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只不知名的鳥兒在樹上吱吱喳喳的叫著,微風不斷的吹過,給這個萬物復蘇的季節送來了勃勃生機,而就在這一片和諧的場景下面,卻出現了特別違和的一幕一個光著身子的青年躺倒在樹下,不知名的東西傲然挺立,相當的煞風景。
青年的雖然赤果果的躺在地上,但是只有挨著地面的那一部分上有灰塵,其他的地方卻是一塵不染,仿佛剛剛洗過一般,他的頭發散落著,脖子上還戴著一個類似于香囊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泡鳥屎準確無誤的空投在青年的肚臍眼里的時候,青年似乎是被驚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嗯?白云綠樹?這里是哪里?青年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陌生的景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他記得自己之前還砸死一片云朵上面,那里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可是自己又是誰呢?
青年心中突然生出了這樣的疑問,自己是誰呢?在思索間,他看到了脖子上戴著的香囊,拿著香囊看了起來,只見上面一面繡著一個娟秀的“唐”字,一面繡著一把劍。
一個唐?一把劍?這是什么意思?大唐的鐵騎遠征世界?還是說大唐的利刃劍指八方?不知道為什么,他先想起的竟然是這些東西,青年覺得他的腦海里有很多和這個世界不相關的東西,但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既然如此的話青年看著手中這個香囊,自己現在除了這個香囊以外身無一物,那么這個香囊的出現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那就按照這個香囊上的看來吧。
一個“唐”字,還有一把劍,劍總不能作為一個姓,反正在他的意識里是這樣的,而且,劍唐這個也并不好聽,還感覺特別的奇怪,那也就只好叫“唐劍”了,嗯唐劍,不錯的名字!
他對這個名字還是很滿意的,青年笑著,忽然感覺肚子上傳來了一絲涼意,不由的身手摸了過去,只是感覺一些白色的粘稠的東西,里面還混雜著一些黑色的東西。
唐劍看著手上的這些東西,搖頭苦笑了一聲,用手在地上擦了擦,然后用草擦了擦肚臍:“看來這個世道并不怎么樣嘛,這鳥糞都不純正,看來在這里活下去是需要一些真本事的!
清理完這些東西之后,唐劍便起身了,他不知道他在這里躺了多久,但是感覺自己的身上還挺干凈,應該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隨即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是不是有人迷戀自己的美色,被自己帥氣的外表所吸引,然后經受不住誘惑,找機會給自己下藥,然后把自己帶到了著了,做了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想到這里,唐劍連忙把手探向了自己的菊部地區,感覺沒有什么異樣之后這才收回了手,這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那自己這清白可就毀于一旦了,而看自己那傲然的小兄弟,怎么看都是宇宙大總攻的人選。
仗著腦海里僅存的那點東西,唐劍用草編了一個小裙子出來,說是裙子,其實也就是一個能擋住關鍵部位的草罷了,他的手工水平還沒達到那種好的地步,在這些事情做完之后,一陣餓意襲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反正現在就是非常的餓。
這里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原始森林,果然,唐劍猜得不錯,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樹林外的一條坑坑洼洼的道路,不管這條路怎么樣,只要順著走下去肯定就能找到人煙。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他就依稀看見了一個村莊,唐劍心中一喜,只要有村莊的地方就有人,那樣的話就有吃的,自己也就不用挨餓了。
“這位大爺,你有吃的么?有沒有興趣伸出您的援助之后救助一下一個快要餓死的美男子呀?”唐劍瞄準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和藹的在村口散步的大爺摸了過去問道。
那大爺被唐劍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接連退了好幾步:“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這樣一幅打扮?”
“大爺,您方向,我沒有而已,我就是過來想要討一口吃的,還希望大爺可以成全!”唐劍連忙解釋道,要是被這大爺當成什么歹人的話,那自己鐵定是要不到吃的了。
“要一口吃的?”大爺聞言擺了擺手,“那你這就是來錯地方了,我們這兒的糧食也不多,時不時還要給那些天殺的強盜一點,剩下的自己都不夠吃,哪來的吃的給你呀?”
