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德深深的吸一口氣,聲音澀啞地道:“杰虹剛從家里出來,便被一群身份不明的雜種襲擊了。”
聽到他的話,吳憂的腦子里,第一反應就是折斷之翼。
會是他們嗎?
“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他焦急的問道。
“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什么?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的心里,強烈的涌現(xiàn)了一股不安感。
難道凌云市又會像羽瀾市一樣,被從中作梗的折斷之翼,再次攪得天翻地覆嗎?
那他們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許立德聽到他的詢問,搖頭道:“不管他們有什么目的,我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吳憂對于他的心情,表示理解。
“他們是不是襲擊龐博月的那群人,你們有沒有抓到他們的人?”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上次綁架龐博月的那一批人,但我想應該**不離十。至于他們的人,有一個被我們留下來。但他在自知無法逃脫的時候,選擇了自爆!”
許立德緊握的拳頭,用力的顫抖著。
吳憂平復了一下心緒,努力把腦海中對于許杰虹的擔心,壓了下來。
這個時候,不是悲傷難過沖昏頭腦。
他相信,許杰虹會得到最好的治療,應該能夠很快的恢復。
不過,想到他們許家,那一幕幕紛爭的畫面,一股濃濃的擔憂,立刻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有些顧慮的問道:“許杰虹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岔子,你們許家的那些人,會不會有人暗中對他下手。”
自己人的下手,那是心狠手辣,防不勝防!
“他們敢!”
許立德一拳憤怒的砸下,頓時整個車子一頓。
見到吳憂那還不放心的眼神,他又開口解釋道:“母親大人對于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這個時候,沒有人敢對杰虹暗中下手。”
吳憂見到他那堅定的眼神,點頭的同時,心里還是有點不放心。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自古以來,大家族之家的繼承者的紛爭,血腥殘酷的程度,常人難以想象。
為了幾乎凌云市三分之一的權利和財富,冒死拼一把的人,大有人在。
既然他已經(jīng)堅決表態(tài),再談論這個就不合適了。
“你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談論這些吧!”
既然許杰虹以已經(jīng)出了事情,那么他們許家,根本就沒有義務,按照許杰虹出事前的心愿,來救自己。
人就是這樣,有那個人在,什么都好說。
沒有那個人在,那就只能是利益間不對稱的交換。
“沒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想走的話,我會送你離開凌云市。”許立德覺得應該先展現(xiàn)出了自己的成意,再談具體的事宜。
“呵”
吳憂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跟著許杰虹,我叫你一聲三叔。既然是我三叔,你和我之間,就別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這些天真的話,您還是不要說了。”
他的一番話,讓許立德臉色有些難堪。
仿佛自己要和他套近乎,還被他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
“咳咳!”
干咳兩聲,調(diào)整下心態(tài),看著對面臉龐雖然稚嫩,但是心志卻異常老練的吳憂。
他決定不跟他一般計較,繼續(xù)套近乎。
“你知道嗎?許杰虹從赤龍山脈回來后。他立刻拉著我,再次進入赤龍山脈,并在里面找了你三天三夜。”
吳憂點點頭,冷漠道:“然后呢?”
見他一副淡然的表情,許立德有些懵逼。
“難道你不想感謝我嗎?”
“為什么要謝你,又不是我叫你來找我的。”吳憂一臉理所當然道。
對于許杰虹一醒來,便來找自己,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自然會把這些事情,銘記在心中。
看著對面面色有些難看的許立德,吳憂突然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剛認的三叔,是不是有些過于冷漠了?
于是開口試圖緩解氣氛道:“三叔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吧!”他用豪邁的語氣道。
說完,心想這時抓起一塊肉,痛飲一碗酒,那自己這個形象就生動了。
許立德看著他那浮夸的表情,心中一陣無語,自己什么時候需要你這樣施舍?
等等,怎么感覺從始至終,談話的節(jié)奏都在這小子的手上啊!
認真的盯著吳憂看了一會,許立德沉聲開口道:“那我就開門見山的問了。”
吳憂點點頭,心道早該如此。
“你昨天晚上在哪?”
