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散琉璃歸來的時間,李森和雷迪波厄在屋里閑坐了一會兒,聊了聊關(guān)于保赤丸的事情。李森很想知道,雷迪波厄為什么一會兒叫保赤丸師兄,一會兒又叫保赤丸師叔?
雷迪波厄解釋的不太清楚,來回說了幾遍,李森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年雷迪波厄被兄貴兄弟會趕出來后,受人指點去拜迦迪老先生為師。那時候,大他十歲的保赤丸也在迦迪老先生門下,但是實力已經(jīng)和師父不相上下了。保赤丸對雷迪波厄很好,也經(jīng)常跟他指導(dǎo)學(xué)習(xí)方法,所以雖然名義上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但雷迪波厄心里一直把保赤丸當(dāng)做老師。
名義上的師兄弟關(guān)系也只持續(xù)不到一年。保赤丸天賦異稟、同時還異常努力,他適合更廣闊的天地來成長,于是師父迦迪便將他引薦給師父的師父多杰雷奧,如此一來,保赤丸成了師父的師父的徒弟,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雷迪波厄的師叔。
“問題就出在這兒,”雷迪波厄微微惱火道,“一邊是師父強令我,要我喊保赤丸師叔;另一邊保赤丸又再三要求我,讓我喊他師兄。弄的我很糾結(jié)。”
“哈哈,你的師父希望保赤丸展翅高飛尋前路;保赤丸卻要回首顧盼師徒情。”李森笑說道,“總的來說,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
聊到此處時,李森正看到散琉璃從前院返回,他便招呼雷迪波厄,迎了上去。
“車馬安排停當(dāng),就在門口。”走近之后,散琉璃說道,“你們先去,我稍后就來。”
二人會意,去到院子處時,發(fā)現(xiàn)北莊陵還在原處打坐,而那個幽靈似的消瘦青年水曳,則站在院口,跟外面的人交談,走近幾步之后,李森發(fā)現(xiàn)在門外跟水曳說話的是一個雙馬尾長至膝蓋的漂亮女孩。
“她也是十七隊的嗎?”李森問雷迪波厄道。
“嗯,她叫巷花恙,跟水曳兩個都是十七隊的新晉,”雷迪波厄解釋道,“北莊陵大師則是十七隊的首席。”
“‘新晉’‘首席’,還有什么?”李森問道,這兩個名號的意義能夠從字面上大致理解,‘新晉’就是剛加入不久的成員,‘首席’則應(yīng)該是除隊長和副隊長之外,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那個人,也可能,是隊伍中實力最為強勁的那個人。
“‘正式’和‘臨時’吧,我不清楚。”雷迪波厄答道。
“Emmmm,”門外的巷花恙看到李森和雷迪波厄,拖起長音,表情中透著疑問,“這個手里捧著本書的帥哥又是誰啊?”
“全靠雷迪波厄襯托。”李森聽到巷花恙的話語,心內(nèi)暗道,他自認(rèn)相貌平平,不討女孩子喜歡。
“他就是李森,早上跟你們說過的那兩兄弟中的哥哥。”雷迪波厄當(dāng)先答道,他的聲音引得巷花恙連連發(fā)笑。
“呵哈,你好。”巷花恙搖頭晃腦,馬尾辮跟著搖擺,她大方地走到李森跟前,伸手道。
“你好。”李森答道。
“雷迪波厄的說起話來,相當(dāng)逗趣,對吧?”巷花恙說道。
“哈,這要我怎么講?是比較有特點吧。”李森看了看雷迪波厄,笑答。
巷花恙撅著嘴,表情中有些許懊惱,她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水曳,說道:“真的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很逗趣嗎?”
“因為我們都知道要尊重他人。”水曳說道,他的聲音柔柔地,很沉靜,不夾雜任何個人情感。
“什么嘛!?”巷花恙說道,水曳的話顯然令她不悅,她的聲音很大,甚至驚動了旁邊的北莊陵,“你這樣才是不尊重好不好?”
雷迪波厄面露難色,卻不知如何開口,李森見了,便上前勸解道:“沒有什么尊重不尊重的,別這樣說。”
“雷迪波厄可是你的朋友!”巷花恙見水曳沒有理睬自己,便將矛頭對準(zhǔn)李森,“難道連你也不尊重他嗎?”
被巷花恙這么質(zhì)問,李森回想起第一次聽到雷迪波厄聲音的時候的感覺,想起那個“惡心萌”的定義……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過不尊重,但是現(xiàn)在,成為朋友之后,他就不會再去開這種玩笑了。
“我當(dāng)然尊重他,所以別再說這個了。”李森說道,他有點被這個大嗓門的雙馬尾女孩惹怒了,感覺她有些太無理取鬧。
另一邊,北莊陵大師收合精氣,起身向這邊走過來。
巷花恙又把矛頭指向北莊陵,再問道:“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嘴上不提,就算尊重?”
北莊陵起初還有點懵,不過當(dāng)他看到雷迪波厄的神態(tài)后,就知道巷花恙指的是什么了。
“你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揭人短處?”北莊陵說著,走到雷迪波厄身邊,說道。
“揭人短處?”巷花恙質(zhì)問,“你們都這樣想,都覺得我是在揭人短處嗎?”
在場的人全都默不作聲,李森細(xì)想了一想,有點體會到巷花恙的想法。
她其實是沒有惡意的,一再說起雷迪波厄的嗓音,也并非要揭人短處,而是真心的接納認(rèn)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李森對巷花恙說道,“在你看來,我們的無視或回避表示我們?nèi)匀灰暺錇槿毕荩⒎钦嬲淖鹬亍J沁@樣嗎?”
李森試著按巷花恙的想法說道,巷花恙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繼而說道:“是啊,可水曳偏偏說我不尊重人,明明是你們。”
“是,你是沒有惡意,你的想法也沒有錯。但是……”李森欲抑先揚,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你要知道,尊重是建立在雙方之間,以對方的感受為主的。”
巷花恙不再激動,她開始思考李森的話。
李森又進一步解釋道:“所以要談尊重。重要的是,如何讓對方感受到你的尊重。而不是自己認(rèn)死理,覺得這么做算是尊重,我就要這么做。”
“是這樣嗎?”巷花恙被李森的話怔住,她看到雷迪波厄的不安,心里慚愧,“當(dāng)我提及你的聲音時,真的會讓你感到難堪嗎?”
“你又把問題拋給他,豈不是要讓他更難堪?”北莊陵站在雷迪波厄和巷花恙中間,朝巷花恙擺擺手,“去去去,跟水曳先上車去。”
水曳拽著巷花恙出門了,北莊陵回頭拍了拍雷迪波厄的肩膀,說道:“巷花恙從來都是如此,不理她,我們上車去。”
“其實是我不好,”雷迪波厄自卑道,“我太容易緊張,一緊張就不敢說話了。”
“沒事兒,相處一段時間就好。”北莊陵說道,他看向李森,贊許地笑了笑,說道:“能講歪道理把巷花恙說到自閉的,你是第二個。”
“歪道理?我尋思這個道理也不歪呀?”李森暗想著,跟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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