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的第二套卷子公開后,引起的激烈效果比第一套還要大,簡直就是轟動慶州!
豪放派,居然是豪放派!但凡懂點詩詞的人都懵了,可怎么能是豪放派呢?從江潤生之前的幾首詩詞來看,除了第一首的無格律古詩,其他都是妥妥的婉約啊,甚至和花間詞也沾點邊,怎么一轉手就變成了豪放派呢?
而且還是一篇壓代的豪放派!
縱觀古今,不少人都甚至認為,至少到現在為止,這篇念奴嬌赤壁,已經是豪放詞的巔峰了,說是魁首也不為過。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這種恢弘了詞風,已經不是大家所能形容,分明就是宗師才能寫出來,詞壇宗師!
但讓人懵逼的第三套卷子公開了。
慶州文壇,上下盡皆失聲,這種劇烈的心里反差,讓人十分難受。
這篇策論,實在是奇葩,讓慶州文人吞了蒼蠅般難受,不同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終于有人開始質疑起江雨來。
這寫的是一篇什么玩意啊!
但市井百姓卻并不這么看,因為他們看不懂策論,他們只能看懂詩詞,詩詞朗朗上口,百姓還是能分辨好壞的,這策論他們就不大理解了。
雖然慶州的文風不是那么鼎盛,但在這幾天里,茶館飯莊之內,還是三三兩兩形成了文人的小群體,議論這篇奇葩的策論。
不過沒多久便有一個聲音傳出來,那就是江雨這篇策論,一句壓鄉試,這篇策論的第一句,壓倒今年鄉試的所有策論。
這種口氣不可謂不大,甚至是這句話,便將天下今年所有的鄉試考生都得罪死死的!
沒人知道這話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但有心人回頭再去看這篇策論的第一句,卻終于發現了不同,甚至是貓膩!
天不生夫子,學道萬古如長夜!
這夫子是誰?是孔夫子啊,是儒道宗師,江雨這一句話便將孔夫子抬到了一個曠古絕今的位置之上,這已經不是尊崇和顯貴所能形容,這已經是將孔夫子由人入圣,由圣入神了。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有不少人稱夫子為圣人了,但見于文章中總缺少那種那聲聲擲的強烈聲音,沒有那種強有力的句子去推崇圣人。
天下都知衍圣公,也都知道孔夫子儒道宗師的地位,但是總缺少一句話或者一個詞,讓天下人世代傳頌。
但此刻,這句話出現了:
天不生夫子,學道萬古如長夜!
這是注定流傳萬代的句子,甚至可以說這一句話,勝過千百篇褒揚夫子的文章,勝過千百樣當世朝廷的封賞。
一句話,勝過千山萬水,千言萬語,千秋萬代……
江雨幾乎是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這種說法是從哪里傳出來的,這絕對是從這次鄉試的考官那里傳出來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說法還是很有道理的,至少沒有人有充足的理由去反駁。
江雨也知道了那天在考場遇到的便裝男子是此次主考官,他不能不知道啊,張榜三天后便有一場由刺史府舉辦的宴會,參加者除了慶州的官員外,就是這次鄉試主考官還有那三十名中舉的學子。
雖然說鄉試和會試相比沒那么重要,一屆考生視主考官為座師,但是這卻無疑是一個拉近彼此關系的場合,江雨也無疑成為了這場宴會的主角……
轉眼間,中秋已過,樹葉飄黃,因為鄉試引起的一場熱烈波瀾漸漸平息下來,而江雨的慶州第一才子稱謂,也逐漸演變成了西北第一才子。
大許宣和元年,八月二十,慶州大牢一派戒備森嚴。
梁山反賊張青行刑的日子已經定下來,就在八月二十二日,而因為受到陸震忠的叮嚀,所以慶州大牢的守衛比以往要多了數人。
按照江雨的猜測,梁山肯定會派人來,至于怎么行動,有三種可能。
第一就是直接劫牢,這無疑是風險比較小的一招,畢竟大牢的人手還是有限的,打一個出其不意,很可能成功。
第二則就是劫法場,劫法場是最可能成功的,但風險也同樣是最大的,弄不好來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第三就是偷襲陸府,這一點幾乎百分百可以確定,梁山肯定會襲擊陸家,至于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先踩點就不好說了,江雨偏向于直接偷襲,很可能和劫大牢或者劫法場同時進行,至于怎么偷襲,估計就是進道里面一頓亂殺,不可能計劃周密有針對的行動,畢竟他們還要劫張青離開。
八月二十一日,慶州城表面上一如既往的熱鬧,但私下里卻暗流洶涌,黃虎軍已經調動了兩校人馬,分布在這三處地方,只待梁山賊寇出現,便一舉捉拿。
八月二十一日黃昏,江雨站在陸府院子之中,忽然見陸頂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這段時間他很少看到陸頂,陸頂也參加了鄉試,可惜卻落榜了,落榜后就很少出現,或者說是在江雨面前很少出現,江雨聽說他被陸震禮喊去學做生意,倒也心中沒太在意。
“陸頂,你跑什么?”江雨開口詢問。
“啊?”陸頂一看到江雨,神色更加慌張,他原本就有些怕江雨,此刻被這么一喊腳步不自覺地加快,竟然直接絆倒在一塊石頭之上。
“哎呦”一聲,陸頂摔到了地上,但卻仿佛不知道疼似的,竟然爬起來就跑。
江雨皺了皺眉,不太對勁啊,按理來說陸頂作為陸震忠的侄子,在慶州城也算是二代了,什么事情能讓他這么慌亂?
“你站住!”江雨再次開口。
陸頂聞言卻跑得更快了,江雨腳步一動,只是呼吸間便追上陸頂,然后一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領子:“陸頂,你跑什么?”
“你放開我,江潤生你放開我!”陸頂手腳亂動一頓掙扎。
“你身上的血跡是哪里來的?”江雨忽然看到陸頂胸前竟然有一團血跡,顏色猶新,顯然是剛沾染上不久。
“我,我剛才摔倒摔的。”陸頂喊道。
“摔的?”江雨冷笑:“血都干了,是你摔的?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你放開我啊,放開我……”陸頂竟然哭嚎了起來。
“走,和我去見岳父大人。”江雨冷著臉,拽著陸頂向陸震忠的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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