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以一個既定的標準來尋找伴侶,張靚也是因為其大伯的原因而出現在陳捷的擇偶范圍內的。
這在常人看來頗為冰冷無情的愛情觀,在陳捷這種一心仕途的圈子里面,其實卻是一種頗為常見的選擇。
張靚抱有的卻是小女生的幻想,她喜歡陳捷高大的身材,冷俊的外表,不錯的職業前景,但她更希望找到一個對她好、溫柔體貼、又能給她驚喜和儀式感的男人。
而此刻,兩人的世界在這一瞬間無限的接近了。
陳捷一把拉住張靚的手,攔腰將她抱了起來。
“哎,哎,干什么?”身在半空的姑娘臉瞬間就紅了,男人有力的雙臂緊緊抱住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陳捷胸口的滾燙體溫,張靚躺在他的懷中,抬頭剛好可以看見陳捷輪廓分明的側臉,俊秀的薄嘴唇,高挺的鼻間張靚不覺看的癡了,此時才想起抗議來:“干什么!干什么!快放我下來!”
“你不是在招的士嗎?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好了。”陳捷少見的露出一絲淡笑,細薄的嘴唇抿成一個好看的弧線。
“我也不要你這樣抱啊,快放我下來!別人都看著呢。”
陳捷卻努了努嘴,眼神指向張靚那被血染透的腳后跟,淡淡的血跡都已經透出絲襪,看起來頗為可憐。“你已經走不了路了吧,我背你過去。”
陳捷說完,并不打算征求張靚意見,徑直往自己車走去。
被公主抱的張檢察官,此時簡直想用手捂住臉,在人來人往的路口,被這樣一名帥氣的男人抱著,要是被熟人看到,自己
張靚的綺想還沒結束,她就被輕輕的放下了,“啊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陳捷把她放到副駕駛座上,轉頭自己也上車。
“想去哪里?”
聽到這個問題,本來氣的只想回家的張靚此時卻猶豫起來,“這人真討厭,可是終于才見面,馬上就回去嗎”
“這里不能停太久,我們邊走邊決定去哪吧”
車輛動起來,張靚靠在副駕駛頭枕上,她把頭偏過去,不敢看陳捷的側臉。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和這人見面都沒好事,可是一見到他心里又
“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你想吃東西?還是回家?”
“我想喝酒!”張靚意外的豪爽。
陳捷再三回頭,核對這姑娘的眼神,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后,忍不住笑道“哈哈,可以,我們是去找個地方喝酒吧,我知道”
“去我公寓那邊吧,我樓下有一個不錯的小清吧。”張靚存了個心眼,雖然自己算是非常能喝的女孩,但是萬一還是喝過頭的話,自己家就在樓上,回家也很方便安全。
“到時,你怎么回去?”張靚這時問道。
“沒事,我晚點叫司機過來。”
“哈,那就好。”張靚雙掌交叉,虛握了下拳,捏的骨頭輕響,一臉獰笑道:“那就好!等下可以肆無忌憚的放倒你了。”
“可以,放馬過來吧。”
陳捷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作為一名年輕有為的中層干部,所言所行一直都是按規章制度來的,開口就是同志,站著就是雙手交叉放在腹部,隨便一拍照就是領導視察的感覺,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已經滲透到他的言行里。
他雖然也去過不少私人沙龍,隱秘莊園之類的,但大都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聚會場合,雖更加奢華高端,卻沒有這么年輕、時尚的感覺。
他已經快忘了自己還只是一名剛年過而立的“中青年”。
這家就叫br的小清吧,裝修的頗為工業風,進門就是一個仿舊的電話亭,紅漆刷就,旁邊還有幾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子拿著手機不停自拍。沿著門進來,是一排的可樂機、點歌機、小游戲機,花花綠綠的。燈光很暗,高大的陳捷小心的跨過面前的長椅,隨著張靚往里面走。
“老板,先來一打苦啤,你再問問這位小帥哥喜歡喝什么。”張靚熟門熟路的對吧臺喊道。同時讓陳捷來點他自己要的。
