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來福對于顧華強的這個決定,內心深處是極為抵觸的,并不是因為顧華強的私自決定讓他反感,單就顧華強的決定來說,趙來福并沒有異議,甚至從專業的角度來說,他是舉雙手贊同的。
但是從私人角度出發,他是有苦難言,內心焦苦萬分。
因為自從不須鞭在左雪依的手中灌注靈氣之后,不須鞭好像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一樣,發揮出千百年來隱藏的靈效,真正的把不須鞭的威名展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以一種科學無從解釋的方式彰顯自身的威名。
其實有時候科學不能解釋的現象和行為,多數科學家和學者都會用一個現代科學無法解釋這個借口來解釋,或者硬是編造一個不知名的定理定論來解釋這一現象,然后再花費漫長的時間來創造一個新的定義,來推翻之前的推論,但是就是不肯承認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用科學來解釋的。
其實有種理論很接近真相,那就是,科學的終極是神學,而神學的顯微就是科學。
這種理論需要窮盡人類的全部智慧才能得以驗證,或者根本就不需要驗證,或許在某一天會有真正的神來告訴我們真相背后的隱秘。
不須鞭就是這樣的一種特例存在,科學家找不到馬見愁的尸骨或者化石,就認定這個世間沒有馬見愁這種異獸存活在世間,就認定其是虛構的生物,其實科學只能證明事物的存在,而證明不了事物的不存在。
這就是科學的局限性,人類智慧的短板,萬幸的是,科學會隨著人類的精研而自我發展,總會有詮釋萬物的一天,讓人類真正認清楚生活過的這一片天地。
而趙來福的苦衷就是,他非常清楚這根不須鞭的那種根本無法用科學能解釋的清楚的神奇效果。
因為一旦靠近這根不須鞭,趙來福就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顫栗的威懾感,就好像有千百根鋼針刺在脊椎骨上,來回的擰著自己的神經元,迫使自己不斷的清醒,又感受著幾近昏迷般的痛苦。
這種感覺讓趙來福回想起一些深藏在靈魂記憶深處的一些回憶,一些不為人知的無法解釋的回憶。
可是現在顧華強已經拍板決定單獨運送這根不須鞭,趙來福也沒有辦法阻止,只能如喪考妣似的清點著剩余的文物古董,待等到空閑的時候再和顧華強商量這件事。
…………
看著引進文物的事宜被鐘家人做的穩妥有序,洛歡心里的擔憂總算是放了下來,才想起來給鐘其君祛邪破降頭的時候,那位香江黃大仙廟的廟祝清嚴法師對洛歡施展家傳道術十二辰決時的訝異。
迄今為止,也就只有在杜康酒業碰到的那位神秘中年道人能一眼認出并喝破洛歡的十二辰決術法,但是那人是敵是友到現在洛歡也沒辦法確定,何況人海茫茫,那人早已渺無音訊,上哪兒去尋找呢?!
可眼下就有這么一位清嚴法師知曉洛歡的十二辰決的一些信息,還在破解降頭之后誠意邀請洛歡在離開香江之前,前去香江最出名的黃大仙廟,與他講道論法一番。
洛歡當然要去聽聽這位清嚴法師對現今修行界的一些信息,和有關于自家家傳的十二辰決的淵源。
這位清嚴法師是有道高人,雖然一身靈氣并不精深,但是道法自然,再加上身為黃大仙廟的廟祝,精通齋醮祭祀的高功法師,比之洛歡自學的家傳道術,要來的傳承正法,根紅苗正的多了。
香江是一個多元化的城市,各種信奉都能找到信眾,但如果要說哪里香火最旺,十個人里九個會跟你說是黃大仙廟。
黃大仙廟,在華國有兩個,分別是羊城的黃大仙廟和香江的黃大仙廟。
黃大仙廟供奉的自然是黃大仙,這跟我們民間講的黃鼠狼黃大仙沒有一點關系。
據明朝萬歷年間的《金華府記》載:黃大仙俗名黃初平,晉朝丹溪人(今江浙烏義市赤岸鎮),年幼家貧,八歲時替人牧羊,十五歲時在故鄉金華赤松山遇仙人善卜,善卜見初平有異相,就帶他到金華赤松山進入福地修煉,得成正果。四十年后,他的兄弟到山中尋找他時,見他能指石變羊。從此,兩兄弟一起修練,雙雙為仙。他隱居于赤松山,故稱為赤松黃大仙。
道教是多神教,在眾多的神當中,黃大仙是相當出名的。當年黃大仙云游四海,治病救人,濟世扶危,留下了許許多多的仙道傳說,其功德家喻戶曉,受到廣大民眾的擁戴,紛紛立祠來尊奉他。
據說黃大仙“有求必應”,簽文尤其靈驗。每年,不少善信爭相在農歷新年大年初一上“頭柱香”,成為一年一度的城中農歷賀歲佳話。