大爺說著就打算離開,他見這人這奇葩的打扮,就覺得他不是什么正經人,一般就算是乞丐,多多少少都會穿件過得去的衣服吧,哪有就這么穿個草的?在他看來,這人應該就是腦子有問題,不然怎么會這幅打扮?想到這里,大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見大爺要走,這唐劍自然不樂意,頓時抱住了大爺的腿,一臉的可憐相:“大爺,求求你了,就賞我一口吃的吧,我真的很餓!”
纏著這個大爺的原因就是因為看這個大爺慈眉善目的,應該比較好說話,要是遇到其他人,可能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所以他自然不會就這么輕易放走這大爺。
“來人吶!救命呀!有瘋子呀!”大爺被他這一下嚇了一大跳,頓時大喊道,還不住的用手打著唐劍,奈何后者就是死死的抱著不肯松手。
在大爺的叫聲下,很快就有不少村民趕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有氣場的中年人,手中拿著一柄木叉,還有其他的青年,拿鐵锨的、拿斧頭的、拿木棍的可以說是什么樣的農具都有,仿佛就像是一個農具大展。
“小子,你干什么?!趕緊把手松開,然后有多遠就滾多遠,不然小心我不客氣了!”那為首的男子拿著木叉,一臉兇狠的看著唐劍說道。
“那個大叔大叔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一口吃的!碧苿o緊的抱著大爺的大腿,有些害怕的看著那男子說道,他現在是真的感到了害怕,就周圍這些人,分分鐘就可以打死自己,“大叔要的不多,就一點!
“要吃的?”那中年男子一愣,“那你先松開手,我就讓人去給你拿一點過來!
唐劍看著那中年男子,遲疑了一下之后松開了手,他害怕那男子不守信用,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他說話的余地,要是惹怒了那男子,就算自己抱著大爺的腿又怎樣?還不是會被分分鐘打死?
大爺被松開之后,連忙就閃到了一旁,剛才那一下還真是把他給嚇到了,他剛才真怕這個滿腦子有問題的人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現在逃離了虎口,讓他大舒了一口氣。
“孫大爺,您沒事吧?”那為首男子扶住了大爺問道,語氣中滿是關切。
“沒事沒事,就是把老頭我給嚇了一跳,沒什么大事!睂O大爺擺了擺手說道。
為首男子微微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看向旁邊一個壯小伙:“大虎,去給這人拿點吃的過來。”
“爹!咱們自己吃的都不夠,干嘛還要給這么一個神經?”一聽這話,那壯小伙大虎有些不樂意了,“爹,這人您交給我,我分分鐘讓他安安然然的滾開!”
自己家里的糧食都不夠吃,現在竟然還要給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拿一點?大虎心中頓時就不樂意了,他爹是好心,但是他可沒他爹那么好心腸,在他看來,把吃的給這樣的人那就是浪費。
“是啊,民安叔,咱們自己的都不夠吃,給這人干嘛?直接把他攆走不就得了?”大虎旁邊的一個青年也如是說道。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怎么著?你爹我是使喚不動你了?”張民安見大虎無動于衷,厲聲說道,后者心中雖有不忿,但還是不敢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一臉不愿的回家拿吃的去了。
“小伙子,你就在這里等著,不要亂跑,待會吃的給你拿過來了,你就趕緊走,聽到沒有?”張民安回頭看著唐劍說道。
唐劍聞言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起了頭:“多謝大叔,多謝大叔,我一定一定很快就走!”
只要能得到食物,唐劍就已經很滿足了,對于這個要求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看你也是個可憐人,我就告訴你條路,就你現在待的這條路,一會了往回走一些,然后再往東走,一直走下去,最多幾個時辰,你就能看到城了,那里的生活可比這兒好得多,你完全可以去那里討生活!睆埫癜矅@了口氣,有些同情的說道,他看的出來,這個人要么是命苦,要么是精神不怎么正常,現在這看起來明顯是偏向后者,讓他去大城市,也方便他行乞,興許也可以活得下去。
“多謝大叔,多謝大叔,以后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大叔您的!”唐劍感激的說道,這些話是他發自肺腑的,沒想到這個人不僅給自己吃的,還給自己指了一條路,現在這個時候,像這樣的人那可真的是不多了,如果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報答此人。
張民安聞言一笑:“報答我據不用報答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若是有機會的話,那就好好的報答國家吧!
