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天戈還是不懂這慈善拍賣,跟真實的拍賣行拍賣是不同的。
主持人真正的水平,就是確保拍品符合這個場合的價值,并不是真正的價值。
陳天戈的維多利亞港根雕,在真正的拍賣行,遇到喜歡的,可能會遠遠高于這個價。可在這個場合,它就只值這個價。
這也是胡子坤仍然能笑著,沒一絲惱怒的原因。
后面的拍品終于讓陳天戈明白了,自己做的那根雕,雖然是從院子里撿的廢料,好歹也是個物件,能看得見摸得著。他們這都什么亂七糟的?
馬會會長一支鋼琴曲?我呸!就這水平?還特么值五萬?看來自己那根雕確實價格叫的不高。
商會總會長的一根煙斗?我去!被這老頭含嘴里幾十年,你們買回去干嘛?就是足金的也不值十萬吧?
自己還是實誠人啊!虧大了!
本來陳天戈還想著自己也拍件物品,好歹是第一次參加這場合,花點錢,就當是入門費了。
可看了看接下來拍的這些這不是拍賣,這特么就是扔錢的。
讓捐款直接說就得了唄,何必玩這些花活?
關鍵是這一屋子人沒一個覺得不對勁的。除了他!
“胡哥,都是這些?”
“基本上都是,也有值些錢的,不過很少。本身就是為了慈善,并不需要真正的去競價,大家就是個過場,表明個意思就行。”
早知道真該把自己的根雕拍回來,放家里好歹有個看頭。
“陳董,知道我爸那不算價高了吧?其實就您那個根雕,若真上拍絕不止這個價。主持人是掌控著節奏,不希望抬的價太高了,那樣會讓后面的物主沒臉面。同時也不能價低了,否則今晚所有物品都拍不出價錢來。”
這道道真多。就是千門傳承也沒有這種弄虛作假的過場。
終于見著真東西了。
“這是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今晚的東主何爵士捐贈的拍品。”
“這是一方私章,材質是浙nn田石。是何爵士早些年朋友隨手把玩之物,并非名人印鈴。只是做工尚可,也算傳承有序。”
“故人已逝,睹物思人。何爵士不堪憂思,適逢其會,今日將這方私印捐贈,也算替老友奉一份愛心。”
快別說了,越說越讓人明白:就是一無用之物,還不值幾個錢,擱手里看著心塞,不如捐了,也能落個名聲。
好歹是個物件,陳天戈有心拍下來,給今晚一個交代。
咦這這么可能?怎么會又出現千門藝道掩飾?
陳天戈本來是覺得自己準備花錢買了,多瞅兩眼安慰安慰自己。沒想到居然看到了讓他驚詫的事兒。
“胡哥,這何爵士”
“他家做地產的,幾十年前是最巔峰,當時號稱何半城。”
難道他那個所謂的朋友是范家人的祖上?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管他呢,反正最后一件了,自己還真不好意思就這樣走了。正好,這個很合心意。
“五萬!”
陳天戈也發現了,雖然是無底價拍賣,還沒人叫過低于五萬的價。既然開口,咱也從最低的開始吧。能少花錢辦了的事兒,沒必要沖那個胖子。
“萬!”
誰特么這么是劉瓊那個小娘皮!糟糕,忘了這傻冒了。看來想撿便宜是不可能了。
“十萬”
看到兩個年輕人叫價,老輩兒們也不好意思摻和了。或許是小年輕人想給何爵士留個印象吧,這方式也還過得去。
“十一萬!”
“小戈,沒必要了。”
“姐,咱總應該拍一件吧,這又是最后一件了”
這話說的,原燕不用過腦子也知道有多假。本以為陳天戈會因為劉瓊競拍,不計后果的去競爭,看這樣子不像。那就是說這物件
不得不說原燕還是很了解陳天戈的。他說那些什么最后一件,什么總得拍一件回去,都是說給胡子坤聽的。
他啥時候在乎過名聲了?啥時候在意過別人怎么看他了?
“十五萬!”
“十六萬!”
“二十萬!”
“二十一萬!”
到這時候,誰都知道這是在賭氣了,不是單純取悅何爵士了。
“老劉,你閨女這是”
再想想第一件拍品時,劉瓊叫出的那個五百塊這是有舊怨呀。
陳天戈開口叫價應該是想拍這物價,而劉瓊的競價很明顯就是搗亂的。
連何爵士都有點冷了臉了。
不管誰,幾次三番的攪和自己的場面,這面子上也不好看。
“三十萬。如果你真想奉獻愛心,多過三十萬我就讓了。”
媽蛋!本來挺好的便宜事兒,結果讓這傻冒給硬抬起來了。
“感謝陳董的慷慨。陳董年輕有為,如此年紀就有這般成就。聽說第一件拍品是陳董親手所雕,陳董一定是知識淵博,多才多藝的青年俊杰。”
“今晚的拍賣就要結束了,臺上有鋼琴放著呢,不知陳董能否獻上一曲,為晚宴做一個完美的收尾?”
這些從小就受爾虞我詐熏陶的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劉瓊這提議似乎沒毛病
在香港人眼里,內地人始終是貧窮、落后的。鋼琴對他們應該只是課本上的一個名詞。
“彭會長都可以為大家獻一曲助興,難道陳董的身份比彭會長高貴?”
“哦,陳董是覺得沒人出價是不是?沒事!你的鋼琴曲我劉瓊出五十萬,給你的,不算慈善。可以把你的根雕和這方印章一塊給你補回來。怎么樣?”
“陳董該不是不會吧?是不是不認識這是鋼琴?”
“劉瓊!別太過分了!”
“胡子坤,怎么?你也覺得他天源資本比馬會更高貴嗎?”
這尼瑪純粹就是胡攪蠻纏!純粹尼瑪拉仇恨的!
陳天戈冷眼看著全場的這些紳士、富豪
就連何爵士的似乎對劉瓊的提議也不可置否這不是給他的宴會搗亂嗎?不是了,這是給他的宴會添彩吧?
卻沒人覺得這是對陳天戈的羞辱!或許所有人都想看到結果吧。
“小戈沒必要置氣。不上去又能怎樣!”
原燕不否認陳天戈多才,可也不敢去想象陳天戈能彈得了鋼琴。從小戈下山,這幾年自己幾乎跟他形影不離,那到哪兒去學彈鋼琴?
原燕這會兒真有心直接掀翻算了。這惡心的上層圈子,不進入也罷,可小戈決不能受辱。關鍵是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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