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還迷迷糊糊的唐劍就接到了圣旨,將他任命為大理寺常使,聽過來的公公介紹說,這就是副大理寺卿,可以這么簡單粗暴的理解,怕他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特許他只要在三天內過去上任就好了。
而與這個一起來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日記可以打開下一頁了。
嗯?海龍王又要搞大事情?唐劍把重點放在了這段話上,如果按照自己的猜測,海龍王就是齊天征的話,上一次搞的大事就是造反,那么這一次的大事又是什么?這熊孩子怎么一天天的凈想著搞個大新聞呢?
“小子,本圣勸你不要這么武斷,不要這么快的就下決斷,你現在知道猜測,又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小溫子見唐劍眉頭緊鎖開口說道,“要是現在就這么果斷,這要是錯的話,那可就直接把你就帶偏了。”
唐劍點了點頭,拍了拍腦門,暗道自己怎么還沒有小溫子看得透徹,是不是因為自己太緊張了?畢竟海龍王能搞得大事肯定不是什么小兒科。
就在唐劍琢磨的時候,柴才亦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吾恭喜大人升官,還祝大人官階層層增加。”
“行了,你就別在這兒給本官強行押韻了,你的心意本官就收到了。”唐劍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你現在來找本官肯定不是為了過來道賀的,說吧,有什么事情?”
柴才亦遲疑了一下,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現已封官,吾希望大人可以向陛下進言,希望陛下可以放吾家人一條生路。”
唐劍一愣,還以為什么大事呢,沒想到就是這么個事情,過去這么久了,柴才亦還一直沒忘,這自己才剛當上官就過來懇求自己了,這也是一個心中有家的人。
“本官還以為什么事情呢,你快點起來。”唐劍虛扶了一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本官一直沒忘,何況你也為本官做出了許多,只是這兩天本官沒什么時間,等過兩天本官去上任之后,然后順便去給陛下說一說,你要相信本官的口才,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
“多謝大人!”柴才亦一臉感激的看著唐劍,他本以為這一天會要很久,沒想到現在近在咫尺,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只要能開始就已經很興奮了。
......
沒有心思等到第三天,第二天一大早唐劍就趕到臨時充當大理寺的衙門去報到了,和皇宮一樣,江寧城缺的東西很多,但是現在的南方完全不愁勞工的問題,只要管飯,遍地都是勞工。
“你好,問一下,這大理寺卿在哪里呀?”門口的衙役見唐劍穿著一身官府,也就沒有人敢阻攔,但是唐劍瞅那些衙役無精打采的樣子,也就知道這大理寺其實并不怎么樣,果然,進去了之后,就看見一個人在桌子上趴著睡著,無奈只能敲了敲桌子。
被叫醒的潘才一臉的不爽,自己這才剛趴下沒多久,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還沒來得及和小姐姐來一個深情的擁抱就被吵醒了,正準備破口大罵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家伙的時候,卻發現眼前這人穿了一身官服,愣了一下,連忙換上了笑容。
“您就是唐劍唐大人吧?下官可在這兒等您半天了,還有人說您這一兩天不回來,讓我別傻等著,但是下官不相信,唐大人那是什么人?那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么?您說是不是?”
“你認識本官?”唐劍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雖然這人剛才的行為讓他很看不慣,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這個人的馬屁拍的沒有什么水準,但是還是挺受用的。
“雖然沒有見過唐大人您的真容,但是下官早就聽說您英武不凡,器宇軒昂,這剛一看到您,就感到一股無形中的氣勢,下官這一猜,應該就是您了。”潘才一臉笑意的說道,“本以為外面說您英俊都是夸張,沒想到,這個詞都不配用來形容您!”
嘴里雖然這么說,但是到底是怎么樣也只有他心里最清楚,昨天唐劍被任命的消息他們也收到了,只是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來,作為大理寺的主簿,這里面穿官服他都認識,現在來一個沒見過的,那自然就是新任的大理寺常使了。
唐劍淡淡一笑,拍了拍潘才的肩膀:“不錯,挺有眼力見的么?告訴本官,你叫什么?”
雖然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是自己初來乍到,能有一個用起來順手的狗腿子應該很不錯,就這人這阿諛奉承的樣子,只要自己稍微給點好處,肯定是可以為自己鞍前馬后的。
“下官名叫潘才,才華的才,是大理寺的主簿。”潘才一聽這個連忙說道,大人問了自己的名字,說明大人對自己印象還不錯,這也就是說以后有什么好事的話,自己也可以有油水可撈了。
“好,那你給本官帶一下路,找一下你們大理寺卿。”唐劍點了點頭說道,“順便給本官說一下大理寺現在的情況,也好讓本官有個初步的了解。”
“咱們大理寺現在人手并不多,能納入編制的也就二三十號人,其他都是原本的衙役,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可能要客串好幾個角色。”一邊在前面帶路,潘才一邊笑瞇瞇的說著,“但是好在平時沒有什么事情,大部分時間咱們還是比較閑的,只不過最近出了點小事情,不過不用擔心,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了。”
經常沒有事情這一點還是讓潘才非常滿意的,他就是喜歡這種一般沒有什么事情,還可以渾水摸魚,偶爾也可以撈點油水的官職,現在打官司什么的可都得先交錢,現在這光景,那有什么人閑的沒事花閑錢來打官司?再說了,他們哪兒來的閑錢?
