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萱此時比當年她從規劃局出來時還不堪。
那時的她好像還能思考,還能清晰的理清楚,自己是被設計了。
而現在,她好像是都進不了腦子,滿腦子都充塞著:自己就是個災星!
電話傳過來的話,她聽到了,唯一進了腦子的只有一句:二十四小時。
“小慧,二十四小時對吧?”
“嗯,學長是這樣說的。”
“送我過去好嗎?”
“咱們現在進不去,就是進去了也不會讓咱們見。”
“我不進去,就在哪兒等他。”
這姑奶奶到底是要干什么?
鄭文慧也沒辦法了。就馮立萱現在這樣子,自己不送她過去,她自己也會想辦法過去。
唉!倒霉,攤上這一對了。
陳天戈倒是清楚自己會待夠二十四小時。本來就沒擔心過,正兒經的盤腿在椅子上打坐了。
這一整天的時間,干坐著實在無聊。
倒也好,定點吃飯,還不用花錢。怨不得俗稱這是吃供應糧了。
清晨時,陳天戈還在那個時間醒來,今天是真出不去鍛煉了。
因陋就簡,就在這狹小的地盤里那樣隨意的踱步。他開始有心打幾套拳,看看頭頂那些個紅點雖然這時間沒人注意,也不一定開著,為避免麻煩,他還是選擇了溜腿。
有拳腳基礎,很容易引起老公家注意,沒事也要翻騰半天去調查的。
關鍵是陳天戈他沒個正經的營生,也沒個身份。
陳天戈被放出來時,他回頭看了看大廳的掛鐘牛逼!跟自己進門的時間一模一樣,連一分鐘都沒有多,也沒有少。
看來他們也把這事當鬧劇了,大伙兒都特么配合著演戲。
這只是折子戲!
“天戈”
剛出院門,就看見馮立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感覺下一步她就會摔倒。
陳天戈緊走兩步,也不在意什么驚世駭俗了,一下子就摟住了馮立萱。
“你在這兒等?”
“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我都是我給你帶來了厄運我”
淚又來了,再搭配著黑眼圈這妞!這是找人疼的方式呀?受這罪干嘛?
鄭文慧也是哈欠連天的,倒是感覺該受罪的陳天戈精神抖擻。
在路上陳天戈就輕微的按了馮立萱的昏睡穴,進門都是他抱著進去的。
“你也在這兒休息休息吧,這狀態去飯館也沒法工作。”
鄭文慧也沒準備走,太特么累了。
陳天戈不累,昨晚雖然是在問訊室度過,但沒人打擾過,他休息的很好。
現在,他需要理理,看看下一步該怎樣做。
趙仁鋒看來根本就準備著撕破臉了,對于自己這個從小地方來的混子,以他現今的地位、人脈和權勢,真的不會在意自己。
在陳天戈看來,趙仁鋒擺明了就是不在乎:就是用了你們祖師爺的遺產,那有怎樣?還你支票算是仁義了。再閑著沒事找茬,別怪不客氣。
這就是趙仁鋒透露出來的信息。
他壓根兒沒承認跟師門有任何關系,自己該怎樣?
二十多年了,陳天戈還真沒有想過觸線,可現在,若想讓趙仁鋒低頭,給個說法,單純的以禮相待不可能了。
真的要用非正常手段嗎?陳天戈有些拿不定。
他并不是覺得自己做不到悄么聲的淵源,不管怎樣說,趙家都是師父一生念叨的三叔家。
再說了,他是真想做一個懂規矩守規矩的江湖人。
一旦自己開了口,破了戒,而觸線后又能輕松逃脫,那么,自己將會是第二個馮迪。
到最后,整個師門后人都算是有違祖師爺囑咐
可,不觸線,就以趙仁鋒在武漢的根基,想要動他,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別提千門,自己是有千門的傳承,可千門也只有自己一人,設局都無法請君入甕。
算了?這個真的不可以。趙仁鋒已經徹底激怒了陳天戈,他生不起一點客氣的心思。
“想什么?”
“怎么不多睡會兒?”
“醒了。你昨晚沒事吧?”
“沒事,就是問問話。”
馮立萱說著就靠過去了。她很想告訴陳天戈:我不s了,我就想好好的跟你過日子,咱去長治吧
可她知道,這話一天前說了可以,現在她不能說。
陳天戈不僅是她眼里的天,他還是整個金融界叱詫風云的人物,是金融界的傳說。
而昨天的那些事,對他就是侮辱。
馮立萱覺得自己七年牢獄真沒有啥,可對于陳天戈,就是關一天都讓她受不了。
到飯點時,馮立萱叫醒了鄭文慧,然后讓江畔人家送飯過來了。
“陳天戈,這事你就這么算了?”
“沒想好下一步。”
“不就是派出所關一晚上嗎?多大的事,你至于嗎?”
“我無所謂,武漢沒人認識我。可你倆不同。特別是萱萱,像她這種情況,是街道社區,甚至派出所的人重點照顧的。”
“不說是不是會牽扯她,關鍵是這事一旦被老公家一直騷擾,萱萱在這地方估計也難待了。”
一語成讖,話音還沒落下,就有敲門聲響起。
“馮立萱?”
“我是。”
馮立萱去開門的,這里她才是戶主。
“你好,我是社區的,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戶口轉過來后,我來過幾次,家里都沒人。”
“總算碰到你了。社區有這么個表格,需要你填一下”
馮立萱機械的接過來,就看一眼,臉色就煞白煞白的刑滿釋放人員幫教登記表
這是要伴隨一生嗎?
“稍等。”
陳天戈聽的很清楚,已經能想到是怎樣回事。
“我不在意的,你也沒必要在意。”
是啊,他不在意,我還需要計較別人嘛?
表填好了,人送走了,屋里的氣氛卻再沒有剛才的輕松。
“趙仁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陳天戈,你要真就這么算了,姑奶奶我看不起你!”
“狗屁的天源資本創始人!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了,我惡心!”
鄭文慧把氣都撒陳天戈這兒了。
不過她說的對,陳天戈沒有回話的措辭。
“天戈,咱們要不要去找一下肖成漢?”
馮立萱在聽到陳天戈說不在意后,整個腦子清利了。
“肖成漢?”
“嗯,就那個救命之恩,莫不敢忘”
這事陳天戈還真沒想起來,他好像沒有依靠他人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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