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想知道嗎?”蟒蛇的眼睛,突然爆發(fā)出一道璀璨的光芒。
在這一瞬間,吳憂陷入了一個深層的夢境。
“我的天,怎么這么臟啊!”
“不臟會給我們一人200塊嗎?少抱怨,多做事,爭取能趕上回學校的最后一班公交。”
“哦,哦。”
吳憂點點頭,學著周彬彬的做法,先將倉庫里的雜物,分門別類的堆放在指定的地方。然后再一小片區(qū)域,一小片區(qū)域的打掃,以此反復。
吳憂和周彬彬都是附近城材大學的大一新生,臨近寒假,為了放假回去,能有點閑錢花,也為了證明自己長大了,獨立了。所以吳憂決定跟著周彬彬,做點兼職,掙點錢。
“這他娘的可真累啊!”吳憂用一次性筷子,扒著全是青菜的盒飯,沒有一點食欲。
“習慣就好。”
他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別嫌棄了。快點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你可真厲害!”他由衷的贊嘆道。
周彬彬的生活費,都是他每周做兼職掙來的。
“習慣就好,其實也沒有那么累。”他擺擺手,眼神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沒落。
他的家庭條件比較差,這讓他有點自卑。對于這種事情,吳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
短暫的午餐時間后,在周彬彬的堅持下,吳憂只好繼續(xù)馬不停歇的工作。
時間分分秒秒快速流逝,天空的顏色,從盛午的光芒,到漸漸地蒙上了一層灰色的幕紗。
“最后一個箱子了!”
搬起偌大的倉庫中,最后一個破箱子,心中不自覺涌起了一股成就感。
砰!
高興之余,本就顫抖的手,一不留神間,沒有拿穩(wěn)。破箱子從手上滑落,砸在地上。
“這破箱子!”看著落在地上,完全散架的木箱,他有些無奈。
“這是書?”
在散落的木塊之中,有一本漆黑的大書。
書的封面凹凸不平,充滿了金屬質(zhì)感。乍看上去,還以為是一塊廢鐵。
仔細一看,他的視線,便深深地被這一本書吸引住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他的目光,拉進了這本書里。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充滿金屬質(zhì)感的封面。
“啊!”
一陣刺痛襲來,他連忙收回了手。
一看之下,才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居然被黑書的封面,割得傷痕累累。
“這怎么可能?”
他萬萬沒想到,這凹凸不平的漆黑書殼,竟然如此銳利!
沾在黑書封面上的血液,在他震驚之時,迅速的融入黑書的封面里。
血液融入之后,黑書表面那凹凸不平的痕跡,漸漸地變得平整,變得光滑。
那種金屬的質(zhì)感也逐漸消失,轉(zhuǎn)而散發(fā)出一股特殊的香氣。
塵封多年的黑書,在這一瞬間,似乎被重新喚醒。
“這是什么味道?”
吳憂一聞到這股特殊的香味,整個人立刻就變得昏昏沉沉,陷入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他東倒西歪,搖搖欲墜的身軀,一時難以維繼,砰然間,倒在地上,沉沉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喂,醒醒,醒醒。”
“天亮了嗎?”
吳憂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見眼前之人,是兼職的工頭,迷糊的大腦,立刻清醒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繼續(xù)工作。”
“哈哈哈。不用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想不到你一個人,居然在一天之內(nèi),就將這間偌大的倉庫給收拾了出來。周彬彬給我推薦的人,果然都很能干。”趙工頭非常欣慰的說道。
“我一個人?不對啊!我是和周彬彬一起做的。”
“哈哈哈哈,不用謙虛了。看在你這么辛苦的份上,就多給你一百塊,喏,五百塊。”
吳憂本能的接過錢,迷迷糊糊的大腦,完全陷入了呆滯。
“怎么?第一次掙到這么多錢,有點不敢置信嗎?”趙工頭伸手在他木訥眼前晃了晃。
“不對,不對,我明明記得我和周彬彬是一起來的。我們兩人一起收拾的倉庫,一起吃午飯。吃完飯后,我們還聊了一會兒天。對了,你給我們送盒飯的時候,還是周彬彬從你手上接過來的,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哈哈哈哈,我看你是太累了,以至于睡糊涂了。年輕人,你還是早點回學校休息吧!”趙工頭語重心長的拍著他的肩膀道。
“真是這樣的嗎?”吳憂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趙工頭見他還在懷疑,不由有點生氣。
“不信的話,你給周彬彬打個電話,問一問他吧!”
