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吳憂看著地上的昏過去的保安,熟練的把他身上的保安制服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
這里已經(jīng)有人來了,他必須趁著現(xiàn)在天還沒有完全亮,離開這里。
順著樓梯往下,他很快就來到了一樓。只是剛下一樓時,看見滿大廳的保安,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
他盡量的壓低帽檐,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樣子。
“喂,樓上沒有出問題吧?”
“沒。”
他的聲音很低,很短,卻有力。讓眾人聽清的同時,也讓人難以分辨他的音色。
“既然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那么大家就跟在我的后面。記住,不管看見什么,都不要說出去,不然你們知道后果的。”
“是。”
他慢悠悠的跟在這群保安的最后面,尋找著脫離隊伍的機會。
只是那個時不時回頭的保安隊長,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保安隊長似乎在擔心著什么,他們都是賈家的保安,能擔心什么?
那只有擔心警察,他們可能是要做違法的事情!
吳憂從他的眼神中,一下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只不過就算想到了,他也沒有想過要阻止他們。他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馬上離開,找一個安靜的修養(yǎng)。
可惜,賈家的展覽館和賈家的制藥公司只相隔一條街,很快就走完了。
吳憂跟隨著人群,順利的進入了制藥公司,一直左看右看的他,突然現(xiàn)了走廊盡頭的廁所。
沒有任何猶豫,沒說一句話,裝著實在憋不住的樣子,飛快的沖向了廁所。
“喂,你去哪里?”
他沒有回答,繼續(xù)沖向廁所。
“隊長,我看他是憋不住了,剛才我見他一直左顧右盼的,肯定是在找?guī)!?br />
吳憂前面的好隊友,幫著他解釋。
“哼!臨時誤工,明天叫他別來了。”
保安隊長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吳憂,打開安全通道的大門,帶著一行人從樓梯下到了負一層。
“哇!”
吳憂關上廁所的門,一口鮮血直接吐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體內(nèi)逐漸開始混亂的元氣。
“居然叫我們來搬運尸體,大清早的,真他媽晦氣!”
“小聲點,被隊長聽見了,說不定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唉!”
“我看這些尸體怎么像新聞上播放的那些受害的羅家人啊!”
“不是像,我看就是。”
“那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我們賈家的公司里。”
“你問我,我問誰啊!”
“吵什么吵,都給我安靜點,再吵我就抽人了!”
“啪!”
保安隊長取下腰帶上掛著的皮鞭,一下抽在地上,出清脆有力的響聲,威懾吵鬧的眾人。
“羅家的人,他們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應該放在醫(yī)院的停尸房嗎?”
正在廁所中修養(yǎng)的吳憂,聽到外面保安小聲的交談,不由地想到。
這事情顯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聯(lián)系上之前保安隊長不斷擔心的回頭,吳憂覺得他們可能會對警方不利。
只是對警方不利的話,昨天平民區(qū)的暴亂,就已經(jīng)對警方非常不利了,拿這些尸體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很快,地下工廠的二十六具尸體,就被一眾保安抬到了外面的車上。灰鴉和羅沖也跟著從地下工廠走了出來。
“怎么了?”
羅沖見灰鴉剛走出電梯,就停了下來。
“你先走,我處理一下廁所里的老鼠。”
對于血腥味再熟悉不過的灰鴉,一從電梯門口出來,就聞到了從廁所中傳來的血液的氣味。
聽到灰鴉的話,吳憂心中一驚,猛然睜開虛幻之眼。
在昨天的時候,他覺得應該給自己能夠看清天地間元能的雙眼,取一個特別酷炫的名字。
想了半天沒想到什么好名字,那就用腦海里第一個蹦出來的詞語虛幻吧!
虛幻就是虛幻,無關能力,沒有為什么。
他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性輪廓,在這個人性輪廓的腦袋,左右肩膀,兩胯,分別有五個,相對于中間那團火焰較小的火焰。
三階一府,擁有了虛幻之眼,對手的等級從此一目了然。
只是,在他的元府周圍,盤踞的黑色的東西,是什么呢?
他在徐凡凡的元府周圍沒有看見過這種東西,自己的元府周圍也沒有。
灰鴉皺著眉頭,他感覺廁所有一雙眼睛正在似乎在打量著自己,這種莫名的窺視感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快步?jīng)_向了廁所。沿著血液的味道,迅的拉開了廁所的門,只是地上除了那攤血跡,空空如也。
一陣微風,吹過他的臉龐。感覺著臉上的寒氣,他猛然拉開了旁邊的那間廁所。
只見這間廁所的墻,已經(jīng)倒在地上。
“有意思!”