在這個靈氣四散的末法時代,能得到這么多的信徒擁戴,并且以簽文有求必應威名遠揚的,黃大仙廟可當屬世間第一。
所以對于急于弄清世間仙佛隱匿真相的洛歡來說,與公與私都應該前來拜訪一番的。
洛歡一個人離開了鐘家大屋,在鐘家安排司機驅車駛往位于香江九龍的黃大仙廟。
雖說不是初一十五這種祭拜的節日,但是黃大仙廟的門前依舊是人來人往,香火鼎盛,好不興旺。
因為黃大仙廟屬于三教合一,既釋、儒、道三教分別都在黃大仙廟中有著供奉的神靈和教統,這也是香江有別于內地道教的最明顯的標識之一。
可能是拜的神多,自有神庇佑的念想作祟,使得香江民眾在敬神禮佛方面顯得格外的熱情。
而黃大仙廟之所以能在香江這么的興旺,跟它的創始人有著極大的關系。
據說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原黃大仙廟的主持人梁仁庵道長攜帶黃大仙的畫像、靈簽和藥簽等南遷到香江,并于1921年建成香江黃大仙廟。
而那副黃大仙的畫像,相傳乃是黃大仙自身用法力使朱砂烙印在絹布之上的,一直供奉在金華當地的黃大仙廟內,后來輾轉流落至羊城,更因為戰亂天災,導致黃大仙的道統險些滅絕,就在這個時候,梁仁庵道長竟然偶得靈啟,傳承一身黃大仙的道統術法,破開重重阻撓,拼死攜帶出黃大仙畫像南下尋找重建道統的風水寶地。
后在九龍龍翔道處建立黃大仙廟,真正把黃大仙的道統傳承下來,該觀經過七十年來的增修擴建,主殿于1971年重建完成,上懸“赤松黃仙祠”的匾額,殿內供奉黃大仙師神龕,神像以珠砂繪于黃紙之上,無雕像。神龕之后有一描寫黃大仙生平事跡的木刻。平時殿門緊閉。僅殿前一露天庭院,鋪滿蒲團,燒香的信眾都在院中叩頭禮拜,手捧簽筒,搖簽卜問吉兇。
“洛先生,已經到了,我會在這里等待你回來的。”隨車的司機把車穩穩地停靠在了黃大仙廟門前附近的停車場,恭敬的拉開了車門,對著洛歡輕聲說道。
洛歡微微點了點頭,扭頭回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在眾多的高樓林立的中間一座巍峨聳立的廟宇立在當中,給人一種空間上十分突兀的感覺,但是卻又讓人覺得十分的和諧,好似這里本該就有這么一座廟宇的存在一樣。
烈陽高懸,光芒揮灑大地,眾多的游客和前來的祭拜還愿的香客手持香燭,在廟中低首叩拜,虔誠禱告,使得在廟宇上空盤旋著一團灰蒙感一樣的云霧,被陽光這么一照射,竟有幾分仙家寶地的感覺,氤氤氳氳,清凈致遠,跟周邊車水馬龍的熱鬧非凡的嘈雜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似人間天堂之分。
洛歡家傳的青衣書中有著對風水堪輿術的傳承,他的父親洛文旭更是其中高手,在洛歡得到青衣書之后,因為對父親的緬懷,洛歡對風水堪輿之術更是上心。
來之前聽鐘家兩兄弟對黃大仙廟的種種事跡的一些訴說,心中對黃大仙廟有了一些基本的認識,但是親身經歷親眼所見黃大仙廟的格局,也不由得讓洛歡大為驚嘆。
原來黃大仙廟坐落在九龍地區的獅子山的南籬,此山靈秀獨鐘,隱脈匯聚,乃是一處靈氣極為匯聚的風水寶地。
要說獅子山,相傳九龍過去有九條龍為患,所以上天派了一只獅子下凡鎮壓。現時的八仙嶺就是被收拾了的其中八條龍,而余下一條則被獅子壓著在腳下。那一只獅子就是現在的獅子山,而被壓著的第九條龍就是九龍山。
獅子山在,精神就在,香江就在。
獅子山,同樣端坐于香港人的精神高地,端坐于一條共同血脈的巍峨原點。
在眾多信眾的眼中,獅子山南籬的黃大仙廟就好像是獅子爪下端坐在九龍身上的一尊神靈一般,莊嚴肅穆。
可是在洛歡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另一番的場景。
洛歡隱約感覺到這處地界有些許不同,好像這里的風水格局有些不對勁,于是決定開靈眼一看究竟。
洛歡手掐午目決,兩指指尖頂端凝結出一滴水滴,點在了眉心處。
“開眼!”
再次睜開眼,洛歡被眼中的景象驚了一跳。
這哪里是黃大仙廟端坐在九龍身上?!
分明是黃大仙廟以自身的風水格局化為一根利刃鋼釘牢牢地釘死了一只獰髯張目仰天嘶吼著的孽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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