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豐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說了你還不信。”他的表情自然流露,非常誠懇。“真的,珠子,你說的,我什么印象都沒有。”
“我不信。”她的聲調(diào)降下來,恢復(fù)那種清冷而透亮的女神音來。“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豐云搖搖頭。
他繼續(xù)往一條小道上面前行,腳下是青石板路,彎彎曲曲。
黑影還在后面跟著。
“你真是,牛皮糖。”就算聲音好聽,也是個跟屁蟲,豐云在心里吐槽著。
背后的黑影停了下來。
“我,我,我”她突然急了。
“說話結(jié)巴,你就別說了。”豐云冷哼一聲,也沒回頭。
“”那女子不再說什么,有話也被硬生生咽下去了。“哼”拖著很長很長的尾音。
“你學(xué)豬叫也沒有用的。”
“你”那姑娘眼睛鼓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捶打豐云的狗頭。
豐云也是眼疾手快,快速捏住那妹子的小胳膊的手腕,扣得死死的。
她臉在黑夜下漲得通紅,不過豐云可沒發(fā)現(xiàn)。
“你脈搏有什么問題么?跳的有點慢。”
“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豐云。
這家伙,這家伙的腦回路,怎么跟那些癡迷于她的雄性不一樣。
一陣風(fēng)刮來,陰冷。
豐云連打了幾個哈欠,手上的皮膚又涼了幾個溫度。
仿佛下一刻他再哈氣的時候,就是吐出白氣的時候了。
說好的陽光沙灘椰樹老船長,現(xiàn)在直接就跟穿越了沙灘直接來到了竹林一樣。
他是懵逼的。
不過面上依舊保持冷靜。
這個環(huán)境跳躍讓豐云摸不著頭腦。
他環(huán)顧四周。
靜悄悄的一片,地上還有軟軟的濕泥土和枯黃的落葉。
有的竹子上面還有紅色的綢布絲帶。
像是那種鄉(xiāng)下農(nóng)村小鎮(zhèn)范圍內(nèi)靠近農(nóng)家的那種一簇一簇的竹林來著,就是荒無人煙,沒什么煙火氣息或者其他人存在的痕跡來著。
豐云觀察的算比較仔細(xì)的了,可是其余的蛛絲馬跡,他找不出來。
除了搖曳的竹林葉,像是再跟他打招呼。
其他好像就沒什么都沒有了,連只竹節(jié)蟲豐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更別說其他小動物了。
對了,有沒有竹鼠。
豐云徒手劈開幾個竹子,往里面一瞧。
沒有。
他劈開的還是非常寬大的竹子。
“看來不能吃竹鼠了。”
“竹鼠。”她攆在后面,跟得緊緊的,生怕迷路。
“寬油竹鼠,好吃,味道杠杠的。”
“什么寬油。”
“不懂莫問,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所以,你是又要打算非禮我咯,我要叫了”
“”眼前的智障妹子是腫么回事。
豐云發(fā)現(xiàn)自己翻白眼都不夠用了,因為他還翻的不夠多,不夠快。
“對了,我們聊這么久了,還不知道名字。”她突然想起來什么,趕緊沖到豐云的正前方把他攔住,“別走了,再走,就就有危險。先告訴我名字好不好。“她哀求道。
“呵”豐云還是依言停下了腳步。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名字。”他故作神秘,賣著關(guān)子。
“嗯。還想知道竹鼠是什么。”
月夜下。
一男一女。
對視良久。
然而豐云并沒有擦出什么愛情的電火花。
他只是覺得自己說不定會在月夜下,然后變身喪尸什么的。
現(xiàn)在他好像除了名字,知道是從末日來的,其他印象都很模糊。
他快要記不清了。
“名字,我名字是豐云。”他嘆了口氣。
他怕自己最后連自己的名字都給遺忘。
“莫妮卡。我叫莫妮卡。”
“洋氣的名字。”豐云感嘆了一句,可能他下一秒就會忘記眼前的人,以及她的名字。
“我覺得,你是我遇到的最呆的雄性。”那黑色皮褲女子在月夜下邪魅一笑。
“???”豐云黑人問號臉,他為啥要被稱之為雄性,而不是男人,什么頂天立地男子漢的,這個稱呼讓他不解。
她抬頭看了看這一輪金黃的圓月。
大霧散去,云層散去,果然,月亮就出來啊,潮汐之力,就是受它影響,她凝視著那輪圓圓的月亮。
“好久好久沒看過這么圓的月亮了。”她有感而發(fā)。“如果,我是說,我知道你在竭力扮演雄性,但是你,我在月色下看的很請了,你現(xiàn)在確實是一只雌性,跟我一樣性別,但是如果你想跟我的話,我不介意”
對方在說什么鬼。
豐云怎么聽不懂。
本來自己就頭腦空空。
現(xiàn)在被她一說,腦子又開始痛,亂成一片。
仿佛回憶都變成了碎片玻璃渣子。
“你再說什么。”豐云青筋暴起,又有幾簇竹子被他一口氣連著劈倒在地。
忽然
烏鴉在叫。
不止一只烏鴉。
“對了,說了這么多,你快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
豐云剛想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么。
他發(fā)不出聲來了。
“你眼睛變藍(lán)了!不對,是變綠了!”那女生驚聲尖叫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豐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所以。
他會變成好看的喪尸?
他自以為這樣的理解到。
“如果,我咬了你。那不是我本意。”這句話,豐云倒是脫口而出,徹底發(fā)出聲來。
可是關(guān)乎自己的名字。
他想說出去,總是沒辦法發(fā)聲。
“所以,你還不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不要再糾纏我了。”豐云只是覺得剛剛眼睛痛了一下下,然后現(xiàn)在就整個人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了好多。
“你的綠色眼睛,我我大概知道點什么了。”
“???”
豐云不解。
什么綠色藍(lán)色眼睛的。
他可是華夏人,黑眼珠子或者棕褐色眼珠子居于大部分,萬萬不可能是藍(lán)色綠色,他又不可能學(xué)著那些小女生去戴美瞳什么的。
“你你中了詛咒了。”
“詛咒?什么時候。”豐云問他。
“我想告訴你,我的名字,但是我”
豐云只要做出他名字的口型,就是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烏鴉此起彼伏的叫著。
氣氛帶著些詭異。
她的話也只說了一半的樣子。
“看來還是需要珠子啊,不需要不行。”
她學(xué)著豐云之前的摩挲下巴的動作,“呃,真是難辦。”
月光打在豐云的側(cè)臉上,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群蝙蝠,從上空突然掠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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