“交易市場不遠處的地下拳壇。”
“果然!”許立德心中暗道一聲。
昨天晚上,地下拳壇生的事情,他們一直高度重視著。
當?shù)弥腥嘶蛘邚哪瞧瑓^(qū)域逃出來時,他們立刻展開人手進行查找。
但由于現(xiàn)在掌控凌云市的是朱家,所以他們并不能大張旗鼓的調(diào)動錦衣衛(wèi)。
不過,正是因為凌晨朱家的人肆無忌憚的調(diào)動錦衣衛(wèi),所以許杰虹才出現(xiàn)了意外,這點許家一直死死地咬住。
話說回來之前,當許家的人,從洛瑜璐所在小區(qū)的監(jiān)控,現(xiàn)吳憂的畫面,正巧被無聊呆在監(jiān)控室的許杰虹看見。
因此,一直被禁足的許杰虹,才會生意外。
可以說,許杰虹的意外,一定程度上和吳憂有些密不可分的關系。
“能將昨天生的一切,詳細給我說明一下嗎?”許立德的一雙眼睛,誠懇的看著眼前的吳憂道。
吳憂簡單的訴說了一遍,不過他并沒有把其中那個關于那道緊閉的鐵門,這點說出來。
但,只是關于帝江的消息,也令許立德感覺異常震驚。
“帝江,他們怎么可能捕捉到帝江?”
帝江這種元獸,生活在無人區(qū)的深處。
雖然談不上一方霸主,但無人區(qū)深處的生物,實力都異常的強勁。
就算現(xiàn)在的朱家十分的強勢,也不可能深入無人區(qū)的深處,將帝江幼獸給捉出來。
突然,他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出現(xiàn)了世界樹身影。
突如其來的世界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凌云市的周圍?
人們現(xiàn)在普遍認為是凌云市有易寶,所以世界樹才會徘徊在凌云市區(qū)外面。
不過,對于這種說法,稍微對于世界樹有所了解的人,都會嗤之以鼻。
但,也是因為過于的了解,卻更讓他們對于世界樹的出現(xiàn),百思不得其解!
世界樹,又叫生命之樹。
在它們體內(nèi),不僅能孕育全新的生命,更多的是救助生命。
它就像猛獸們,大型的活動醫(yī)療場所。
救治一切擁有生命,且生命垂危的生物。
對于世界樹的出現(xiàn),他們許家也派人前去查看,但是卻一無所獲。
現(xiàn)在,世界樹的查看權,完全被月原神殿的雪天拿走,凌云市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接近世界樹。
朱家的帝江,毫無疑問是從世界樹上得來的。
既然如此,可不可能,是朱家的人,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世界樹吸引而來。
他們這樣做,難道就是為了得到像帝江這樣,強大而又深受重傷的元能生物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種元能生物,對他們又有什么作用?
完成強大的擬獸招式?
還有,朱家和攪動凌云市風雨的那個神秘組織,存不存在聯(lián)系。
一系列的問題,瞬間涌入許立德的腦海。
在這無數(shù)的疑問中,有一點是可以確信,那就是朱家的人,肯定就問題。
“對了,聽說你在世界樹下,捕殺了一只奇美拉,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世界樹,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許杰虹那魔音般,不斷念叨的老子老大在世界樹下,捉到了一直奇美拉的聲音。
對此,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相信,但見過奇美拉腿骨的許立德,對此卻是深信不疑。
“這個啊!完全就是運氣好。”
吳憂撓撓頭,看著眼前的許立德,認真的問道:“許杰虹的事情,和朱家他們有關嗎?”
“現(xiàn)在還沒有出事的家族,只有朱家了。如果他們家族的重要子弟,沒有出現(xiàn)意外的話,那么我們可以推斷肯定和他們有關系,可我們并沒有沒有證據(jù)!”
許立德視線,突然鄭重的盯著吳憂的眼睛道:“朱家必須為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如此大量人民的死亡,朱家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昨天地下拳壇死亡的普通人數(shù),少說也有上萬人。
如此大規(guī)模的人員傷害,也許朱家可以隨便用一個借口搪塞過去,但是現(xiàn)在有了證人吳憂,他們就別想掩埋事情的真相。
“你只是需要我出庭作證嗎?”吳憂看著眼前的許立德問道。
出庭作證的事情雖然很危險,但顯然這還不夠!
吳憂的直白,一時間讓許立德有些難以招架,他只能義正言辭道:“是的。”
“不過,為了讓你在開庭之前,不受到傷害。你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合法錦衣衛(wèi)的身份。”
“我不能當錦衣衛(wèi)。”
“為什么?”
“因為我剛剛殺了七個錦衣衛(wèi)。”
“什么?”
許立德聽到他的話語,才猛然響起,自己和他見面時。他開著的車,赫然是錦衣衛(wèi)專用的黑車。
每個地區(qū)的暴力機構,對于損害自己人利益的人。
都是零容忍,不管是誰!
“這就麻煩了!”
吳憂見他犯難的樣子,開口道:“只要你給我一個合法的身份,我就能完成你想要我完成的一切,這是一個臨時獵人的準則。”
“當然,為此你需要付給我一大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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