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恒然聞言,沒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紀然,那目光似乎在說:讓你丫裝,全世界都看出來你喜歡我了,就你自己還不肯承認。
紀然也不好判斷,要不要在末了加一句:死鬼。
她被這個想法嚇到,不禁打了個哆嗦,看看紀恒然再看看姚子真,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可是我們還沒約會過呢”
“啊?”姚子真啞然,詫異地看著紀恒然:“我說你忙活了這么長時間,到底是怎么把媳婦兒騙到手的啊?”
紀恒然摸摸下巴,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問她怎么把人騙到手,那可就得從那三百億說起了。
從最初的那三百億,到最后的假賬證據,他是好事壞事都做盡了,才把人弄到了手,但要說起約會,好像還真的沒來得及。
以往的每一次,都是他追到紀然跟前去,強迫她做這個強迫她做那個,幾乎很少有問問她愿不愿意的時候。
換個說法,一個姑娘,就連嫁人這件事情,都被人強行做了主,又有什么是不能妥協的呢?
于是乎,寵妻上癮的紀先生,終于頓悟了,自己做的的確十分不足。
不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是夜,紀然房間。
紀然剛剛才要睡著,紀恒然便敲門了。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紀恒然養出了這么個好習慣來,每天的子午覺是雷打不動,有時想一想,真應該讓老紀看一看,到底什么才叫教育孩子。
如此,紀恒然才能在十點半敲響紀然房門時,看見她打著哈欠發脾氣的模樣。
與其說是發脾氣,倒不如說是撒嬌吧。
紀恒然心想。
眼里出西施嘛。
“要睡了?”他問,順手攏了攏她鬢邊的碎發。
紀然點點頭,懶懶地問他:“有事兒嗎?”
說話時,斜睨著他,眉梢眼角具是風情。
紀恒然仿佛沒看見眼前美人一般,只淡定的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我來是想說,明天周一,也不年不節的,沒什么特殊的紀念意義,過著也挺沒趣兒的”
紀然皺著眉,對他的淡定有些不滿,而且越聽越糊涂
“你這說什么呢?”
紀恒然勾唇:“我是說,明天我們去約會吧”
紀然原本還懶洋洋的靠在門上,目光渙散兩眼無神,可聽見這句話之后,她硬生生睜開眼睛,臉色漸漸漲紅起來
“約約會?”
“約,約會。”紀恒然學著她的口氣,篤定得很。
“呃”紀然想起午飯時的一句無心之語,未免有些難為情,想了想還是解釋道:“我今天說這句話,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聽見他說我們倆那個,嗯,好像三五年的情侶,他是這么說的吧?是吧?我就是聽他這么說,才想起我們沒有約會過不是”
她說到這里停下來,說不下去了。
紀恒然似笑非笑,覺得她糾結的樣子怎么就那么可愛呢
“然然,那你是不想跟我約會嗎?”他靠在門框上,有些哀傷
紀然一時語塞,好半晌才回答:“呃,不,不是。”
不是不想和他約會。
她老早就想和他約會了,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早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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