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聽后沉默了一下,隨后看著他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為什么會欠了這么多錢。”
袁華聽后看了看這間大房子,用手指了指周圍,說道:“還不是因為它么,每一個在海港打拼的人,最大的夢想不就是在這有個房子么。當時為了著急結婚,我貸款之后,錢還不夠,最后借了高利貸,把這房子弄到手了。”
張南聽后心里也是一陣愧疚,雖說袁華的行為不對,但是至少她是為了給媳婦弄一套房子。
自己雖說當初的目的也是為了能讓愛的人過上更好的生活,但是他覺得他不如袁華,自己是個賭徒,在用一種虛無縹緲的方式,去經營著自己的未來。
“現在想想,當時真的是太幼稚了,本以為自己可以很輕松的還上,卻沒想到錯誤了估計自己的實力。”袁華苦笑了一聲。
張南回頭看了眼窗外,外面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太陽慢慢的開始落山。他才猛然驚醒,自己差點把正事忘了,如果袁華不是喪尸的話,那他手中還有一個名單,他是學校食堂的廚師,請假一個多月了,同樣至今未歸,所有的答案似乎全部都歸結到了他身上。
馬上天就要黑了,他必須在天黑之前搞清楚這一切,否則夜幕降臨之后,一切都會變得C蛋。
“袁華,你聽著,我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有正事要做,如果你有任何事情,記得打我電話。”張南從桌子上拿起紙筆,一邊寫下自己的號碼一邊說道,他在電話號碼旁,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張南。
袁華從桌上拿起紙片,看了眼,說道:“南哥,你怎么這么著急,發生什么事了?”
張南沒空和他解釋了,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改天聊。”隨后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沒想到袁華在他身后跟了出來,說道:“南哥,你這么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對我這么好,我說過要跟你混的。”
張南在樓梯上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指著他說道:“記住,我的事不是你能幫的上忙的,你現在就想法把你自己的事情照顧好,別自暴自棄,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了。”說完,張南又邁開步子,向樓下跑去,跑出了單元樓。
袁華似乎還不肯死心,他緊緊的跟在張南的后面,追了出來,在他后面喊道:“我說了我遇見了一個可以帶著我前進的人,我不會放棄的。”
張南也懶得理他了,向著路邊的吉普車跑去,他直接沖進了駕駛位,然后將吉普車門鎖上。
袁華則趴到吉普車的車窗上,大喊道:“南哥,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說不定我能幫上你呢!”
“這,這什么情況?”吉普車里面的二叔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張南看了二叔一眼,想起他剛才跑得飛快,知道如果出事了的話,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他看袁華人高馬大的,可能靈異上的事他不懂,但是關鍵時刻,或許能幫自己一把,不會像二叔一樣掉鏈子。
張南把車窗慢慢的搖下,看著他說道:“那行,以后你要聽我的,不許給我搗亂!”
袁華聽后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笑容,張南將車門打開,袁華一屁股坐了進來。
“老師,你怎么也來了?”楊穎對著袁華問道。
袁華回頭看了眼后座上的楊穎,說道:“哎呦,楊穎同學,你怎么也在這里,咱們這是要干什么去啊。”
“抓喪尸啊!”楊穎在后座大聲的說道。
“喪尸?!”袁華聽后發出了更大聲的呼喊,眼睛瞪得老大。
張南直接將剩下的那份檔案甩給他,說道:“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
此時張南已經將車開上了港深高速,檔案上的那個人叫做馬德榮,他的家比較遠,在海港和深川市的交界。
“這不是老馬頭么!我認識他,他是學校食堂的師傅。”袁華說道。
“他是喪尸?”袁華指著方案,瞪大了眼睛問道。
“不知道,既然你不是,那就只剩下他一個人,是的可能性很大。”張南狠踩著油門,吉普車在高速上超過一輛又一輛的車,而太陽也只剩下半個腦瓜,馬上就要落山了。
“真的嘛,我說他最近做的飯怎么那么難吃,我跟你說,他這個老馬頭今年五十多歲了,他有個兒子,是給人家開大車的,聽說上個月撞死了。”袁華壓低了聲音說道。