報答自己?張民安只是將這當成了一句客套的話,一個落魄成這個樣子的神經問題病人,拿什么報答自己?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去,也算是自己的援助有了效果。
“不不不,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恩公今日之事,對于我來說,怎可能只是滴水?此恩,一定要報!”唐劍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沒想到呀,你這人還挺有文化的,不錯!睆埫癜埠c了點頭,心中不免又有些惋惜,這么一個有些學識的人,竟然就成了一個傻子,自己這么大年紀了,也還是就經常進城才學來這么幾句,但是這人年紀輕輕,就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但卻成了這副模樣,這還真的是造化弄人。
“好了,二狗你在這兒看著,別讓他亂跑,我去讓大虎再給他帶件衣裳過來。”張民安看著方才那位青年說道,隨后看向了其他人,“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去,都別在這兒圍著了,也沒什么好看的!
張民安說完之后就離開了,他一開始是不打算給唐劍衣服的,畢竟一件衣裳也挺值錢的,但是看著唐劍身上那件草裙,他多多少少的又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對他的同情,還是給他一件好了。
“這人的腦子應該有問題吧,看他這打扮,應該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不不不,這你就不懂了吧?前一陣子我進城的時候,聽人家說有什么行為藝術,這說不定就是那行為藝術的一種,而且還是比較厲害的一種!
“行為藝術?那是啥?為啥我去城里面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呢?這行為藝術都在什么地方呀?”
“你去一般地方那肯定見不到,要是隨隨便便在哪個地方都能見到,那這才有鬼了,這種行為藝術,一般就在萬花樓里面,那里面還有更大膽的呢!”
在張安民走之后,依然有不少人留在這里打量著唐劍,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這些話聽的唐劍一臉懵逼,你要是說我這是行為藝術,行,我認了,畢竟自己這么一身打扮看起來確實有點像是搞行為藝術的,但是后面那萬花樓是個什么東西?這怎么聽都不像是個正經的地方!
那二狗倒是聽張安民的話,沒有做什么其他的舉動,就是靜靜的看著唐劍,不斷的把玩著手中的斧頭,看的唐劍是一陣的心驚膽戰,就害怕他一個不高興拿著斧頭砍過來。
沒過多久,大虎就一臉不開心的抱著一身衣服還有兩個饅頭過來了,唐劍見狀頓時喜笑顏開。
“小子,現在這世道不好,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所以,這饅頭也不是白吃的。”大虎來了之后,將衣服往地上一扔,和二狗對視了一眼說道。
不是白吃的?唐劍微微一愣,這劇情怎么有些不對?自己也不是白癡呀,這饅頭自然不是給白癡的。
“那那你想怎么辦!碧苿ν塘丝诳谒蛄恐蠡⒄f道,這個大虎的身體比自己那可是壯實的多,不免讓他有些心虛。
“這個倒是簡單!贝蠡⒑俸僖恍,把手中的饅頭拋向空中然后接住,“只要你從小爺我的胯下爬過去,然后再給我們倆人磕個頭,小爺我就把這饅頭給你吃!
周圍人聞言頓時都笑了起來,不過也沒人去指責大虎的不是,畢竟他爹可是這里的村長,有什么事情可還都得仰仗著他們家,這要是得罪了,那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再加上他們本來也就閑得慌,有這樣的熱鬧自然是選擇看戲,給他們無聊單調的生活增添幾分色彩。
“你”聽到這樣的要求,唐劍頓時有點憤怒,“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從他的胯下爬過去?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屈辱?何況還是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難道不要面子的么?雖然落魄,但是也沒有到這種程度吧?
“過分?小爺我并不覺得過分,倒是還覺得便宜你了!贝蠡⑧托α艘宦,“你知道我們現在為了找一口吃的,有多不容易么?而你現在,只要爬一爬,然后磕個頭就能拿到吃的,這可是太容易了呀。”
“就是,我兄弟說的沒錯,這已經是便宜你了!倍吩谝慌孕χ胶偷,“你也別覺得有什么難為情,什么要臉不要臉的,到了你這種地步的人,要那張臉也沒什么用了,倒還不如不要,還能吃的飽一點,多好!
他自然是看的出來唐劍在想什么,但是到了唐劍這種地步的人,還有尊嚴這種東西么?在他看來,在這種時候,什么自尊心那都是笑話,更何況還是唐劍這么一個神經有問題的人。
“就是呀,小伙子,給你吃的就不錯了,讓你做這點事情那也不過分吶!
