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烏德軍營,楊布威赫然坐在一間寬大的辦公室內,幾名士兵滿身的大汗,大口的喘著粗氣向樞密使大人匯報不爾罕山大營消息。正是徐小武在土謝圖汗率部前來攻打不爾罕山大營的時候,安排在大營外面的那幾個士兵。
此刻他們在楊布威辦公室里的沙發上坐著,其中一人說道:“部堂大人,那土謝圖汗部已經攻打不爾罕山大營,我們受徐太尉大人的命令前來報告。”
楊布威仔細的詢問了一些事情,便讓這幾人下去休息。然后楊布威漏出了笑容,自然自語地說道:“果然中計。”之后楊布威招來海軍太尉婉娜拉等人周密部署了一番,商定于翌日發兵南下喀爾喀蒙古。
第二日,楊布威盡起水陸大軍,一百五十艘戰艦載著三十萬人馬浩浩蕩蕩而去,旌旗招展,巨大的船帆遮天蔽日,在寬闊的色楞格上蜿蜒數里不絕。這些艦隊皆是一些飛剪船隊,雖是溯流而上,但也是船行如風。
楊布威一身戎裝,在船頭站立的筆直如蒼松一般,四周風景飛快地向后而去,前方碧波蕩漾,平靜的色楞格河如湖泊一般,河面十分寬闊,讓人無法判斷水流的流向。站立在船頭的楊布威看著眼前的風光,又將作戰計劃迅速地梳理了一遍,雖然東夏國兵精糧足,軍隊規模遠比喀爾喀蒙古強大,但資政院的計劃是在殺雞儆猴,只是向喀爾喀三部展示一下軍力,并無決戰之心,相反要盡力保護牧民,不讓他們在戰火中受到損失。
所以按照資政院的計劃,楊布威決定將水師及步兵駐扎在色楞格河與鄂爾渾河交匯之處,然后派出三萬騎兵前往哈拉和林一帶,將額爾德尼昭及土謝圖汗的斡兒多包圍起來,七萬騎兵埋伏于土拉河上游,靜待回援哈拉和林一帶的土謝圖汗大軍。
兵圍額爾德尼昭,吸引不爾罕山的土謝圖汗大軍,是為攻其必救。而土謝圖汗聽聞東夏出兵額爾德尼昭,必然會回援庫哈拉和林一帶,那么到時候東夏國不爾罕山大營之圍,便會解決,這才兵法上叫做“圍魏救趙”。而在土謝圖汗的必經之地,土拉河上游的庫倫一代埋伏上數萬大軍,到時候便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一戰而盡挫蒙古銳氣,這在兵法上又稱為“圍點打援”。
楊布威在船頭想著這個作戰計劃,慢慢地嘴角上揚,笑了起來,對于這份作戰計劃,他是相當滿意的。
而海軍太尉婉娜拉此刻正在船艙里獨自生氣,因為此戰,資政院只是讓月亮湖艦隊遠遠的在色楞格河和鄂爾渾河交匯之處駐守,只是震懾喀爾喀蒙古諸部,并無其他任務安排,婉娜拉因此耿耿于懷,多次請求讓她前往別處效力。
而目前資政院又沒有大規模的海戰,或者水戰,這讓婉娜拉十分郁悶。此刻婉娜拉穿著白色的東夏國海軍軍裝,顯得英姿颯爽,雙腿挺撥修長飽滿,合身的衣服將腰身顯得很細,不過盈盈一握,婉娜拉原本古銅色的皮膚自從來到東夏以來,也慢慢白皙起來,她的五官原本就十分精致,此刻在美麗中又散發著勃勃英氣。
三日后,到達了色楞格河與其支流鄂爾渾河交匯之處。婉娜拉不知道為什么,資政院將這里叫做了恰克圖。兩河交匯之處,河流愈加的寬闊,大軍到達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照耀在碧波蕩漾的河水中,波光粼粼。
婉娜拉從停泊好的船只上看著楊布威率領著十萬騎兵向東南方向而去,大軍浩浩蕩蕩,戰士們騎術嫻熟,在馬背上挺著身子,沒有一個人彎腰駝背,人人背著一把長長的燧石槍,上面安裝著鋒利的三棱刺刀,晨光照射在刺刀上,反射出一圈圈的光暈,婉娜拉看著看著又羨慕起來,大大的眼睛上方的一對劍眉也慢慢地皺了起來。
楊布威一行沿鄂爾渾河支流依魯河向東南方向而行,又三日后到達庫倫以北的阿達海嶺,楊布威便將大軍兵分兩路,三個師從西南方向前往哈拉和林一帶,而另外七個師則由楊布威親自率領,繼續向東南方向而行。
三個南下的師由總兵張慎言率領。張慎言早在北京的時候就被楊布威所看重,其人中等身材,但生的膀大腰圓,滿臉的絡腮胡須,豹眼圓睜,明明是一副張飛的模樣,兇神惡煞地又如李逵一般,但卻心細如發,行事極為謹慎,平日言語不多。父母給他取名慎言,可能是希望他凡事都要慎言慎行,這個名字用在他的身上,倒也十分貼切。
張慎言跟著楊布威一路從最基層做起,直到東夏建國之后,張慎言也就水漲船高,成為了一地總兵,原本鎮守在大興安嶺西側的呼倫城一帶,此次出兵土謝圖汗部,楊布威看他老成持重,堪當大任便把他掉了過來,讓他指揮兵圍額爾德尼昭之事。
張慎言率領著三萬人馬于七月初三日將額爾德尼昭及土謝圖汗的斡兒多圍了起來,土謝圖汗部在此處只留下了兩萬多勇士,而此刻大部分騎兵也還沒有組織起來。蒙古人平時為牧民,只有戰爭爆發之后,他們才會拿上彎刀,背上弓箭,跨上戰馬,所以此刻留在這里的常備軍隊只有兩千余人,突然就被張慎言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而張慎言也沒有攻進里面,只是按照楊布威的吩咐,包圍了起來。
從阿達海嶺而來的張慎言將額爾德尼昭包圍起來之后,就一邊命令士兵們安營扎寨,一邊查看著哈拉和林一帶的地理環境。張慎言信馬由韁的走著,只見陰沉沉的天空下的草原十分地遼闊,土拉河如一條玉帶一般地蜿蜒而過,土謝圖汗的汗廷里有無數的蒙古包,成群的牛羊,那座高大地蒙古包,有著金色的頂子,想必就是土謝圖汗的大帳了,那大帳外還插著高高聳立的蘇魯錠,長纓在空中隨風擺動,下方還有一張狼皮掛在上面。
額爾德尼昭以規模龐大的建筑群矗立在此,十分的醒目,雙鹿聽經的純金雕塑訴說著這是一座藏傳佛教風格的寺院,只是周圍有無數的巨大石雕,都是巨大的男人官,張慎言不知何意,士兵們看著這些雕塑,不懷好意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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