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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冠 第一百七十九章 威勢難壓君臣隙(10)

作者/雨落未敢愁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宴飲之中,眾人盡歡。

    王生在下面喝著酒,吃著菜肴,臉微紅,但思緒卻是非常清楚。

    皇帝司馬遹時不時的便對著王生敬酒,王生自然也是回禮。

    看著皇帝司馬遹越顯單薄的身板,加蒼白的面色。

    總感覺他活不了多久了。

    古代皇帝早衰,大多是因為后宮之事不知節(jié)制,而皇帝司馬遹更是如此

    就在王生想著事情的時候,坐在主位的皇帝開口了。

    “愛卿出過秦雍,又去過豫州,這天下方士,練氣士,不知道愛卿可有所聞?”

    方士?

    練氣士?

    王生愣了一下。

    方士最早見《周禮》謂秋官司寇所屬有方士,設中士十六人,以下有府、史、胥、徒等人員。掌都家的獄訟。鄭玄謂:都,周王子弟與公卿的采地;家,大夫的采地。方士聽取都士、家士辦案結果,呈報司寇,以便審核定案。

    西周的鄉(xiāng)遂司法官員設置,西周地方在畿內按區(qū)劃鄉(xiāng),遂,縣,都,邑等分別設有鄉(xiāng)士,遂士,縣士,方士,訝士等,負責各該地區(qū)的刑民事案件的審理。

    當然...

    西周的方士與西晉的方士已經是有很大的區(qū)別了。

    西晉的方士,指的是方術士,即方技之士與數(shù)術之士。為道者必須兼修醫(yī)術,葛洪《抱樸子》:“是故古之初為道者,莫不兼修醫(yī)術,以救近禍焉。”或“以醫(yī)傳教”、“借醫(yī)弘道”,或“援醫(yī)入道”、“援仙入醫(yī)”,而有“醫(yī)道同源”、“醫(yī)道相通”之說。歷代名醫(yī)如漢之董奉,晉之葛洪,南北朝之陶弘景,唐之王冰、楊善者等,皆道醫(yī)也。

    不過...

    皇帝口中的方士,恐怕還有其他的意味在里面。

    譬如說,自稱能訪仙煉丹以求長生不老的人。

    漸漸坐穩(wěn)皇位之后,皇帝司馬遹的心思自然是活泛起來了。

    他要做成漢武帝能夠做的事情,并且,也要做出漢武帝沒做到的事情。

    譬如說長生。

    尤其是在司馬遹夜夜逍遙快活,這身體的硬件跟不之后,他便更想要找尋方士練氣士了。

    或許這是一個突破口...

    皇帝若是早逝的話...

    王生的思緒馬活泛起來了,但是他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臣下倒是認識不少名醫(yī),方士之流也曾聞見,不過盡是些沽名釣譽之輩,不是有本事的人。”

    司馬遹深以為然。

    他讓大內官、司馬雅等人前去找尋,找回來的所謂方士,根本就是江湖騙子。

    “愛卿多幫朕留意留意。”

    “好!”

    王生自然應承下來了。

    吃飽喝足,再解決了廣元侯的問題之后,司馬遹以政事繁忙為借口,出了顯陽殿。

    至于是否是政事繁忙,已經不重要了。

    王生在皇帝走了之后,也想要腳底抹油了。

    況且,他到宮中,其實是想見一見羊獻容的。

    “皇后殿下,臣下...”

    “既然是有事,那便退下罷。”

    咦?

    見到皇后如此輕松放他出去,王生稍稍詫異,但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那臣下告退。”

    皇后王惠風看著王生絲毫沒有留念的模樣,忍不住冷哼一聲。

    “今日本宮便會在顯陽殿中設立書舍學堂,明日君侯便來教授皇子罷。”

    明日?

    “殿下,臣下也有要務。”

    他在尚書臺可是有差事的。

    “陛下金口玉言,君侯莫非不愿?”

