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歡面露欣喜,急忙騰出一只手,在大家注視之下,手掐了一個亥目訣。
亥為勾目,收魂追鬼,勾城隍社令。
大指掐小指根部,食指、中指、無名指微微彎曲形如攝魂爪勾,直奔葉華的肩頭上方。
“出來吧。 币宦晠柡龋鍤g頓步擰腰,手肘用力往后一錯。
只見在洛歡三指之間,一個滴溜溜光華自泯的黝黑圓球正在手中跳動。
無數(shù)的黑色線條自葉華的體表蜂擁而出,涌入圓球之中不見了動靜。
再看葉華,體表的黑色紋路已經(jīng)消失殆盡,渾身上下青灰色的皮膚顯得暗淡無光,眼中的泣血紅光依然不見蹤影,身上一件灰色的衣服披在身上,雖顯得破爛,但是已無那種寒人心脾的冰冷感,顯然已經(jīng)怨氣全消,恢復(fù)成正常陰靈了。
洛歡手掐法決解開了囚困葉華的光棺,瞬時光棺化作金色飛灰,飄散在周圍,轉(zhuǎn)眼沒了蹤跡。
葉華虛脫般的癱倒在隧道地面上,渾身顫抖著直打冷顫,身上不斷地滲出一些帶著破滅氣息般的灰末,整個陰靈身軀似明似暗,似乎陰靈的元氣快要散掉一樣。
好一陣子,葉華的陰靈身軀才好似穩(wěn)固下來,漸漸地坐直了身體,朝著徐莉和爾寶豐兩人歉意的苦笑道:“實在是對不起…”
徐莉驚呼著撲向端坐在地上的葉華,一點也沒有害怕葉華已是陰靈之軀。
爾寶豐也上前扶住了葉華的胳膊,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葉華。
葉華看見昔日的好友還是這么關(guān)心自己,不由得想到之前多次加害好友們的情況,心中極是悔恨,不由得痛哭出聲來。
“嗚嗚嗚…我害了賀云章他們…”
徐莉連忙安慰道:“沒事了,洛歡已經(jīng)把顧華強(qiáng)救回來了,其他人等事情結(jié)束了,自然會把他們也救回來的。”
葉華聽聞之后,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一些,轉(zhuǎn)頭對洛歡等人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
洛歡看見葉華神志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走上前問道:“葉華,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變成怨靈的嗎?”
葉華聽了一愣,不自主的回想起當(dāng)日的情形,喃喃地說道:
“那天在墓地里…”
頭七過后,葉華化作陰靈跟隨著自己的父母親屬一同來到了墓地,看著父母因為自己的去世而蒼白的頭發(fā),不由得心中一酸,痛哭出聲來。
哭聲厭咽旁人惡,喚起驚悲淚飄露。
無人能聽見這悲戚的哀怨之聲,無人能看見這痛苦的可憐之人。葉華無助的看著這一幕幕,卻又無力挽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繼續(xù)。
可賀云章那充滿戲謔的囂張話語高聲傳來,讓葉華心中的忿怒頓時提高到了頂點。
這時,在葉華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整個身形籠罩在一片黑云之內(nèi),看不清任何一絲的實情。只見一只干枯龜裂,如同荷塘干裂的土表一樣毫無生機(jī)的手伸了出來,捏著一個黝黑圓球,一絲絲閃著黑色亮光的線條穿梭其中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著。
枯手把黝黑圓球舉在葉華的眼前,用一種分不清男女老少的聲音在葉華耳邊低喃道:“不甘心?!這個怨氣珠送你了。好好表現(xiàn)…”
說完也不理葉華是否答應(yīng),翻手就把怨氣珠按在了葉華的胸口,根本不理葉華的嘶嚎慘叫聲不斷的響起。
幾個呼吸后,葉華挺直了身體,周身不斷地滲出黑霧覆蓋在全身上下,形成了一件破爛長袍斜斜垮垮的披在身上,樣貌倒是沒有多少的變化,只是那雙眼睛竟然慢慢地被血紅的泣血填滿,整個心神龜縮到了身體內(nèi)的最深處,仿佛陷入了泥潭之中,痛苦的掙扎無法自拔。
洛歡聽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愣神了一下,轉(zhuǎn)頭問向左雪依:“雪依,你知道什么是怨氣珠嗎?”
左雪依盯著洛歡手中的黝黑圓球,不解的說道:“這個真是沒聽說過,也沒見有人使用過,真是古怪!
