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fēng)后閃出一節(jié)深紅色衣袖,下方露出一只巨大的深褐色皮鞋。
蝶不由低頭看了看腳上鞋子,嚯,目測得比自己的腳長出一倍。
心中直發(fā)顫,這是要何等巨人才能擁有哇。
期待已久的人影整個(gè)身子拐出了屏風(fēng)。
子義手一抖,差點(diǎn)把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呂布胸一挺,他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保住男人尊嚴(yán),極力抵抗壓迫。
憨貨眼睛都直了,內(nèi)心五味雜陳,居然比他還威猛,太嚇人啦。
“誰要見某家,站出來說話。”大漢咳咳,猛女雙手抱胸,聲如銅鑼。
沒有誰敢接話。
“小妹,這是哥哥一干好兄弟,聽說你要招親,都來給你助威。”許褚的氣勢都被壓下一頭。
“都沒n蛋嗎,話都不敢說嗎。”她看也沒看許褚一眼,眼睛盯著蝶不放。
哇呀呀,這是要干啥子?
難道您口味竟這般別致,俺可是小你幾圈呀,您可不能懷有歹毒心腸呀!
蝶很是沮喪地低下腦袋,他可不敢招惹這位,那會夭壽滴。
“好漢,可敢一戰(zhàn)?”還是憨貨膽氣壯,居然起身邀戰(zhàn)。
“好,不愧生得這么雄壯。”老者激動發(fā)話,好久沒人敢與她姑娘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硬鋼了,他不由地站了起來。
“哈哈,小娃娃膽量不演武場見。”猛女大笑轉(zhuǎn)身而去。
剩下一幫男人,全是一對欽佩眼神給憨貨拋了過去。
雄赳赳氣昂昂,風(fēng)蕭蕭,汗兮兮。
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演武場,十來畝大石板鋪就而成。
“出手吧!”猛女很驕傲。
“得罪!”憨貨跨步而上,一記鞭腿抽向猛女大腿外側(cè)。
這是很禮貌的招式。
猛女嘴一咧,不閃不避,腳后跟外旋,大腿肌肉繃緊,砰,生受一腿。
唰,只見她右手一探,一片殘影在半空閃現(xiàn)。
嘶喇,憨貨衣服被撕下一大幅。
哇呀呀,太猛了吧,直截了當(dāng),快如閃電。
憨貨亦是不差,二人在場間輾轉(zhuǎn)騰挪,你來我往戰(zhàn)成一團(tuán)。
“不得了,娃娃年紀(jì)輕輕竟能在小女手下走上五十合不敗,這娃娃很好。”老者感嘆。
遠(yuǎn)處文家人一臉驚訝,誰在與母爆熊戰(zhàn)斗,不要命了嗎!
一百合,只聽場間一聲大呵。
“躺下!”
砰,憨貨被猛女?dāng)r腰一個(gè)抱摔,狠狠砸在石板地面之上。
“誰還想上場?”猛女拍了拍雙手,臉不紅氣不喘。
盡是脖子一縮,都看得出,她要是盡全力,憨貨走不到三十合。
“某甘拜下風(fēng)。”坦坦蕩蕩認(rèn)輸,娃子心內(nèi)敞亮。
“咳咳,奉先兄何不下場指點(diǎn)一二?”仲康唆使呂布下場與她一戰(zhàn)。
“奉先兄,讓大家開開眼戒如何!”蝶也想看看。
“她不是某家敵手。”呂布可以這樣說,或許猛女在他手下走不出百合既敗。
“不打過怎么知道。”猛女心不服。
“你在某家手下走不出三招。”呂布話一出口,全場驚呆。
蝶有點(diǎn)疑惑,難道呂布再做突破。
奉先轉(zhuǎn)頭對蝶一笑。
哦哦,想起來了,上次去戰(zhàn)表軍時(shí),蝶擔(dān)心他安危,送出一顆鳳尾果。
嗯嗯,看來他服下鳳尾果真的是再進(jìn)一步。
“哼,光說不練假把式,有種就手底下見真章。”脾氣不看來她要吃虧了,呂布若真是有所突破的話,那已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那是她能撼動一絲一毫的嗎。
“嗯嗯,突破之后還未與人動過手,就耍耍吧。”咳咳,學(xué)蝶哥兒的語氣還頗為相似。
呂布往場中一站,整個(gè)人就好似融入了天地之間一般,根本看不出一絲威脅。
老者眼神一縮,遂道:“還請費(fèi)心指教小女。”
能做許褚的師傅,果然不簡單。
“好說。”呂布看向老者時(shí),眼神終于出現(xiàn)了變化,一股戰(zhàn)意直逼老者。
蝶內(nèi)心不淡定了,難道老者與呂布一個(gè)檔次,怎么就從未有所耳聞呢,看來天下不止是羅貫中筆下那么簡單。
也對,他又不是神,他能知曉整個(gè)天下之事?
