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醒來時,天還沒亮。
這還是第一次,她不需要鬧鐘,便自然而然從夢中掙脫出來了。
她看了看表,驚訝的發現,原來已經七點多了。
距離她設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分鐘,鬧鐘竟然沒有響過。
難道是壞了?
她探起身,被子從肩膀上滑下去,光滑的皮膚上還殘留著微微泛紅的痕跡。
在她身后,紀恒然還在睡著,溫潤的眉眼仿若精心雕刻過的大理石一般。
實在難以想象,這樣平靜溫和的一張臉,昨晚會露出那樣令人癡迷的神色
紀然想到昨晚的情景,心跳驟然加速。
昨晚她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浴室里,紀恒然借口幫他洗干凈身體,結果
反正,之后的事情,她都沒什么印象了。
想來,鬧鐘應該是被紀恒然關掉的。
她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頸間的項鏈。
地上一地狼藉。
她托紀月買的那些東西,也用上了,也沒用上。
原本,她是想將紀恒然牢牢的捆起來,不讓他用力過猛,傷到自己的鼻子,一個不小心毀了容,可就得不償失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人,也不隨人愿。
紀月買的也不知是什么假冒偽劣產品,竟然如此的不中用,被他輕輕一掙便掙脫了出來,還順便扯掉了一盞壁燈。
結果,可想而知。
好在,紀恒然即便孟浪,卻并沒有傷到她分毫。
和夢里的紀恒然,截然不同。
她三點多才睡著,還是割地賠款,答應了他好多個不平等條約,又說了好些個他想聽的昏話,他才大發慈悲,允許她睡覺的。
想不到,現在才睡了不到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被夢里的情形給嚇醒了。
這叫什么事兒。
想起今天的夢,她還是心有戚戚,滿心都是皇帝那熊熊怒火。
還有紀恒然,冰冷的眸。
紀恒然這個
傻瓜。
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呢?她對他說的所有話都是實話,沒有半點虛假。
她護著他,不讓他去上朝,用自己的名節換他們兄弟兩個周全,可這個孩子怎么就什么都不懂呢?
真是氣死個人了。
紀然捶著胸口,幾乎難以自持。
紀恒然橫在她腰腹間的手臂,滑上了她的脖頸。
她一驚,下意識地告饒。
“恒然,我還累著呢再睡一會兒,好嗎?”
紀恒然輕聲一笑,手指不斷上滑,繞到她頸后。
等紀然反應過來,脖頸忽然一輕。
他摘掉了那條項鏈。
“做噩夢了?”他問,隨后轉身,將項鏈放在了床頭柜上。
她不再擔心他想入非非,但也睡不著覺,便翻了個身,摟著他的腰,臉頰靠在他的胸膛上。
“嗯,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我第一次來這兒時,會夢見那個老太太,充滿怨念的說要和紀家老死不相往來。”
怪不得。
怪不得垂垂老矣的姬然,那樣迫切地怨念,只為留下這段記憶,留下對這一生最后的悔恨。
怪不得。
“如有來世,我誓與紀家老死不相往來。”
紀然回想著這句話,緊緊的抱著他,覺得特別難受。
她開始擔心,擔心她和紀恒然的關系最終恐怕并不是什么好結局。
這樣的想法,直接影響到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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