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迅速及近,轉(zhuǎn)眼就到了府門前,隨后眾人就看見從馬鞍上翻滾而下一名風(fēng)塵仆仆的小兵。
說是小兵,只不過也只有江雨等人認出,事實上這小兵穿著尋常衣衫,且風(fēng)塵滿面。
小兵也有些慌亂,是沒想到府門前竟然這么多人,而且江雨就在門前。
這小兵自然是西北軍派出去的斥候,專門負責(zé)打探消息,和戰(zhàn)時的斥候略有些不同。
外派出去的這些小兵全部都認得江雨,甚至裘如雪和史進也都認得。
對此雖然說不上單線聯(lián)系,直接負責(zé)之類的話,但是這卻是江雨定下的規(guī)矩,也算是對這些在外漂泊,危險重重的小兵們一份欣慰。
這小兵幾步就跑到臺階前,然后單膝跪下道:“屬下斥候營風(fēng)字三隊寧小二拜見太保大人。”
江雨道:“速速起來,有什么軍情趕快呈上!
小兵也不再廢話,從身后竹筒里取出紙卷,然后遞了上去。
江雨接過紙卷看了一眼,然后嘆道:“李綱宗澤克復(fù)了東京。”
身旁眾人都臉色復(fù)雜起來,最后公孫飛皺眉道:“大人,打下來卻未必守得住。
江雨搖頭:“守不守得住是一回事,打沒打下來過是另外一回事,李相忠心國事,不畏艱難,江某實在是佩服!
秦亮也道:“可惜靖康皇帝不用李相,還將李相下獄,否則當(dāng)初金兵未必就能打下東京。”
江雨點了點頭:“不過,金兵恐要提前南下了……”
又過三日,江雨在府中再次接到戰(zhàn)報,女真兵馬果然有蠢蠢欲動的景象,而他也發(fā)下了命令,西北一帶,以鳳翔為中心點,由北往南,全線戒嚴,除了和軍中早有來往的糧商外,其他人等一概不許進入西北地界。
大亂或者說是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這日晚間,江雨在書房內(nèi)書寫作戰(zhàn)方略,直到月色冷清,午夜風(fēng)回之時,他才伸了個懶腰,看了眼窗外,悠悠一嘆。
這一路穿越而來,最初時并沒有什么雄心壯志,也沒想過做一番霸業(yè),但這方時空總是類似前世的宋朝,天斜欲傾,生靈將涂炭,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吧?
就算是看著,那最后自己又將身落何處?
既然掌握了這歷史的模糊脈絡(luò),又有后世的知識積累,為什么不試試努力挽天傾呢?
江雨背著手默默走出書房,然后在月下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他一直在書房里睡,至于內(nèi)宅……
內(nèi)宅的小長城一直砌到大半夜,哪里還有他的位置,真讓他后悔傳授了幾人這玩意兒!
而且最重要的是偏偏他有四位娘子,這砌小長城也需要四個人,就沒有余出來那么一個陪陪自己。
家門不幸啊,江雨一臉悲戚在書房外面轉(zhuǎn)起了圈子。
司令部分為三個部分,最前面的那部分是軍機處,乃是平時商談軍機大事的地方。
中間這部分算是多功能,可以討論更機密的軍情,可以作為司令部的核心向外發(fā)出種種命令,可以演武,可以待客,也可以干些別的,比如獨孤康和那只大雕此刻就關(guān)在那部分一個隱秘處,至于第三部分則就是江雨的內(nèi)宅了。
江雨的書房在這內(nèi)宅的前方,他出來之后發(fā)了會兒呆,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內(nèi)宅,嘴角抽了抽便義無反顧地向前方走去。
他想去瞧瞧獨孤康,畢竟這人還罪不至死,雖然他不怕凌絕頂,但也沒有必要就結(jié)下這樣的生死大仇。
走了約莫一刻鐘時間,江雨來到司令部中間偏西的位置。
這里有一座類似堡壘的小建筑,下面則是空的,有地下密室存在。
這里原本是鳳翔兵馬總管衙門儲存金銀銅貨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金庫,不過江雨接手之后便把里面存余不多的錢財全部拿了出來貼補兵馬,這里面就空了下來。
雖然獨孤康和大雕被關(guān)在此處,但這里并不是監(jiān)獄的格局,所以里面并不是那么骯臟不堪。
來到門前,把門的小兵急忙行禮,江雨擺了擺手道:“里面那人還老實嗎?”
小兵聞言苦笑道:“大帥,那男子還好些,每天不聲不響,就是坐在那里發(fā)呆運氣,倒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倒是那只大鳥才不老實,不是大叫,就是用爪子和嘴撕咬鐵籠,也不知道它那爪子和嘴是怎么長的,居然就把那鐵籠子咬出一個個印記出來,差點就把籠子破開跑掉!
江雨想了想,道:“帶我去見見他們!
小兵應(yīng)了一聲便在前面引路,不一時便來到了建筑下面,只見一間大密室之中放著兩只籠子,這籠子都是精鋼打造,就算是兵器都很難破開,獨孤康正坐在其中一只大籠子里,他的身體被精鋼鏈捆綁,鏈子吊在籠子四角,不過這并不是緊緊不能動,而是可以在籠子內(nèi)活動,就是身體無法完全舒展。
聽到聲音,獨孤康猛地睜開眼睛,雙目精光四射,他一下就瞧見了江雨,不由神色變化起來。
而另外一只籠子里則是那只大雕,這大雕此刻倒是沒有被捆綁,身為鳥類事實上也極難被綁上,就算把他的雙翅綁縛,但它用嘴一樣可以弄開。
這大雕也瞧見了江雨,不由就是一聲高亢大叫,隨后撲閃著翅膀來到籠子前,沖著江雨齜牙咧嘴,不停啄著那精鋼的欄桿,發(fā)出“哐哐”的動靜。
“江大人!”這時獨孤康開口,他神色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倨傲,語氣也變得異常平靜起來,“你將某關(guān)在這里究竟要怎么處置,要打要殺倒是拿出一個分數(shù)出來,這樣關(guān)著某總也不是個辦法啊。”
看著獨孤康有些服軟,江雨摸了摸下巴,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好要怎么處置這一人一鳥,殺也不是,放了又怕他繼續(xù)生事,如今整個西北一線都開始戒嚴,最怕生出什么事端,所以他還真沒想好怎么處置。
“江大人,這幾天我想過了,我?guī)熋玫南侣淠憧赡苷娴牟恢,但是希望你念著?dāng)年和我?guī)熋玫囊稽c緣分,幫忙找一找她,畢竟你們曾經(jīng)有過那樣的名分,以江大人在西北手眼通天的手段,想來這并不是什么難事,如果找到某師妹,那么江大人怎么處置某都沒有一點怨言!
江雨聞言笑了笑,早這么說話不就是了,早這么說話又怎么會弄得要打要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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