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他最喜歡玩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吳憂無聲無息的將廁所的墻放倒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逃跑,而是繞回制藥公司。
這是他的經(jīng)驗,只不過當他重新來到制藥公司的大門時,一個邪魅的男子,正站在大廳之中,一臉邪笑的看著他。
“那個,外面有你的快遞。”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身向大街旁停的三輪車走去,似乎真的是去取給灰鴉的快遞。
在他轉身的一瞬間,灰鴉露出興奮恐怖的笑容,化作一道殘影,沖向了他。
要想成為兇悍的捕獵者,當然必須具備敏銳的洞察能力。
既然獵物能夠做到無聲無息的將墻壁放到,這在證明他弱小的同時,也證明著他的心思細致。
一個細致的獵物,一般都會自作聰明的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
只是
當灰鴉迅的來到制藥公司的玻璃墻壁前,想要直接沖破玻璃,來向獵物展現(xiàn)自己的強大時。
突然街道外面的吳憂動了,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轟然撞碎了玻璃,積蓄著恐怖力量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灰鴉的身上。
灰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一擊,居然在最后關頭,受到了獵物如此強悍的反撲。
砰!
灰鴉以多快的度沖來,就已多快的度倒飛回去。
“我認得你!”
灰鴉把身上磚塊撿開,站起來,眼神陰翳的看著吳憂。
他記得,記得這股熟悉的氣勢,和幾天前,子彈打在他身上的氣勢一模一樣!
吳憂看著他胸前慢慢消散的黑色皮膚,眉頭緊皺。
原來,在他元府四周盤踞的,是被神殿植入的神恩。
他不知道神恩有幾種形態(tài),他只知道神恩的第一種神態(tài),特別的耐揍,同時恢復能力也是極其的恐怖。
對于灰鴉出現(xiàn)在這里,他也感覺非常的意外。
雖然他一直都想把灰鴉抓住,只是現(xiàn)在真的不是時候。
他體內(nèi)的所有的元府,都是破碎狀態(tài),不僅不能動用元能,甚至劇烈的活動,還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反噬!
“你認錯人了!”
吳憂隨口答道,腦海里想著怎樣逃跑。
剛才見到是灰鴉,一時有些沖動,沒有第一時間逃跑。
現(xiàn)在快要天亮了,如果賈家的人一來,那么他就更難離開了。
“你很有意思。”
貓捉老鼠,當然要把老鼠玩弄到絕望,才能滿滿地讓他體驗到那種欲罷不能的快感。
他要折磨他,要把他所承受的那一槍的痛苦,十倍,百倍,千倍奉還。
“你更有意思,不和你聊了,我要去送快遞了!”
灰鴉見他又作勢欲走,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同樣的招式我還會上兩次當嗎?
他快的沖了上去,但是心里一直都留著一個心眼。
他在等,等著吳憂回頭攻擊他。
只是,當他們一前一后,沖出了賈家的公司,沖到了大街上,吳憂都沒有絲毫轉身攻擊他的趨勢,反而度越來越快!
不好!
他的心中猛然一驚,知道上當了。
吳憂想要把灰鴉引到人流當中,這樣不僅可以借著人流的掩護離開,而且還能引起警察局的重視,說不定還有機會將他反抓。
只是現(xiàn)在天色還太早,再加上昨天的平民區(qū)的暴亂,街上還看不見一個行人。
“站住!”
灰鴉憤怒的在后面大喊,他的度已經(jīng)提到了極致,誓要吳憂感受到戲耍自己的代價!
感受著身后極接近的暴怒身形,他驟然停下了腳步。
接著一個急轉身,弓腰出拳。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灰鴉根本反應不過來。
他就像一輛高形式的列車,直沖沖的撞在一座沒有隧道的大山中。
哇!
他的雙眼圓瞪,整個人在半空中弓著,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真是無聊,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哇!”
吳憂說著說著,突然喉嚨一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糟糕!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如果繼續(xù)這樣劇烈運動下去的話,后果真的難以想象。
看著迅從地上站起來的灰鴉,吳憂的眼神變得冰冷,必須要戰(zhàn)決,就用他現(xiàn)在最強勢的身體,不顧一切的把他解決掉!
灰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同樣眼神變得冰冷無比。
作為一個狩獵者,兩次三番被一個弱小的獵物戲弄,他真的生氣了,他真的憤怒了!
溫度,炎熱的溫度自他身體周圍散出來,灼熱的氣浪,開始在這寒冷的早上蔓延
“火系元能者。”
作為一個木系元能者,他最不想遇見的就是火系的元能者。
木生火,他所同化,他所施展的元印,都可以被火系元能著靈活運用,成為他們元印以及同化的最佳助燃劑。
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木系的元能者,而是一個沒有元能,純粹無比的戰(zhàn)士。
吳憂雙腳蹬地,猛然沖出,率先朝著灰鴉起了進攻。
灰鴉看著極而來的他,邪魅的臉上全是不屑的神情。
他還是那樣的自信,還是那樣的驕傲,還是依然的強大,就像曾經(jīng)在神殿中那個俯視著眾人的預備學員。
他雙手迅的開始結印,隨著吳憂的極接近,他捏印的手勢也越來越慢。
當吳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他猛然完成最后一個動作,雙手迅按在地上。
炎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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