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樣?”
紀然原本就想要這樣問的,可是真的提出這個問題的人,卻不是她。
紀續(xù)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們幾個都愣了愣,應聲轉(zhuǎn)頭,看見他從廊下陰影處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根雪糕。
紅棕色的,應該是草莓或者山楂口味吧。
紀然有些眼饞,不禁咽了口唾沫。
姚子真見他過來,便擺擺手訕笑著說:“就是卦,卦一下啊。”
紀續(xù)之看看他們?nèi)齻,見沒人回答,也不著急,就那么靜靜的等著。
仿佛一定要等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似的。
紀然看著紀續(xù)之,片刻過后,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呀”她輕呼出聲。
其他幾人立刻看了過來。
她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孫兆這么眼熟了。
因為孫兆分明就是千年之前的孫貴姬啊!
真是的,這么重要的反派人物,怎么可以忘記?怎么可以忘記?
想來,大概是穿著和妝容的問題,才讓她恍惚了,只是覺得曾經(jīng)見過,卻不曾認出她來吧。
然而,在看著紀續(xù)之的時候,她忽然間想起了這個女人。
因為這女人曾經(jīng)暗示過她,讓她背叛紀續(xù)之,和紀恒然通奸啊。
紀續(xù)之一出現(xiàn),就勾起了她的全部回憶。
“原來是這樣”她也不自禁的感嘆著,全然不顧其余三人都是一頭霧水,正云里霧里的看著她。
“你又是哪樣?”姚子真不解地問。
紀然搖了搖頭,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輕狂樣子,隨后看向紀恒然。
她只是眨了眨眼,紀恒然便明白了,她應該是有話要說,便主動問哥哥還有什么事兒嗎。
哥哥能有什么事兒呢?不過就是擔心這個混小子和這個傻媳婦兒搞不定家里的事情,他一個有經(jīng)驗、有閱歷的人生導師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給這兩個人指點迷津的嗎
畢竟,老紀過去那點子糟事兒,他可真的是門兒清的。
可是無奈,這兩個榆木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自己的秘密自己捍衛(wèi),自己的家庭自己守護的偉大模樣,真的是讓他頭疼不已。
紀續(xù)之見狀,只好搖了搖頭,挨個看著這三個人,然后終于選中了一個,勾住姚子真的脖子,樂呵呵地說:“走,哥哥帶你喝酒去,不跟這倆傻子玩兒了。”
老實說,不跟這倆傻子玩兒,他是贊同的。
可是,和紀續(xù)之喝酒?
姚子真不停的搖頭,十分的珍惜生命了。
“不要啊哥,我的酒量跟您可比不了啊比不了”姚子真立刻哀嚎著告饒,順便對紀恒然求救。
可紀恒然才剛剛覺得這個人不成大器,害他媳婦兒緊張了哎
所以,姚子真只能被紀續(xù)之越扯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方才放棄了求生
他一走,周遭的空氣都安靜下來了。
當然,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強冷空氣
紀然穿著皮草,雖然不算太冷,可是終究也不算太暖和,一路上還是打了幾個哆嗦。
紀恒然注意到,便趕緊將人拉到懷里摟著,展開大衣將她包裹在里面,這才緩了她的寒意。
恒園不從門口走到臥室,慢慢走的話,十幾二十分鐘是有了,紀然暖和了,也不著急,就這么靠在他懷里,兩個人好像不倒翁一樣,在寂靜的院子里走著。
偶爾看見巡邏的安保,還要害羞一陣子。
紀然被紀恒然抱在懷里,摟得緊緊的,好像生怕她著了風似的,這緊張的勁頭可不是裝的。
所以她忍不住低聲說:“那個這幾天真是委屈你了”
紀恒然聞言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么大的道歉餡餅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委屈我什么?”他明知故問。
“委屈你忍著我的無名火。”她滿足他的虛榮心。
紀恒然了然,輕聲笑。
“看來,你是想開了。”他滿懷欣慰的親了親她的鬢角:“我可老懷安慰了。”
紀然噗嗤一笑。
兩人這時候已經(jīng)走到掛著“梧棲”的院子門口了,再往里,就是他們兩個的臥室。
人們總說鳳凰非梧桐不棲,所以文人墨客就總喜歡跟梧桐沾沾邊兒,也好沾沾神獸的仙氣兒。
大司馬府里,也有這么一個院子,正是大司馬的住處。只可惜,姬然嫁過去的時候,這個院子一直在修繕,她也就從未有機會進去住過。
紀恒然見她盯著那塊牌匾看,笑呵呵的邀功:“怎么樣?我的字,不錯吧?”
紀然正想著正經(jīng)事,冷不防聽他這么說,抽出右手,反手捶了他一下,然后又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嘚瑟什么?”她反問:“你若不說,我可都以為是大哥的筆跡呢”
說到這個烏龍,紀恒然也笑了。
倆人站在院子里,抬頭看著冬日里的冷然星光,紀然想了想,問他:“你知道,孫兆是做什么的嗎?嗯還有,是鳳城人嗎?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鳳城?”
紀恒然原本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滿肚子學問,想要陪她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可她卻這么煞風景,讓他生氣又無奈:“你這么多問題,到底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
紀然又開始嫌棄他:“好笨啊你,你就一個一個回答啊,先說,孫兆是做什么的?”
紀恒然真的覺得委屈死了,明明是她,問的問題東西南北什么都有,讓人摸不著頭腦,捋不清思路,可說著說著,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看來,這媳婦兒真真是讓他給慣壞了。
紀恒然忽然想逗逗她,便故意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說:“可是我比較想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紀然滿是不耐煩:“什么?”
他抿住她冰涼的耳垂,囫圇著說:“為什么忽然不生我氣了?”
紀然被他弄得麻麻癢癢的,耐性盡數(shù)耗盡,頓時炸毛。
“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這可是在談論我姐姐血統(tǒng)的問題!”她斥責他。
紀恒然愣了。
卻不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而是她的用詞,嚇到他了。
“血統(tǒng)?然然,你的用詞未免太正式了。”
紀然也愣了。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紀恒然搖搖頭:“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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