“也對!”吳憂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周彬彬的電話號碼。
“喂,吳憂,今天的兼職做得怎么樣?一個人收拾不完的話,明天再去也行。實在太累的話,那明天就換我去。”
“你今天沒有跟我一起收拾倉庫嗎?”
“沒有啊!為什么這么問?”周彬彬一臉奇怪。
“沒什么!”
吳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倉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回學校的公交。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真的是我的記憶出錯了?”
可不對啊!明明就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記錯呢?
難道我還在夢里?
“緊急插播一條新聞,我市南城區(qū),臨河路出現(xiàn)了偏差性怪物,請所有將要前往臨河路的車輛,及時繞道。再通知一遍,我市南城區(qū)”
公車上突兀響起的廣播聲,打斷了他的思考。
“偏差性怪物,是什么鬼?”
不說不懂的偏差二字,只談怪物一詞,也足夠令人驚悚。
“我肯定是在夢里!”
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刺耳的警笛,混亂嘈雜的人群,撕心裂肺的慘叫,響成一片,令人窒息的不斷傳來。
“該死,該死!為什么?為什么又發(fā)生了這種災難!!”
本就黃昏沉悶的公車上,隨著乘客抱怨的話音一落,氣氛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凝固。
車上所有的人,都一臉沮喪,一副心事重重,惴惴不安的表情。
有的人暗自握緊拳頭,全身不住顫抖,有的人面目猙獰,如臨大敵,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掩面而泣。
不一而足,分外緊張。
“發(fā)生了什么?”吳憂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臉不解的向旁邊的人問道。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
車上最鎮(zhèn)
定的就是他,他早就看出來他有問題。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并沒有選擇拆穿他。
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敢主動挑釁,自己怎么可能繼續(xù)容忍!
隨著他的發(fā)聲,一時間,車上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知道什么?”緊張的咽下一口唾沫,不自覺的,他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
“你知道什么是偏差嗎?”
“不知道。”吳憂一臉無知的搖著頭。
“那你知道什么是怪物嗎?”
“知道。”
“那你是怪物嗎?”
“不是。”
“那你想傷害我們嗎?”
“不想。”
完全被嚇懵了的他,大腦一片空白,旁邊的人問什么,他就老老實實的回答什么。
希望自己的實誠,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可以收獲他們的信任。
在簡單的快問快答后,整量公交車中的所有人,全都一臉見鬼的看著他。
憤怒的人眼中露出了恐懼,恐懼的人眼中變得更加恐懼,吃瓜的人,平淡的眼神也逐漸被恐懼吞噬。
“快報警!”
突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打破了車內(nèi)詭異的氣氛。
隨著這一聲吶喊的響起,司機耗盡最后的勇氣,按下了車上的警報裝置。
霎時,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車廂。
“我和你拼了!”一聲怒吼,又是他旁邊的男子。
只見他失去理智的暴怒而起,將他狠狠地按在坐位之上。
“你在做什么?”吳憂憤怒的嘶吼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突然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只該死的怪物,還我女兒,還我女兒。”婦女激動的說著,又一個耳光向他抽來。
“冷靜一點,如果將他體內(nèi)的怪物喚醒,我們?nèi)嫉盟馈!迸赃呉粋男子,及時的制止了她。
吳憂喘著粗氣,憤怒的看著周圍的人,一臉懵逼,也一身火氣。
他們都是瘋子,整量車上的人,全都是瘋子。
他要殺了他們,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突然,一道清冽,如同百鳴鳥,又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打破了公交車內(nèi),粗重的呼吸節(jié)奏。
“警官大人,我們懷疑他是偏差性怪物。”
偏差性怪物,五個字一出來,頓時整個車廂,靜到落針可聞。
所有的人,或緊張不安的看著死死被按在座位上的吳憂,或?qū)⑵诩降哪抗猓对谟⒆孙S爽,威風凜凜的女警官身上。
矯健的步伐,一步步的踏在鐵皮地板上,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吳憂的心房上,令他緊張不已,冷汗直冒。
終于,侵略性十足,壓迫到令吳憂難以喘息的腳步聲,停在了他面前。
“松開他,剩下的交給我。”
“這聲音?”之前因為太緊張,太害怕,沒有聽出來。
現(xiàn)在他才猛然反應過來,來的這個警官居然是自己的妍妍姐。
他迫不及待的轉(zhuǎn)過身,但見到的卻是她冷若冰霜,認真嚴肅的俏臉。
“跟我回警察局接受調(diào)查。”蔣妍妍不由分說,拿出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冰冷的手銬,猶如一盆冰冷的涼水,從頭澆下,浸透他全身,使他渾身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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