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然也只略略看了一眼,便垂下眸,走進了院子,任何反應都無。
紀恒然也未多說什么,只跟著她進門。
剛剛修繕過的院子,和她之前住的自然不可比擬,許多陳列都是她從未見過的,甚至于在宮里,也沒可能擺在她的寢殿里的。
她以為,這些便是梧棲院里從來都有的,卻不想,倒是紀恒然對屋子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如數家珍。
姬然挨個聽過去,方聽出門道來。
她怎么聽怎么覺得,這里的東西,十有都是紀恒然自己的,而且聽著他的意思,有好些,還屬于愛不釋手的珍藏之物,也不知怎的,竟然全都送給了哥哥。
可見他們哥倆兒的關系的確是好。
姬然看著他那副不舍的樣子,當真有些心疼。
舍不得就不要送給紀續之啊,她惋惜的想。已經給了就不要再惋惜,否則不僅失了心愛的寶貝,還要如此傷心,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紀恒然似乎是不懂一樣,兀自說個不停。
姬然起初還安安靜靜的聽著,久而久之卻被他吵得一個頭兩個大,趕緊趁著午膳時候趕人出去,卻不想,這人竟然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高高興興的坐下來,蹭了個飯。
搞得姬然和霽月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光是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就看得旁邊的康辰和霽月一陣陣的偷笑。
姬然真的是一頭霧水。
這人,怎么風一陣雨一陣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
不是剛剛收房了一個辛姬嗎?那就快點去找那個心機女啊,總在這里尬聊算怎么回事兒?
她一邊漱口,一邊偷看著他。
眼見著飯都已經吃完了,他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直坐在那,仿佛這里便是他的寢室一樣。
姬然皺眉。
實在無法,只能是借著午休的借口,這才硬生生的將人給轟走了,方換來了片刻的安寧。
剛剛關上門,霽月便望著姬然,偷笑著。
姬然斜睨著她,冷冷地問:“你笑什么?”
她趕緊收了笑,抿著唇,搖搖頭說:“沒什么,公主,奴婢伺候您歇一歇?”
姬然撇撇嘴,冷著臉任她幫自己寬衣解帶,絲毫沒有在意她的深入眼底的笑意,漸漸綻放開來。
自此,算是安靜了一個下午。
姬然以為,這個反常的男人終于發現了自己的行為并不符合人設,終于理智起來了。
殊不知,夜里他竟然又偷偷摸摸地摸了進來,并且登堂入室,趁著姬然熟睡著,竟然直接鉆進了她的被子里去。
因為背后的傷,她最近已經習慣了趴在床鋪上睡,所以察覺到背上的人并不是被子的時候,她已經被他脫得一干二凈了
感覺到有人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和肩頸,不由得驚呼一聲,剛想轉過身去叫人,卻忽然被他堵住了她的唇,用他自己的唇。
他們兩個就這樣一上一下的趴著,以這樣奇怪的姿勢,艱難的親吻著。
久違的親昵。
姬然被他按在床上,廝磨啃食著,艱難的扭著脖子,真的非常擔心自己會被他吃的連渣都不剩。
可是這久違的親熱,很快便讓兩人全都沉醉其中。
尤其是紀恒然,望著她背后一道道可怖的傷疤之時,幾乎情難自抑,幾次三番靠在她的耳邊,低聲喚她夫人。
光是這樣還不夠,還要逼迫她,讓她也叫他夫君。
夫君,夫君。
姬然呢喃著這兩個字,卻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紀恒然卻好像她不叫出來,就不準備放過她似的,非要磨得她妥協不可。
所以,迫于形勢,她也只能順從了他的心意。
“夫君”她背對著他,臉頰緋紅。
夫君,夫人。
這對夜半夫妻,也只有在這一時的情動之時,才能稱呼彼此作夫君和夫人了。
一番過后,紀恒然很反常的,并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還粘在她身邊,親昵地貼著她的耳朵說:“你屋里這香很特別。”
這些日子,姬然是越發弄不懂這個男人了,聽見他這樣說,也只是沒好氣的回:“怎么?”
她現在是既沒好氣,也沒力氣,所以回答他時也滿不在意的。
結果被他咬著耳朵勒令專心,才趕緊吃痛告饒。
“這香使人情動!彼终f。
這次,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姬然仍舊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還是沒當真,只說:“難道不是鎮南將軍太喜歡情動了?”
紀恒然仔細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對你,好像是這樣!彼,語氣有些無奈。
姬然原本半合著眼,聽到了這句,忽然睜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她追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終于認真了起來,可紀恒然卻不回答了。
姬然腦子里卻滿滿都是他低低呢喃著的那句:好像是這樣。這語氣里似有無奈,似有曖昧,似有縱容。怎么聽著,都像是愛人之間的呢喃低語。
她的心跳,因為這一句話而驟然加快,好半晌都恢復不了。
今日,紀恒然反常的種種,始終令她覺得不安,覺得困惑。在她心里,更多是覺得,他怎么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紀恒然不住的撫摸著她的肩膀,并不去回答她的問題,過了會兒,又重復了一次:“你屋子里的香,不對。”
姬然皺眉,對他的答非所問感到非常的失望。
但是讓她再提問一次,她又實在是沒有勇氣。
只好悻悻作罷。
紀恒然因為個什么香不香的,接連說了兩次不對,卻又不說怎么到底不對,更是讓她上火。
這人,怎么說話從來不說明白的?
沒得讓人猜忌,因而患得患失起來。
“什么不對?”她沒好氣地問:“我屋子里根本就沒有熏香!
自從孫貴姬給了她那么多她名字都叫不出的熏香之后,她就很少用香料了。
主要還是擔心,孫貴姬會在那些香料里做一些其他的手腳。
至于那些催情香,就更不必用了。
這個紀恒然就好像時時刻刻都在n的野獸一樣,哪里還需要用香料去催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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