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慶功宴
“多謝陳總鏢頭的好意,老荊我已心灰意冷,打算退隱江湖,了此殘生……”
陳霄聽了心里冷笑一聲,只要你不尋短見就好,不過嘴上卻繼續道:“荊總鏢頭,不知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打探出那劫匪的路數,我總覺得此人處處透著蹊蹺。”
荊大風瞥了陳霄一眼,似乎想說什么,但嘴張了張,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沒有,可能是關我那洞太深了,我都沒怎么聽見那劫匪在上面的動靜……”
陳霄用狐疑的目光看著荊大風臉上的表情,他知道,荊大風身處局中,應該是有一些猜測的,不過還是那句話,沒證據的話,他若是胡亂攀咬,只能招來陳霄的辣手報復,還不如不說……
“對了,謝總鏢頭也失蹤數日了,荊總鏢頭有沒有見過他?”陳霄笑著問了荊大風一個問題,眼中卻閃爍著意義不明的光芒……
荊大風聞言聳然一驚,謝長河那老狐貍也著了道?說起話來越發謹慎了,只聽他搖著頭道:“沒有消息,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人被關在洞里……”
……
涼州城外,眾多商人早就在官道兩旁翹首以待了,哪怕秋老虎曬得他們滿面通紅,汗流浹背,也沒有人離開……
“王掌柜,您說陳總鏢頭能把咱們的貨追回來么?”一個商人問旁邊的人道。
“唉,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陳總鏢頭應該是有把握吧,我聽說靖遠鏢局只來了陳總鏢頭一個人,那位傳說中的先天高手也沒露面,想是陳總鏢頭藝高人膽大,有信心拿下那劫匪!蓖跽乒袷莻大胖子,此時已經熱的滿身大汗,一邊扯著衣領扇風,一邊說道。
旁邊另一個人聽到他的話,也湊了過來,驚詫道:“靖遠鏢局其他人都沒出手?”
王掌柜掏出一方絲帕,擦著臉上的汗道:“沒有,來的都是府衙的捕快,想必是高手過招,帶上小嘍啰們也沒用,陳總鏢頭不想讓自己的人冒險吧!
這時候,一個貌似很有見識的商人冷哼一聲道:“你們知道什么,陳總鏢頭獨身一人帶著府衙的捕快去剿匪,那這梁子就是府衙的,最多算上陳總鏢頭自己一份,和他的鏢局沒關系,人家這是留后手呢……”
幾個商人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當中呵斥,很是下不來臺,但一看那說話的人,頓時不敢吭氣了,反而陪著笑臉說道:“原來是福隆錢莊的蔡掌柜,經您老這么一點撥,我們幾個就明白了,看來這陳總鏢頭年齡不大,辦事卻很老辣呢……”
這時候,前面的人忽然大聲喊道:“來了!回來了!”
王掌柜等人趕忙看去,只見官道上,遠遠駛來一只車隊,一輛輛車上還拉著很多箱子。
商人們的呼吸立刻停止了,他們之所以等在這里,關心的并不是剿匪能否成功,而是自己的財貨能否追回,眼見這只車隊滿載而歸,那結果還用說么……
張知府得了消息,從城樓上下來,雙手正了正烏紗帽,迎上了漸漸接近的車隊……
陳霄如同去時一樣,一馬當先的走在最前面,只是臉上一片寒霜,讓不少想要上前道賀的人嚇得裹足不前……
來到城門處,陳霄從馬上下來,對張知府抱拳道:“陳霄辦事不利,讓那劫匪跑了,還請府尊大人贖罪!
張知府笑瞇瞇的一點不惱,上前拉住陳霄的手說道:“陳總鏢頭這是什么話,您為涼州府出頭剿匪,此乃義舉,何況勝敗乃兵家常事,本府豈能責怪?”
邢捕頭跟在陳霄后面,聽到他將責任大包大攬,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就算陳總鏢頭再仗義,也沒必要替自己背鍋,人家這是憋著氣呢?聽府尊大人一個勁的給陳霄寬心,哪里還敢再等,趕忙上前道:“啟稟府尊大人,賊人之所以逃走,皆是因為小的辦事不利,與陳總鏢頭無關?”
張知府聞言將目光轉向邢捕頭,語氣不善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辦得差?”
邢捕頭感受到了府尊大人的怒火,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承不是,等于是拆府尊大人的臺,但他更不敢得罪陳霄,聞言硬著頭皮道:“回稟府尊大人,那劫匪雖然武藝高強,但終歸不是陳總鏢頭的對手,幾個回合便敗逃而走,只是陳總鏢頭在劫匪藏身之處發現了身受重傷的荊總鏢頭,擔心那劫匪繞個圈子回來加害荊總鏢頭,故而不敢追得太狠,但小的手下的捕快本領卻實在低微,擋不住此獠強沖下山,故而讓那廝逃脫了,但是賊人也只得只身而走,他搶下來的鏢貨,還都沒來及運走,被陳總鏢頭一股腦全追回來了。”
不得不說,邢捕頭這一番話,照顧到了方方面面,特別是陳霄,不是拿不下那劫匪,而是陳總鏢頭高義,要保護受傷的荊總鏢頭,至于捕快們嘛,也被他三言兩語,將態度問題說成了能力問題,這倒是沒什么丟人的,府衙的捕快如果能留得下那劫匪的話,還請陳總鏢頭出馬干什么?
張知府雖然知道邢捕頭這話恐怕多有不實之處,但此時當著眾人的面,也沒法追究,萬一問出點什么更丟臉的事,就是他這個知府下不來臺了……
張知府不再糾結劫匪的事,而是挽住陳霄的手,親熱的笑道:“能追回丟失的財貨已經是大功一件了,況且那賊人見了我涼州府陳總鏢頭的威風,諒他以后也不敢再來鬧事,陳總鏢頭,本府在德興樓備了酒宴,特意給你慶功,還請務必賞臉吶。”
這時候,商人們已經看過那一輛輛車上的鏢箱了,里面確實裝滿了財貨,雖然還來不及清點,但陳總鏢頭把鏢追回來了,這已經是不爭的實事……
陳總鏢頭果然是信守諾言啊,一眾商人感動壞了,立刻圍在陳霄和張知府周圍,一邊拍著馬屁,一邊勸說陳霄一定要賞臉赴宴……
陳霄拗不過眾人,只好答應赴宴,張知府做東,一眾商人作陪,就連邢捕頭手下的捕快們,都跟著沾了光,在德興樓的大堂里,坐滿了十幾桌,只有荊大風一人,落寞的被遺忘在角落,被大風鏢局聞訊趕來的人,接了回去……
對于荊大風的離去,沒有人阻攔,且不說此人一身惡臭,若帶上他沒得攪了大家的雅興,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荊大風若還是鍛脈中期的高手,再怎么說也不會少了人招呼,可惜他已經廢了,相當于在江湖上除了名,這就是所謂的世態炎涼,永遠也少不了跟紅頂白的人。
而反觀陳霄,這個正在飛速崛起的江湖新秀,儼然成了大家爭相巴結的對象,很快便在酒樓里被商人們的熱情所包圍……
德興樓最大的包廂里,陳霄和張知府分著做了主位,靖遠鏢局的人也被請來了,邢致遠被安排在陳霄的下首,再往下是一眾有頭有臉的商人,席間觥籌交錯,正在酒酣耳熱之際,一個人忽然闖進了包廂……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此人乃是大風鏢局的一名鏢師,此刻的他滿臉驚恐,張口就說出一句讓大家震驚的話來:“不好了,我們總鏢頭……被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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