洛歡見左雪依也不知道這個黝黑圓球到底是不是怨氣珠,也沒有了主意,于是揉了揉頭,一臉不在乎的說道:“先別管這個了,還是先幫葉華入幽冥吧,我怕再多停一會兒,葉華就會靈體崩潰了,到時候神仙也難救了…”
徐莉和爾寶豐聽完立即幫助葉華站立了身體,雙手穩(wěn)住葉華之后才慢慢回退到不遠(yuǎn)處停了下來。
“葉華,我現(xiàn)在就送你入幽冥,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洛歡掐定了手決,想了想問道葉華。
葉華低頭垂目,思索了一下,抬起頭來,對著徐莉和爾寶豐說道:“期望能有機(jī)會我們再一起享受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
“再見了,我的朋友…”
“……”
無聲的嗚咽伴隨著滴落的淚水,飄散在夜空下的隧道里。星光似乎透過隧道的阻隔照射在葉華那青灰色的身軀上,泛起點點的熒光。
熒光飛舞,陰靈形散,只留下洛歡口誦往生咒的聲音在隧道里回蕩著。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升。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屈曲亡。債主冤家,討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為男為女,自身承當(dāng)。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救等眾,急急超生……”
一篇往生咒后,世間再也無葉華身影,只留下一段記憶在眾人的回憶當(dāng)中。
隧道口的幻象也隨著葉華的消散沒有了影蹤,遠(yuǎn)處的城市的邊緣已經(jīng)冒起了青白色的光亮,街道上已經(jīng)有環(huán)衛(wèi)工人打掃清理道路的身影了,鳥兒的鳴叫聲也似遠(yuǎn)似近的傳來,整個城市漸漸地被喚醒了。
洛歡等人走出了隧道,回頭望著徐莉的那輛破爛的私家車。
洛歡開玩笑的似得說道:“都解決完了,就是可惜了好好的一輛車了…”
徐莉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驚心動魄的靈異事件,現(xiàn)在事情終于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心情大好的也開心的笑著說道:“回頭我們給你提一輛全新的車,二代飆車黨最不缺車了!
左雪依還沒等洛歡高興地歡呼起來,就直接一個巴掌給他按了下去,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他還沒考過駕照呢,十足的小菜鳥…”
姜一峰也是極為贊同的點著頭,嘴角的笑容怎么看也是充滿了唏噓調(diào)侃。
之后的幾天,洛歡隨著徐莉等人陪同,接連為被葉華蒙蔽身體感官的飆車黨成員們,解除了蒙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都恢復(fù)了健康,回到了往日的生活。
沒過多長時間,一個關(guān)于賀云章的消息由徐莉告訴了洛歡等人。
因為群眾的舉報,隨著國家部門紀(jì)檢委的調(diào)查,賀家的長輩被雙規(guī)了,賀家人心渙散,個個自身難保,賀云章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不知去向。
“天道輪回,可曾放過誰?”洛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里微微一嘆。
固然賀云章囂張跋扈,可若是沒有家中長輩的驕縱,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F(xiàn)在長輩因違法亂紀(jì)被雙規(guī),賀云章也不知去向。究竟是長輩連累了賀云章,還是賀云章褻瀆死者,牽連了命數(shù),涉及了長輩,誰也無從料到。
一切都是命運在做主宰,眾生也只是云起云落,隨波逐流。
“行了,別在那兒感嘆了,快去把駕照考回來,徐莉人都把車給你送門口了,就因為你沒有駕照,我都不能好好的出門玩了”左雪依一臉鄙視的望著洛歡,狠狠地說道。
洛歡聽到左雪依的嘮叨也是腦袋一疼,急忙辯解道:“姜一峰不是有駕照嗎?!他可以帶著咱們一起出門!”
“你還好意思說?!姜一峰當(dāng)交警多忙啊,平時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很少,哪有空帶著你這個大少爺一起出門玩?”左雪依不聽不要緊,一聽之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真不知道駕照有多難考,要不是左雪依自己沒有身份證明,早就自己去考駕照,然后瀟灑的一個人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了,丟下洛歡一個人在家悶死。
“我…我不是不想考,只是…只是科三的路考一直出錯,這都好幾次了,我也沒辦法啊”洛歡一臉委屈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背點,之前幾次路考本來都好好地,一到洛歡這里,正在平穩(wěn)的行駛,突然就會竄出一個人影來,本身對于路考就很緊張的洛歡下意識的就馬上急踩剎車,次次都吧監(jiān)考官栽進(jìn)座位底下,弄得監(jiān)考官極其狼狽,差點夭折在考車上。然后下車檢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監(jiān)控連條毛都查不到。
自然地,洛歡的科三考試回回都不合格而駁回,要求再增加練車時間,擇日重考。
其實按照準(zhǔn)考官的想法,最好是終生吊銷駕照,不要摸車,這樣也能減少城市里的車禍數(shù)量。
左雪依了解了洛歡考試時遭遇的情況,一臉無奈的說道:“拜托你動動腦子行不行!不就是陰靈出沒嗎?你開個眼就能看清楚,何必害怕呢?”
洛歡一臉懵逼的看著左雪依,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對哦,就這么簡單啊,我的智商欠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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