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擊傷龍潛皇帝牧神衣的正是九州第一人張三封。
這位號稱監察皇權的九州第一人,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對這些偌大的王朝下手,這一次終于得手了。
幸好龍潛太師洪易返回的及時,不然牧神衣很可能遭遇不測。
這也是當初為什么洪易的神情那么嚴肅的原因。
可陳道清不想這趟渾水,他現在實力不足,強行參加這種紛爭顯然是不明智的。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該死,將天下蒼生視為兒戲,尤其作為人皇一脈真正的傳人,這些偽道統都應該被推翻。
人皇從來都不是什么天道,而是人道。
人道才是人皇一脈的傳承。
這些人想的太想當然,太過簡單,甚至有些自欺欺人。
更何況,現在張三封現在已經是眾矢之的,龍潛剩下的兩大高手正在全力追殺他。
傳說地下城的墨先生也加入了龍潛王朝這個陣容,陳道清將人家的老窩都一鍋端了,現在去跟人家見面,著實有些不太好。
“我準備返回大相國寺,你跟我一起返回吧!”陳道清淡淡地說道。
“是,公子!”妖魅恭敬地說道。
妖魅的傷勢剛剛恢復,陳道清需要返回大相國寺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使做不成同門,那也不想刀兵相見。
尤其他還需要跟花佛爺秉明此事的緣由。
哪怕他要與全天下為敵,也不能讓花佛爺受一絲絲委屈。
妖魅早就想返回十萬大山了。
陳道清依然記得云雷死前的毅然決然以及他懇切的眼神。
那是一種信仰,一種對自由的追求。
人與妖之間到底有什么區別?
這種區別是人生在世的等級劃分還是壓迫?
當年妖族所犯的錯,該不該由現在的妖族來承受?
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封印,他們對自由的渴望從未有過這樣強烈。
在妖族眼中,十萬大山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籠,殊不知在陳道清眼中,這十萬大山才是一片寧靜的樂土。
這里沒有紛爭,沒有人心險惡,沒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十萬大山就像是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
人心總是不會滿足于現狀。
或許,等妖族真的從十萬大山中走出來,他們才會徹底明白里面的好吧!
不過,陳道清也不會真的將妖族全部釋放出來,他可以跟妖族的一些至尊高手交涉,其中一部妖族弟子可以走出來,或者說化形之后的妖族高手可以出來,但首先要暫時性的接受陳道清的統領。
這也是陳道清與妖魅之間的約定。
“如果有可能,我會安排你返回十萬大山,到時候有些東西需要你來溝通。”陳道清嚴肅地說道。
“公子放心,一切我都會與族中的各位大人說明!”妖魅非常嚴肅地說道。
可是她的神情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那種欣喜從心底油然而生。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我還不知道大相國寺內部的意見,這件事情非常難。”陳道清嘆息一聲。
“多謝公子!”妖魅連忙跪在地上。
一位造化虛無境高手說跪就跪,這是何等的魄力與尊嚴的放棄。
“你起來吧!我既然答應過云雷前輩,自然說到做到,只是你別抱太大的希望,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陳道清緩緩地說道。
“是,公子!”妖魅點點頭。
第二天陳道清就帶著妖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東沙王府。
在此之前,龍城黑甲軍二統領親自前來傳旨,可惜又沒見到陳道清。
現在的東沙王府根本不弱于龍城,尤其常林軍的整體戰斗力已經不輸于龍城黑甲軍。
黑甲軍二統領黑木也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先行返回。
陳道清這尊大神現在太難伺候了。
當初這晉王叔可謂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陳道清占據著東沙,聽調不聽宣,沒人能拿他怎么樣。
一切事務全部交給艷凝香與白奉軒做主。
臨走的時候陳道清叮囑白奉軒,如果有什么危機,一定要先行通知凌天。
凌天手中掌控著七十億地獄魔族,哪怕仙人來了也未必能將其怎么樣。
陳道清與妖魅腳踏玄疾馳在前往大相國寺的路上。
這么多年過去了,再次返回大相國寺,陳道清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
其實,他早就不算是大相國寺弟子了。
當初在紅袖閣被算計死亡,他已經不再是陳道清,王常林只屬于東沙而不屬于大相國寺。
現在不一樣了,他已經習慣了陳道清的身份,反而對大相國寺有了幾分眷戀。
“前面就是山門了。”陳道清感嘆道。
玄疾馳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當然了,中間也有一些方位上的錯誤,畢竟他們不太熟悉路途。
難怪陳道清的二弟子余笑走了足足半年的時間,這段路程非常的艱難啊!
