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不知那一艘戰(zhàn)艦可以出航以供殿下與高陽伯江中一游?”楊布威對索納姆說道。
“回樞密大人之言,”伏波號”出海演習剛回,“定波”,“定海”二號也皆可出行。”索納姆聽后用洪亮的高音說道。
“那就伏波號吧!”
“卑職尊令,大人請,公主請!高陽伯請!”
朱徽婧見索納姆說完之后正步往前走去,抬頭挺胸的在英姿勃勃中露著一股秀氣,潔白的軍裝穿在她的身上,凸出的凸出,翹起的翹起,盡顯瘦削而飽滿的身材,腰中系著一根絳紫色皮帶,更顯得腰肢纖細亭亭玉立。
楊布威與朱徽婧,孫承宗閑扯著跟了上去。“伏波號”乃是標準的東夏風帆戰(zhàn)列艦,其長四十九米,其寬僅有七米,長寬比準確的定格在了七比一,加上流線型的船身,還有三桅七張風帆的布置,使得其航速很快,動如脫兔,靜若處子。
朱徽婧與孫承宗來到那停泊在江灣之中的伏波號前面,抬頭仰望,直覺該艦高如崔嵬大樓而不見其頂,那三人不能合圍的桅桿更是高聳入云,船舷兩側均勻密布的炮口黑隆隆地不見其底,足有一個小幾大小。
索納姆一身吆喝,就從船尾垂下來了一個大框子,幾人坐到了里面。甲板上的工人便通過繩索滑輪將幾人拉了上去。
木框升至半空,朱徽婧只覺后背發(fā)涼而膽戰(zhàn)心驚瑟瑟發(fā)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索納姆,只見她氣定神閑,好似坐到了平穩(wěn)的大地上一樣。
片刻之后,幾人來到了甲板之上,朱徽婧眼見大如垂天之云的七張風帆馬上升了起來,巨大的大鐵錨也從水中拉了上來。“伏波號”先是緩緩而動,不過幾息的時間,便向江中心飛速而去。
大江煙波浩渺,在這巨大的拐彎之處,更是與蒼穹渾然一體,置身其中,朱徽婧不辨東西,唯覺江風從耳側呼嘯而過。她俯身往船頭下一瞧,只見白浪滔天,旋即又躍進了黑色的江水之中。
“伏波號”行至江心,又忽然轉舵順流而下,其速度又快了許多。一身長裙的朱徽婧只感覺要被大風吹跑一樣,緊緊地抓著欄桿,江風吹得她雙眼無法睜開,一頭秀發(fā)也跟著蔥白色襦裙隨風飄蕩。
朱徽婧回頭一望,只見索納姆隆鼻大眼,有著精致五官和漂亮的臉蛋,皮膚稍顯黝黑而富有光澤,站立的好似桅桿一樣筆直,向她投來一束稍有些俏皮的目光,臉上也有一絲微微的笑意。
朱徽婧看著索納姆如此神情,這才明白了平日與她親密無間而又很詼諧有趣的索納姆,為何變成了剛才嚴肅的模樣。“大概是置身軍中的緣故吧!”朱徽婧在心中想著,向索納姆莞爾一笑。
“伏波號”航行了數里之后,才航行出了那渺渺茫茫的江水拐彎之處,朱徽婧向北岸眺望,只見岸邊行人不過雞鴨大不由的想起了莊子一篇秋水:“秋水時至,百川灌河,兩湜諸崖之間不辯牛馬。”
“黑龍江遠比黃河寬廣,而今又逢“桃花汛”之稱的初夏雨季,莊周此言,用來描述眼前情景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朱徽婧想著。
。。。。。。
從海軍總部出來以后,朱徽婧幾人辭別了海軍太尉索納姆,又跟著楊布威往陸軍總部而去。
東夏國陸軍總部由于要為公安部與海軍部輸送兵源及學員,因此規(guī)模更加雄偉,從南港路向東有廣廈千間及大小訓練場地四五十個。
朱徽婧跟著楊布威一路走來,眼看一座座宿舍鱗次櫛比,一個個訓練場地層出不窮。更有軍人實戰(zhàn)演習,喊殺聲震天而響,而其中的林間小路又滿是寂靜清幽,走在其間,使人心曠神怡。
在一個隊列訓練場內,朱徽婧看見三四千新兵站成的隊形橫看成線,豎看好似只站了一個人而不見后面許多大兵。軍裝呈黃綠色,一個個的恍如輕松翠柏,把諾大的訓練場地裝點的如同綠樹成蔭的森林。
陸軍太尉徐小武高瘦而又挺拔,在一個高高的臺子上站立著,如同旗桿一般挺立,他拿著“鐵皮大漏斗”反復的喊著“立正,稍息,向后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等口令。
徐小武每喊一聲口令,臺下的三四千新兵便動作劃一的應聲而動,看的朱徽婧眼睛睜的大大的,大半天也沒有眨幾下。
孫承宗聽后向楊布威問道:“敢問先生,如此操練便能煉成精兵悍將乎?”
楊布威聽后笑著說道:“學生還未曾見過其他操練之法,因此姑且為之,讓老大人見笑了!”
看了新兵訓練的場景之后,幾人繼續(xù)往西而行。朱徽婧一邊聽著楊布威與徐小武的介紹,一邊又聽得新兵大營響起了嘹亮的歌聲:“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
鴿哨聲伴著起床號音
但是這世界并不安寧
戰(zhàn)亂的年代有著激蕩的風云
看那軍旗飛舞的方向
前進著戰(zhàn)車艦隊和炮群
上面也飄揚著我們的名字
年輕士兵渴望建立功勛
準備好了嗎
士兵兄弟們
當那一天真的來臨
放心吧祖國
放心吧親人
為了勝利我要勇敢前進
。。。。。。”
看了新兵訓練,徐小武又在楊布威的吩咐之下,帶領大伙前往兵營宿舍視察內務。朱徽婧只感覺里面一切擺放的井然有序,就連被子都疊的四方四正。桌子上更是一塵不染,那一個個“高低床”上一絲不茍,整整潔潔干干凈凈,這些魁梧的漢子們的寢室內,倒比楊菀兮等宮女們的房間還要干凈的多,又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緊迫感覺。
“東夏陸軍分別駐守各地,去年以來,隨著喀爾喀三部及葉尼塞河流域的開疆拓土,大部分兵力駐守在了那些區(qū)域。而松花江中游依蘭一帶及綏芬河沿線也駐守了一些兵力。如今陸軍總部不過只有三四萬老兵與新征收的新兵蛋子。”楊布威如是想著將朱徽婧,孫承宗送出了陸軍總部的大門。
朱徽婧與孫承宗辭別了楊布威與徐小武,便沿著永安路南側的人行道西向而去,準備前往公安部的訓練大營。
二人一面說一面走,說話的聲音夾雜著小攤販們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朱徽婧裊裊娜娜的倩影時不時的側起身來,與行人們互相讓著路,陽光很是刺眼,好在有綠蔭遮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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