“就是就是,剛才還說張叔是你的恩人呢,現在給恩人的兒子磕個頭,哪有什么?對不對?”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起哄說道,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這些情景落在唐劍眼里,他不由的感到一陣悲哀,仿佛這些人就是魯迅筆下麻木的中國人一般。
他很想說自己不需要,然后頗有骨氣的轉身離開,但是他是真的非常餓,再看著大虎和二狗那虎視眈眈的樣子,只怕自己如果現在想要離開他們都不會允許了,他們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的身上找點樂子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要是小爺我沒了耐心,我告訴你,不光這兩個饅頭你今天吃不上,小爺我還要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社會的黑暗,讓小爺手中這根棍子教你好好的做人!”大虎見唐劍無動于衷,掂了掂手中的木棒惡狠狠的說道。
唐劍往四周看了一眼,沒有一個人有想要幫助他的樣子,全都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他想跑,但是他餓,而且他鐵定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與其為了所謂的骨氣挨一頓打,倒不如先茍且偷生吧,只有活下去了,一切才有希望。
想通了這些之后,唐劍伏下了身子,緩緩的從大虎的胯下爬了過去,然后眼中含著淚磕了頭,他知道,如果他不做這些事情,那他的生命可能就到此為止了,但是他不是那種把骨氣看的很重要的人,他所信奉的,不過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罷了。
“哈哈哈哈,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大虎見狀放肆的大笑了起來,他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看到眼前這人匍匐在自己身上的樣子,他感覺到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用腳踢了踢唐劍之后,將饅頭丟給了他,仿佛就如同喂狗一般,“來,快吃,這是小爺我賞給你的,給你吃了,我家狗今天可就要挨餓了呢!
“大虎哥果然是義氣之人,為了這么一個命如草芥的人,可以讓自己家的狗餓一天,當真是義薄云天吶!”二狗在一旁大笑了起來,拍著大虎的肩膀說道。
在周圍人的嗤笑聲中,唐劍撿起了饅頭噙著淚,如同餓狼一般啃了起來,記憶中的他兩世為人,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不過他在心中一直告誡著自己,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再者就是想到漢初三杰之一的韓信,不也曾受過胯下之辱么?或許是對自己的極力,也或許是自我的安慰,他就這么的想著。
他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如果將來有機會了,一定要讓這些人嘗嘗比自己更痛苦的事情,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了,一切才有希望,自己才會有翻身的那一天。
就在眾人還在嘲笑唐劍的時候,遠處一陣飛沙揚起,數百個手中拿著刀的人沖了過來,這一幕讓周圍人一驚,連忙大呼了起來。
“強盜來了!出云山的那群家伙又來了!大家快回村子!”
“大家不要慌,拿東西,拿東西,咱們能擋得住的!”
唐劍見狀,饅頭也顧不得吃了,抓著饅頭撿起衣服就躲到了一旁的大石頭后面,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但是看樣子應該不是什么好事情,躲起來準沒錯。
只不過,剛才聽見有人喊出云山,出云山是哪里?自己怎么沒有聽過?
村民口中的那伙出云山的強盜到了村子面前停了下來,村民們的行動也是迅速,看起來經歷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在張民安的帶領下,雙方就那么對峙著,一邊是手握大刀的強盜,一邊是手中拿著各種農具的存在。
“楊寨主,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前一陣才給你們交過糧食么?為何現在又來?”張民安看著那伙強盜,有些緊張的說道。
那伙強盜之中,走出了一個滿身肌肉,宛如鐵塔一般的壯漢,他的手中提著一把環扣大刀,一臉的兇相:“張村長,大爺我確實是不久之前才來過,那時候你們交的糧食確實也夠了,但是大爺我今天為什么來,我就不相信張村長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這個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有什么事情,還請楊寨主明說!睆埫癜驳念~頭滲出了汗珠,但還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不露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楊行見張民安這個樣子,不由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大爺我就幫張村長捋一捋,幫張村長好好想一想,看看張村長能不能想起什么事情來!