    “臣下自然愿意,只是皇子們年紀尚小,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不宜學得太多,若是學的多了,反而適得其反。”

    其實王生是想說,這個年紀,學個屁。

    學了也跟沒學一樣。

    然而這話到了嘴中,馬就換成非常委婉的話語了。

    “那變兩個時辰,辰時、酉時。”

    辰時:食時,又名早食等:古人“”朝食“之時也就是吃早飯時間。早晨7點至9點,屬辰時。

    酉時:日入,又名日落、日沉、傍晚:意為太陽落山的時候。。下午5點至7點,屬酉時。太陽落山了,雞在窩前打轉,故稱“酉雞”。

    王生知道他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他正要踏出殿門,不想皇后幽幽的聲音又出里面?zhèn)鞒鰜砹恕?br />
    “皇子年幼,這兩個時辰你若是覺得閑了,自然也可以用來寫寫書,若是來與本宮探討書中人物,一如今日一般,本宮也是歡喜的。”

    王生轉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皇后,只得硬著頭皮說道:“諾。”

    說完,便腳底抹油,快步離去了。

    “這個廣元侯...”

    皇后黛眉輕皺,對王生的態(tài)度很是不滿意。

    但是沒過多久,這微皺的黛眉馬就舒展起來了。

    畢竟...

    從今天開始,他可是要每日到顯陽殿來的。

    ....

    從顯陽殿逃一般的出來,王生并沒有離開皇宮,而是轉了一個圈,不從宮門正門離去。

    至于目的,自然是要去容華殿外見一見羊獻容了。

    “說是清晨,如今都是未時了。”

    羊獻容話語中多有不滿。

    “被事情耽擱了。”

    王生看著羊獻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羊貴人,陛下幾日去你容華殿一次?”

    羊獻容愣了一下,沒想到王生會問這個問題。

    她稍加思索,回答道:“一兩月前,倒是三四日來一次,但是這個月,**日才來一次。”

    “你可是受寵的妃嬪!那不受寵,如皇后,陛下幾日去顯陽殿?”

    羊獻容想了一下,說道:“一月至多去一次。”

    “難怪...”

    王生喃喃自語。

    “難怪什么?”

    羊獻容一臉狐疑的看向王生。

    “沒什么。”

    王生臉色如常。

    “今日特意見你,便是與你說,你在宮中若有想要的東西,直接可以與你父親道明,我會送到你父親府;另外,陛下最近求問方士,我會送一兩位到你父親那邊去,由你代為舉薦;最后,陛下夜夜笙歌,你作為寵妃,應該勸慰...”

    王生盡可能的長話短說。

    畢竟他現(xiàn)在在宮中見羊獻容,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

    “我明白了。”

    羊獻容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廣元侯在朝中勢大,羊獻容是何等聰明伶俐的女人,自然明白她是要依靠廣元侯的了。

    沒有廣元侯,她不可能有那么多的物品珍玩。

    而沒有這些物品珍玩,美酒佳肴,皇帝司馬遹豈是會愿意到他宮中來?

    她能夠成為寵妃,離不開廣元侯在背后支持。

    況且...

    因為有廣元侯的存在,羊家漸漸在朝中站穩(wěn)腳跟,現(xiàn)在羊家與廣元侯是休戚與共,羊獻容心中便更加明白了。

    若非到萬不得已,她是不可能與廣元侯翻臉的。

    ......

    從宮中出來,再到府,王生終于是舒了一口氣。

    不過...

    一想到之后每日都要入宮,這心情卻總也好不起來。

    書房中,王生屁股還沒坐穩(wěn),廣平公主便是款款而至了。

    “王郎,宮中送來了三個美姬優(yōu)伶,聽說是你特意向陛下討要的?”

    看著廣平公主氣沖沖,像是要問罪的模樣,王生心里也是笑了。

    他對著廣平公主招了招手,后者雖然扭扭捏捏,卻還是小步緩緩移動到王生身前。

    一把將眼前的大美人攬在懷中,王生在她嘴啄了一口,打趣道:“吃醋了?”

    “本公主才不會!”廣平公主回答得斬釘截鐵!

    “那正好,本侯也嫌府的美姬太少了...”

    “哼!”

    廣平公主歪過頭去,嘴巴鼓鼓,可愛極了。

    “都是當娘的人了,還這般幼稚,我看囡囡都要比你成熟。”

    “本公主才不幼稚。”

    “好了,這三個人中,為夫就選一個。”

    聽到此處,廣平公主臉的表情終于是多云轉晴了。

    “其實,其實本公主也不在意你多有幾個美姬的。”

    廣平公主滿臉羞紅。

    .....

