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了?
這不是擺明了,讓她把小叔子關(guān)起來,再勾搭上床嗎?
姬然在心里罵臭了這個死丫頭的頭
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配合著霽月為她寫好的橋段,抬頭看著紀恒然,然后又退后了一步。
沒辦法沒辦法,良家公主還是沒辦法主動勾搭風(fēng)流將軍
公主看著將軍,一時間沒有說話。
天還是沒亮,紀恒然的臉曝露在影影綽綽的燭光之中,一臉的邪氣不侵,正氣凜然。他既不回應(yīng)姬然的話,也不生氣。
他只看著她,那目光似乎大有深意。
姬然被他看得發(fā)毛,強自鎮(zhèn)定下來,微笑著回望他,如同最尋常的新嫂子對著小叔一般,對著威武不凡的鎮(zhèn)南將軍,只有崇敬和疼愛,絕無半分覬覦之心。
可是這個色膽包天的鎮(zhèn)南將軍,顯然不能理解她所行所想的深意。
這兩個人,如同斗法一般默默對視,目光交匯處、電光火石間,哪個都不想先低頭。
就這樣由暗夜看到晨光熹微,其實也不過片刻而已。
日出。
朝霞艷麗,透著股股暖意,姬然察覺到光線的變化,不由看向窗外,望著天邊的朝霞。
紀恒然在她轉(zhuǎn)頭的瞬間,終于開口:“你把我的朝服收起來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姬然便也不露真情,注意力好像全在窗外的朝陽上,滿不在意地隨口回答道:“是。將軍久在軍營,麾下精兵百萬,沙場點將揮斥方遒,都是正經(jīng)的大事。所以像補個衣裳這種小事,自然是我們女人來打理好些。朝服呢,是面圣論政時所穿之物,萬萬不可兒戲。我見將軍朝服已舊,便讓人新做了,不日便會取回。我業(yè)已幫將軍向吏部告假,父皇體貼將軍十年如一日為國效力不曾言半字疲憊,立馬下了口諭,囑咐我好生照料。將軍大可放心。”
這一番話,滴水不漏,把紀恒然的種種不滿全部堵了回去。
她已準備了許久,自從知道了那件事之后。
想到這里,她沉了口氣,心也定下來了。
“紀恒然,你幫我這一次,算我欠你的。”她看著紀恒然,軟了態(tài)度,“我往后一定還你,你說好嗎?”
“還我?”他冷笑:“你怎么還?”
一個將死之人,要怎么還?拿什么還?
“我”她頓了頓,“總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紀恒然看著她,良久才道:“求人辦事?公主這番舉動,連府門都不讓我出,恐怕不是求人的態(tài)度吧?”
說著,步步逼近。
姬然皺眉,被他堵在墻角,自己也覺得有點心虛。
“我我如果不這樣做,你恐怕連句話都不會聽我講。”
她吞吞吐吐道。
紀恒然垂眸看著她,目光漸漸冰冷了下來。
“紀恒然,母親臨行前說過,要我們副相扶持。”姬然柔軟的手指纏繞上他的腕,擦過手臂上或深或淺的疤痕時,頓了頓,隨后恢復(fù)動作,輕輕摩挲著他的手。
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這件事,只有你能辦,你幫我,我就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
“哦?”紀恒然挑眉,語氣極為不屑:“你怎么確定,那就是我最想要的呢?”
說著,一點一點,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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