“額我就和她一樣吧。”陳捷瞟了一眼那滿是奇怪名字的酒單,他根本不知道現在這些年輕人的喜好是什么,也看不得那些名字代表什么意思,目前最不露怯的辦法就是跟著張靚點一樣的。
“再來一打苦啤?”金的年輕調酒師問道。
“額”陳捷猶豫起來。
“嗯,來兩打再說吧,等下再加。”張靚笑著接口道,她心里想“別等下這兩打就放倒這個陳局長了。”
又點了一些果盤零食,張靚帶著陳捷越過喧鬧的大廳,往樓上走,這座酒吧在大廈的一樓,二樓有個臨街的露臺,要更安靜私密一些。
陳捷在上樓梯時,不小心撞到了頭頂一塊擋板。他有點尷尬的揉了一下,張靚看著直笑。
自從和這姑娘進來之后,總感覺自己與這氛圍有點不合時宜,每天在會議、督查、辦案幾件事中無限循環的陳捷,很少有自己的生活,此時這色彩斑斕的夜生活面前,自己感覺全身都僵硬起來,手足無措的,完全不知怎么與這些年輕人溝通。
正想著,突然一陣微風吹來,陳捷剛習慣黑暗大廳的眼睛,被眼前明亮的一大串流光溢彩的燈帶所點亮。
二樓露臺是臨街的半開放場所,一改大廳的工業風,頭頂是燈帶環繞,明亮如星,與夜空銀河交相輝映,而低頭旁邊是一大片的綠植園藝,微風輕徐,清香襲來頗為沁人心脾。
這里隔絕了樓下的喧囂,看著高樓大廈的夜景,聽聽旁邊的蟲鳴,是一個鬧中取靜的完美之處。
兩人選了一個小桌,靠著頗有質感的木椅靠背,張靚此時終于感覺找回了自在感,一掃前面被這男人公主抱的“憋屈”,前面從陳捷車上下來時,她也是執意不讓陳捷抱,扶都不用他扶,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挪上來的。
不能讓眼前這男人覺得自己很容易得到。
酒很快就上來了,張靚不愧從小和張爸練出來的酒量,頗為豪爽的起開一瓶,對陳捷拋下一句:“先干為敬”,就喝完一瓶。
陳捷這下傻了眼,開始還以為叫兩打酒叫太多了,可這看起來嬌俏可人的小姑娘提起一支,就一口干了,這怎么了的,難道今天會這被姑娘放倒?
他酒量本就一般,此時又不像他熟悉的場合,一般都說中國的酒文化博大精深,官場上也流傳著各種關于酒的野狐禪,說什么“能喝三兩喝半斤,這樣的干部要表揚能喝半斤喝一斤,這樣的干部黨放心!”
其實都是老黃歷了,這些年政風整頓,公務員喝酒變成了最少見、最低級的錯誤,官場早就不是酒場了,特別是陳捷走上領導崗位后,基本上已經沒人敢勸他酒,所以他根本沒經過“酒精考驗”,此時被張靚這氣勢一嚇,心里打起鼓來。
“要不,還是給你換無酒精的飲料?”張靚看出他的猶豫,特意恥笑他道。
這話一激他,特別是這女孩子說的,瞬間陳捷就想,不喝不行了,陳捷學張靚樣子,抄起起子,一把起開一瓶苦啤,一飲而盡。
咕嚕。
陳捷差點沒吐出來,他第一次喝這么干、這么苦的酒,而且這酒還是常溫的,不像平時常喝的喜力青島什么的冰啤順口,喝多少都沒太大感覺。這個就太鬧心了,室溫保存的,喝起來一點都不順,苦味還留在唇間,強勁倒還是真強勁。
“陳局長,你慢點,這酒勁兒比較強,你不行就少喝點,要不要給你換了?”張靚話雖這么說,手上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她說話間,又起開一瓶,嬌媚一笑,昂頭就是咕嚕咕嚕一瓶吹了。
陳捷本來受不了苦啤那個味,準備換別的。但他清楚聽到張靚那句“你不行”?
什么!?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
于是陳捷跟著又是幾瓶干下去。酒勁上頭,看著張靚留在瓶口的唇印,心神都有點恍惚了。
兩人喝了酒,才好說話,此時話匣子終于打開了,張靚完全不像一般認識不久的小女孩一樣扭捏,大方的介紹自己。
張靚是知識分子家庭出身,家里條件一直挺好的,起碼算個小康吧,而且家里出了一個大領導,她大伯在東江做大官,而她自己從小成績就好,在津港大學畢業后,按照家里的規劃,順其自然的考入了津港市檢,而且一進來就跟著張睿明,完成了毒跑道公益訴訟,更是在最后的庭審中,作為主力,直面成名許久的吳楷明大律師,并最終勝利逆轉,算是在津港名噪一時。
而且這姑娘雖然不是很高挑,但長相頗為甜美,一笑起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加上一對小虎牙,很容易吸引年輕男孩的目光,從小到大,追求者一直沒斷過,連民行科的同事吳云,現在都還在死皮賴臉的天天跟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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