“看招!”猛女的呼聲把蝶從魂海里驚了出來。
啪,看似隨意的一揮,呂布輕輕松松把猛女拍得倒退幾步。
“再來!”沒想到,她還是位固執(zhí)倔犟女子。
布如閑庭信步般游走場間,猛女根本連他衣角都碰不到一點(diǎn)。
每次攻擊都被輕松化解,眼看已是一炷香時(shí)間,猛女居然越攻越猛。
布也不急,就當(dāng)指點(diǎn)小輩了。
一眾也看得入神,布之招式暗合天道,看不出半分蛛絲馬跡。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隨手拈來,就好似天道運(yùn)行的軌跡般,讓你無處可躲。
“好!”老者的叫好聲把一眾拉出那美妙的畫面。
猛女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布,加上她那龐大的體型,實(shí)在是太有壓迫感。
重新回到客廳,主家擺上了上好的美酒席款待眾人。
蝶小聲問布道:“文家主勇力幾何?”
“與兄不相上下。”簡短詞句,震蕩大方。
隔天,聞訊而來的英雄好漢擠滿了木臺。
習(xí)武之人,之人。
文家乃遠(yuǎn)近聞名古老士族,誰不想來碰碰運(yùn)氣。
老者邀請眾兄弟前去捧場,熱熱場子很有必要。
一來到木臺外,蝶眼一跳,腿打顫,渾身直抽搐。
憨貨連忙扶著他蝶哥問道:“蝶哥,這是怎么了嘛,沒睡好嗎?”
昨夜,主家每間房送來兩位少女,憨貨以為他蝶哥上了手。
實(shí)則不然,蝶溫溫柔柔把少女請了出去,俺不來那一套。
咳咳,主要是怕小黑知曉,那就完蛋嘍!
子義幾人也注意到蝶反常,齊齊圍了上來相問。
“我沒事,扶我去那邊坐坐。”腳還有點(diǎn)站不穩(wěn),心臟也是狂跳不止。
思緒則飄去了遙遠(yuǎn)的星空,難道穿越者不止哥一位,還有幸運(yùn)兒隱藏在暗處?
或是在很久以前來過,如今已是駕鶴歸西。
又或是其它原因?
再者,科舉剽竊了前人作品?
亂亂亂啊!
“蝶哥兒,真的沒事嗎?”布關(guān)心道。
“是呀、是呀,不舒服要說呀,不能硬抗啊!”憨貨更擔(dān)心,蝶哥可是他今生最親的哥哥。
“要不你先回去歇著,等好些再出來,反正熱鬧一時(shí)半會兒也看不完。”仲康建議。
“不用,我只是一時(shí)想起了些往事,思緒雜亂了些而已,稍坐一會兒便無礙。”心藏之事無人分享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呀!
蝶終于明白許多前輩們的心酸與辛酸,天地獨(dú)孤的感受不是那么好消化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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