“啊?”車后面的二叔和楊穎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張南聽后身子也抖了抖,不知道是袁華講的太嚇人,還是老馬頭的遭遇太凄慘,他眼睛斜了斜那份檔案,下面寫的請假理由就是給兒子料理后事。
“我聽食堂的人說,自那以后,老馬頭的精神不太好,半夜經常大喊大叫的,他們一個宿舍的都嚇走好幾個了。”袁華接著說道。
張南看了眼倒車鏡,后桌的二叔和楊穎渾身直哆嗦,也不怪他們,這袁華說的也太嚇人了。
本來事情就夠恐怖的,再加上他這聲情并茂的講述,真的是讓人不寒而栗,張南握方向盤的手都出汗了。
“我還聽說,”袁華擼起袖子,回頭看著后面的兩人,正準備接著說,沒想到卻被張南打斷了。
“中了中了,你先別說了,等會再說下去我都得調頭回去了。”張南心想袁華這小子,要是當個恐怖小說家么,好好努力努力,說不定能賺到大錢,也不用欠這些債了。
吉普車開的飛快,張南不敢耽擱,很快就來到了馬德榮的老家,海港市土橋屯,他按照檔案上提供的地址,摸到了一個土房門前,這就是馬德榮的老房子。
張南將吉普車停到了土房外二十多米遠,生怕打草驚蛇。他坐在車里,望向那間土房,院子里擺著很多花圈,門上掛著白花,一看這裝飾就知道這家死人了。
“老馬頭的兒子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沒想到他家的這些東西還沒撤,看來老馬頭真是忘不了他的兒子啊!”袁華趴在車里,小聲嘀咕道。
張南回頭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等會就咱們兩個進去,他們兩個留在車上。”
“啊?”袁華聽后咽了口唾沫,回頭看了看車后的那兩個人。
張南指了指楊穎和二叔,說道:“她們兩個一個是婦女,一個是老人,你忍心讓他們去跟喪尸搏斗么?”
現在二叔也不說他不是老人了,而是在后面點了點頭,以前張南一說他是老人,他就不樂意,總會反駁他幾句。
“可是,我不會捉鬼啊,我,”
袁華還想說些什么,沒等他說完,張南便打斷了他,說道:“行了,別墨跡了,你不是說要報答我的么,以后你能不能跟著我,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說完,張南便推開門走了下去。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整個大地籠罩在一片暗紅色的余暉下,等到太陽完全落山,那恐怕張南就沒那么容易捉到喪尸了。
他一邊向著土屋走去,一邊從懷里掏出甩棍,直接拿在手里。此時的天已經暗了下來,土房里面亮起了昏黃的燈光,雖說看不清里面,但是張南隱約間看到有一個身影在晃動。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間土屋里住的人絕對不簡單,不光是因為這里曾經有過死人,而是有其他更強烈的邪靈在這里。
他注意到土屋旁邊的幾棵柳樹,它們的葉子全部發黃干枯,現在正值夏季,而它們卻比秋天還要凄慘。
這絕對不是偶然的原因,是因為身旁住著大邪之人,所以才會被壓制的無法生長,連僅有的靈氣都被吸食一空。
“南哥,呆會我該怎么辦?”袁華邁著小碎步,從身后追了上來,和張南并排走著,小聲說道。看來他還是挺有勇氣的,能從吉普車上走下來陪著自己,看來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想跟著自己。
張南停下腳步,看著袁華,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告訴他該怎么做。可是對于袁華這種菜鳥,靈異圈的事,不是他一句兩句話就能講的清的,要想把他培養成為一個老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需要經年累月的歷練才可以。
他想了想,看著袁華的眼睛,說道:“呆會有人干我,你就上。”
袁華聽后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似乎對于張南的話有些意外,不過他隨后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南哥,你是想讓我當你的保鏢,你放心吧,誰他么要是敢干你,我拎著磚頭就給他開瓢!”
聽了他的話,看了看袁華這個體育老師渾身的肌肉塊子,知道他的打斗能力很強。張南笑了笑,袁華的勇氣可嘉,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瓢不是他用磚頭就能開的了的。
張南沒有說什么,而是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有些東西話語的力量總是微弱的,與其和他苦口婆心的講述,不如放開手讓他親身到虎口去經歷,經歷的多了他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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