    接下來的幾日,倒是風平浪靜。

    王生每日入宮,然后每日出宮。

    不過,平靜的日子里面還是出了一件大事。

    關于益州李雄的事情。

    皇帝司馬遹果然已經是開始策劃平定李雄的戰(zhàn)役了。

    不過...

    與前世經過八王之亂不同,如今的西晉雖然也是經過戰(zhàn)亂,但打得沒有八王之亂那么狠,加之王生屯田,還有抄了那些宗王的家。

    反而國庫比之晉武帝時期還要充裕。

    除了李雄肆虐益州之外,數(shù)十年益州沒有戰(zhàn)亂,蜀地雖然對西晉不感冒,但被蜀漢經營多年,對自己漢人身份已經是深入骨髓了,對李雄羌氐的身份自然非常抵觸的。

    是故...

    李雄手底下雖然是兵強馬壯,但在益州卻并不能大展拳腳,時不時就是地方叛亂,讓他痛不欲生。

    加之皇帝在之前已經是派出人馬來了。

    王敦之前便在其中任職,這些人自然是不夠對付李雄的,但卻是能夠惡心他。

    加之益州當?shù)貏觼y,梁州很快被朝廷掌握住了。

    蜀道握在手,加之朝廷對蜀地的滲透,李雄是焦頭爛額。

    是故...

    朝中也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聲音。

    緩戰(zhàn),以及勸降。

    理由自然很充分。

    皇帝司馬遹繼位沒多久,先是齊萬年,后是齊王。

    打仗是在燒錢,更是會激起民憤。

    打仗,苦的是那些百姓。

    畢竟他們要服徭役,這徭役包括力役、雜役、軍役等。徭役始于先秦,《詩經》、《春秋》中已有許多有關記載。

    《周禮》規(guī)定各級地方官有征民服役的職責。

    戰(zhàn)國時,征伐頻仍,軍役繁重。秦統(tǒng)一中國后,修阿房、建驪山、筑長城,徭役十分苛重,終有陳勝、吳廣起義。

    漢承秦制,有更役、正卒、戍卒等,并可納錢代役稱更賦,徭役集中于平民身。

    魏晉以降,徭役無一定制度,為避賦役,民戶逃亡現(xiàn)象嚴重。

    現(xiàn)在更加明顯,尤其皇帝打仗的時候,對著掌握程度好的司隸往死里的用,司隸不少地方都出現(xiàn)了民戶逃往的現(xiàn)象。

    若是再來一仗,說不定都要激起民憤了。

    當然...

    還有要打仗的人。

    都是些將軍。

    將軍是靠打仗積累功勞的,與那些文臣不一樣。

    經過一輪朝會,卻并沒有馬得出定論。

    在看到益州方面其實并非是大患之后,皇帝司馬遹也是沒有偏向哪方。

    他也要權衡利弊。

    畢竟...

    他的敵人不僅僅是益州的李雄。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將益州的李雄放在眼里。

    他的目標,從來就是成為第二個漢武帝,乃至于超過漢武帝!

    “先生,你以為陛下可會南征李雄?”

    廣元侯府的書房之中,王生手握著書卷,笑著看向張賓。

    “這倒是不好說,現(xiàn)在若是再來征討李雄,百姓確實困苦,李雄在益州并不能完全立足,以我的看法,或許陛下會等到來年征討。”

    立刻征討,是害怕李雄會在益州起勢,現(xiàn)在得到的信息來看,李雄在益州并不是什么大患。

    皇帝自然也就不著急了。

    “不錯。”

    王生輕輕點頭。

    “估計到了開春,我便又得離洛了,屯田之事,陛下勢必要交到我手的,豫州,弘農多地已經在我等的掌控之中,王彌在北海也有根基,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將豫州與弘農北海好好經營。”

    用利益來籠絡人心,用計謀對付世家。

    將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將自己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這便是王生要做的做法。

    其中,不管是聯(lián)姻或是其他的政治交易,王生自然也是要來者不拒的了。

    “不錯,屯田對于主公來說,確實是一個好由頭,另外,主公要找的方士,我已經找到了,他有一手煉丹術,尤其是會煉制大還丹,在吳地頗有聲名。”

    “哦?”

    王生愣了一下。

    他自然是知道所謂大還丹是什么了。

    就是煉丹合成的紅色丹砂,紅色被視為血液的顏色,象征著無限的生命里,所以人們對它神奇的功效深信不疑。

    “那邊將這個方士送到羊府去。”

    張賓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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