“就在前幾天的時候,大爺我有個兄弟,來到了你們這兒,也沒什么餓意,只不過就是想在你們這兒吃口飯,結果就被你們給殺了,你們說,是不是有這個事情?”楊行盯著張民安的眼睛,咄咄逼人。
唐劍也是反應過來,看來是這個村子里的人殺了一個強盜,然后強盜的人過來找事,給強盜報仇來了,看來這應該就沒自己什么事情了,在他們處理完事情之后,自己走就行了,想到這里,唐劍也就放心了許多,在石頭后面穿起了衣服。
“這個楊寨主,你聽我說,這是個誤會,您先消消氣!睆埫癜猜勓阅樕悬c不自然,陪著笑說道,“這個事情是這樣,您那幾個兄弟在來了我們這兒之后,不光是吃飯還還調戲良家婦女,然后被一個高人看到了,就被那個高人給殺了,寨主,這個真不關我們的事呀!”
說起這事,張民安也是一臉的苦澀,當時確實來了幾個強盜,想要過來蹭頓飯,蹭就蹭吧,還看上了村里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寡婦,愣是要這個寡婦陪他們一晚上,張民安想著,反正這是一個寡婦,也不存在什么其他的問題,就派人過去勸說那寡婦,大不了事后多給那寡婦一些補償好了,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說服了寡婦,但是這恰巧又讓那兩天在村里逗留的一個修士知道了,那修士知道之后氣不打一處來,義憤填膺,說什么一定要為民除害,然后不顧他們的反對殺了那幾個強盜,最后在那天晚上,據說有人看見他溜進了寡婦的房間,自己把害給除了,然后自己又去當了一把害。
在第二天的時候,那修士就趁著天還未亮就離開了,他自己過了一把除暴安良的癮,卻把自己這些人給推入了深淵,他這些日子就害怕那些強盜過來找事,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沒想到終究還是來了。
唐劍聽到張民安的話不住的搖頭,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要承認的好,不管別人說什么,自己不承認就好,一口咬定這種事情沒有發生過就完事了,鬼知道這個村正是怎么想的,竟然就這么承認了,還是太老實了。
“不關你們的事?在你們村子里發生的,因為你們而發生的,你告訴我不關你們的事?”楊行冷笑了一聲,“那你告訴我,你說的那高人再那里,把他交出來也行!
“他他跑了”張民安有點顫抖的說道,“他在那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跑了!
“跑了?”楊行輕笑了一聲,“那你說,現在他跑了,誰來抵罪?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認為這事情,就是你們的人干的,然后才捏造出來這么一個人?”
跑了?這不就是讓自己找不到報復的對象么?他可不相信這一點,既然今天自己過來了,那么這仇一定是要報的,不然他今后怎么在兄弟中立足。
“寨主,寨主,真不是的,真的沒有捏造!”張民安連忙擺手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騙您,我們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小,但是沒能留住他,他趁我們不注意就跑了!”
“張民安!你是不是覺得大爺我平時對你不錯,所以你覺得我好欺負?”楊行看著張民安怒吼道,“我不管那個人還在不在這里,我也不管你們有什么借口,今天,你們一定要付出代價,一定要為我兄弟的性命做出補償!”
楊行已經不記得他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發過這樣的火了,他是屬于不怒自威的那種,一般也就沒必要發火,但是今天這事,他過后感覺就是張民安覺得自己好說話,好糊弄,才想出了這么一個借口,他覺得自己的兄弟就是死在這些村民手中的,但是他們不承認,自己也沒什么辦法,只能讓他們付出代價,作出賠償。
張民安被楊行這一嗓子給嚇了一大跳,他還真未見過楊行有這樣的怒意,方才威風凜凜的大虎和二狗也大都躲在了張民安的身后,有些膽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見到此狀,唐劍心中一陣舒爽。
“寨主,您說,您想要什么樣的賠償,只要您肯放我們一馬,只要我們能拿出來的,一定都給您!”張民安連忙說道,這屬于破財消災的一種行為,只要不過分,他都是就可以接受的。
“好,大爺我就喜歡張村長你這種爽快了,從來不墨跡!边@在楊行看來,就是張民安默認他們做出的事情了,“我也要的也不是很多,放心,別這么看著我,你們撐得住的。”
“大爺我要一百石糧食,還有你們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交出來,糧食不夠,可以拿這些來湊,還有,那個女人,我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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