她那頭及腰的深灰色長發被風吹起。
伊凡深深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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