大相國寺近在咫尺,可陳道清卻覺得更加遙遠。
“公子,我”妖魅有些為難。
雖然身為妖族,可妖魅心思縝密,她在顧忌自己的身份。
“無妨!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將你怎么樣!”陳道清堅定地說道。
陳道清此次從人皇墓走出之后,無論境界還是氣質都在發生變化。
尤其現在成為東沙之主,玄黃閣閣主甚至連冥王山的七十億地獄魔族都在他的麾下,這種身份的變化也是對他的氣質產生改變的本質。
陳道清的三道身影站在大相國寺山門之前,頓時有好幾道眼睛投射到他們身上。
尤其妖魅太吸引人了,連這些大相國寺弟子都盯著目不轉睛啊!
“看來,這些人的心性也很難成佛啊!”陳道清無奈地說道。
“主人,連您都被妖魅小姐吸引了,還別說這些凡夫俗子了。”玄大大咧咧地說道。
晉級歸元境之后,玄的性格再次變得更加爽朗一些了。
不過,他對陳道清確實非常尊敬,而且現在相處的關系更加融洽了。
“你就閉嘴吧!”陳道清白了玄一眼。
原本陳道清對妖魅就有一些臆動,普天之下,除非真正的立地成佛,否則很難對妖魅不產生吸引力。
雖然有些話說的沒那么清楚,可陳道清早已將妖魅當成是自己的女人,恐怕除非有人要跟他搶,否則這層窗戶紙很難打開了。
妖魅將個人情感隱藏的很好,說句實話,她確實足夠聰明。
雖然她不能完全理解陳道清的心思,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同樣也知道自己的使命。
如果陳道清主動開口喜歡自己,她一定會以身相許。
可她不能用這種方式來牽絆住陳道清,萬一引起他的不滿,自己的使命也隨之消散。
“來者何人!?”
數名大相國寺弟子從一旁沖出來,冷聲質問道。
“放肆!”玄一聲厲喝。
陳道清也跟著皺起眉頭,這大相國寺弟子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帶有戾氣了!
當玄釋放出巨大威壓的那一刻,這些人的臉色瞬間發生變化。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大相國寺放肆!”其中一名年輕弟子叫囂道。
“大相國寺什么時候變成喧嘩之地了!”陳道清突然開口。
他的臉色難看倒不是因為玄,而是因為這些普通弟子。
大相國寺乃是莊嚴神圣之地,為了變得如此浮躁,甚至帶著無盡的戾氣。
這是普通弟子不該有的戾氣。
先不說大相國寺不怎么招收新弟子,單單是新弟子入門就要做數年的雜役,掃地擦桌子搬凳子,這種都是對新人的磨礪。
就是要將他們這些新弟子的身上所有的戾氣給磨掉,同時還有他們的驕傲。
心高氣傲都是新人的特征。
陳道清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可現在這些看守山門的弟子,都是天人合一境,這份驕傲的神情,絕對沒有經歷過新人的階段。
“你算什么東西,大相國寺的事情你也管得著?”另外一名弟子同時挑釁道。
作為大相國寺的內門弟子,他們從來都沒看得起任何人。
“啪!”
陳道清直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他才不會慣著這些新人弟子,別說是天人合一境了,連那些“道”字輩的太上長老陳道清都不慣著。
更何況這些四代弟子了。
在大相國寺當中,誰的輩分最高,誰就是第一代弟子。
所以,現在大相國寺花佛爺寧憐花是第一代弟子。
道字輩掌教真人羅道天算是第二代弟子。
第三代弟子就是那些神境真傳弟子了。
這些還沒有晉升為真傳弟子的內門弟子就是第四代弟子了。
在陳道清眼中,除了花佛爺,其他人還真不慣著。
“你敢在大相國寺動手!!!?”朱紹飛顫抖著身體。
他真的沒想到真的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這一次被分派到山門之處看守,他也極為自豪。
他算是這個地方的負責人,一種年輕弟子都以他為首,因為尋常時刻根本不會有真傳弟子進出山門,一般情況下都是這些內門弟子。
所以,朱紹飛在這里就是小霸王。
其實,這種現象在當初就存在,只是陳道清身在局中不知局中事罷了。
試想一下,當初誰見到他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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