唐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無所事事這一點他在進門的時候也已經看出來了,只不過既然他來了這里,那就要最大程度的改變現狀,起碼在他看來,要是不能再疆場上建功立業的話,那就做一些大事,這樣才可以青史留名,青史留名這也算是唐劍的一個執念了。
“你剛才說的小事情是什么事情,說來讓本官聽聽。”唐劍別過頭看著他問道,閑著也是閑著,換不如找點事情來做。
聽到這個要求,潘才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賠著笑說道:“大人,真的沒什么大事,還是不說的好,這點小事交給下面那些人就行了,就用不著您操心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本官要你說你就說,你要是不說,那可就是違抗本官的意愿,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官可不想讓這第一把火燒在你的頭上。”唐劍皺了皺眉頭,聽這潘才這么一說,他頓時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挺棘手的,不然這潘才也不會這么說。
對上了唐劍的眼神,潘才不免有點心虛,只好將事實說了出來,原來是這幾天江寧城里出現了一件怪事,剛開始是橫死街頭的尸體還沒來及處理就消失了,之后就是放在義舍里的尸體不斷的在減少,甚至有些地方還出現了墳被挖的情況。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有人的惡作劇,我們楊大人已經在處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了。”潘才嘿嘿的笑著。
楊大人就是現任的大理寺卿楊承德,唐劍對于這個人的了解只停留于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
唐劍不由的冷笑了一聲:“橫死街頭的就不說了,義舍一般不應該都有人把守的么?這尸體怎么還能不翼而飛?是不是因為你們辦事不利或者說是玩忽職守呢?”
潘才一聽這話,頓時有些語塞:“這.......”
“別這這那那的,這兩個事情本官也都可以不說,或者說那些人功夫太好了,恰好遇到了你們這么一群廢物,但是刨墳的事情呢?誰人不知道我們漢人是特別注重這種事情的?現在墳都被挖了,你居然告訴本官這是小事?”
“這......”潘才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突然發現已經到了,“唐大人,這就是我們楊大人在的地方了,他現在就在里面,下官進去說一聲。”
在目送唐劍進入大理寺卿的屋子之后,潘才如獲大赦一般的離開了,他方才被唐劍那眼神看的冷汗差點都流下來了。
“你就是唐劍吧?一直都聽有人說起你,不過一直沒有見過,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英雄出少年,日后還要靠你幫一幫老夫呀。”
進入了房間之后,只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穿著一身布衣,坐在書案前,面前放著一張墨還未干的畫,見到唐劍進來,連忙招呼唐劍坐下,一臉笑意的說道,這人便是現任的大理寺卿楊承德。
唐劍行了一禮:“楊大人謬贊了,下官只不過是靠著一些小聰明而已,上不了什么臺面,日后還要靠楊大人您多多提拔。”
楊承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本以為這唐劍來了之后會仗著自己的功績目中無人呢,現在看來還是很上道的,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看來自己這晚年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去了。
“楊大人,下官這是第一天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還請楊大人可以告知下官,不然下官這什么也不知道。”唐劍坐了下來,一臉微笑的說道。
“誒,別多想,咱們這里一般沒什么事情,現在這年頭又不會有什么人來打官司,就算有,那也不多。”楊承德喝了口濃茶,露出了發黃的牙齒,“咱們這里還是很閑的,一般你也就過來點個到就好,要是是在不想來的話,不想來也行,老夫給你這個特權。”
唐劍微微一愣,這里的人都是這么混的么?
“楊大人...這樣下官覺得有點...真的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么?”
“誒,你剛來,這么給你說你肯定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你也就習慣了,咱們這個大理寺是直接從衙門升級過來的,只有一些人之前在大理寺任職,平日里都很閑的,慢慢也就習慣了。”楊承德擺了擺手,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可是...楊大人,下官怎么聽說最近城里的義舍里丟了許多的尸體,甚至還有許多墳被挖了。”唐劍頓了一下,盯著楊承德的眼睛說道。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楊承德心中一驚,這小子怎么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那個嘴長的家伙說出去的?只不過臉上卻還是沒什么變化,“這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就不用管了。”
“不算什么大事?義舍的尸體被偷了不算什么大事?”唐劍死死的盯著楊承德,他覺得自己抓住這大理寺腐朽的根源了,這是自上而下的。
“那些被偷的尸體大多是無人認領的尸體,放在義舍里面也是占地方,既然那些人喜歡就讓他們拿去吧,咱們管這些事情干什么?對不對?”楊承德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難不成墳墓被挖也是小事么?這種事情對于漢人來說有多重要想必大人心里也很清楚,下官就不相信沒有人來說過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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