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議大夫劉陶,拿曹操祖上,說事兒。
朝會之上,這么一鬧。
一窮二白的漢帝,也不好意思,下令曹操,自組典軍校尉部了。
劉陶得勢不饒人,追著漢帝不放。
朝會解散之后,劉陶繼續,仗著劉家人的身份,強闖后宮,攪了漢帝的飯局。
堅持讓漢帝下令,誅殺十常侍。
漢帝問:“子奇,你姓什么呀?”
劉陶回答說:“自然是姓劉!
漢帝冷笑了一聲,繼續質問。
既然知道自己,是劉姓皇族的人,為何又要幫著外人,挖劉家的根基呢?
劉陶堅稱,他是為了天下大義,請誅十常侍。
漢帝繼續問,十常侍,都有什么罪呀?
賣官鬻爵,禍國殃民。
漢帝氣笑了,豪強世家,不納租稅,國家用度,從何而來呀?
劉陶答不上來,反而耍賴——一切都是十常侍的錯,只要殺了十常侍,天下自然,轉危為安。
漢帝再問,十常侍雖然賣官鬻爵,但是他們都久居深宮,如何禍國殃民呀?
劉陶這才明白了,真正禍國殃民的,是那些花了錢的官。
然而究其根源,還是十常侍的錯,依舊堅持處罰十常侍。
漢帝見劉陶,堅持幫外人說話,于是就繼續追問。
有能力花錢買官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呀?
他們都是,天下各地的,豪強世家。
難道不花錢,他們就不貪了嗎?
十常侍賣官鬻爵,是漢帝明碼標價。
得來的錢,討伐黃巾軍,用了一大半,再建西園八校尉,全部花光了。
涼州再亂,全靠從衛家手中,得來的錢財,勉強的支撐了下去。
若是沒有錢,靠誰來平亂呀?
靠那些,口是心非的,豪強世家嗎?
漢帝知道,劉家一直以來,都是不齊心的,從當年東漢光武帝,再造漢統以來,各脈都,莫名其妙的,獲得了繼承大統的機會。
劉家的不肖子孫,為了虛名,居然讓外戚和宦官,輪流主導更替。
如今十常侍,處于風口浪尖之上。
何進的大將軍府,難道就代表著,天下大義嗎?
若是沒有十常侍,漢帝又該用誰呢?
天下之大,又有誰,可以為漢帝所用呢?
難道主動把漢室,送給貪得無厭的,天下豪強世家,坐地分贓嗎?
漢帝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劉陶身為劉家人,竟然不知劉家事。
甘愿充當,天下豪強世家的走狗,不僅斷了漢帝一臂。
還試圖,讓漢帝再斷四肢,徹徹底底的,淪落為孤家寡人。
西園八校尉,能夠為漢帝所用的人,不多。
然而涼州一亂,先折一校。
再后來,又折了兩校。
南軍校尉部,被拖在了荊州。
右軍校尉部,又困在了汝南。
中軍校尉部,一直與大將軍府,眉來眼去的,能不能用,還得兩說呢?
唯一可以放心的,只有三校。
上軍校尉部,是一直以來的,從圣武皇帝手中,一脈相承的,羽林郎。
崛起于,幽州邊軍的,靠討伐黃巾軍起家的,平賊校尉部。
既同十常侍,沾親帶故,又與大將軍府,糾纏不清的,典軍校尉部。
涼州一行,典軍校尉部,徹徹底底的,煙消云散了。
漢帝有心,重組八校人馬。
然而手中沒錢,只能仰天長嘆。
好不容易,曹家愿意,花錢重組。
劉陶的一番話,不僅把事情,攪黃了。
還要得寸進尺,逼著漢帝,砍手砍腳。
漢帝大怒說:“劉子奇,你想要逼朕自殘,朕先弄死你!
正在這個時候,劉陶背后的人,司徒陳耽,終于趕來救場了。
漢帝見,謀劃整件事情的,主角到了,不由分說,直接將二人下獄。
張讓等人,向漢帝哭訴說:“陛下,我等愿意赴死,還請賜罪!”
漢帝說:“行了,有你們在,我還可以,抗衡一下,豪強世家。要是你們都不在了,我還能依靠誰呢?”
張讓等人,見身家性命,暫時無憂,就不再,惺惺作態了。
張讓請旨:司徒陳耽,諫議大夫劉陶,應該如何處置呢?
漢帝想了想,就告訴張讓,沒有錢了,司徒的位置,必須要空出來,再賣一次。
至于諫議大夫的位置,蚊子腿也是肉,一起拿出來賣,就當做是添頭。
張讓會意,當天夜里,親自進入漢帝秘獄,鳩殺陳耽和劉陶。
想起漢帝缺錢,又假漢帝詔命:上軍校尉蹇碩,親自帶人,查抄兩家。
收得錢財無數,算是解了,漢帝的燃眉之急。
司徒之位,尊貴無比,太原王家的王允,和弘農楊家的楊彪,都有意角逐。
本來還有,陳荀兩家的,一見到兩虎相爭,就偃旗息鼓了。
大將軍府,已經完成了,驅逐董家的計劃。
如今董家,遠遁涼州,短時之間內,肯定是無法,威脅中樞。
何進可以,放心大膽的,進行下一步謀劃了。
中軍校尉部,已經向大將軍府,宣誓效忠了。
虎賁中郎將,任縣侯袁紹,更是大將軍府的,座上之賓。
關于興漢侯府,和平賊校尉部,何進派陳群,親自上門,詢問立場態度。
興漢侯劉正,明確表態,只效忠名正言順的漢帝。
陳群見劉正,還是老生常談,于是就問:“侯爺,如今大勢已顯,還沒有做出抉擇嗎?”
劉正回答說:“長文先生,興漢侯府的立場,一直都擺在那里。誰是名正言順的漢帝,就效忠誰呀!”
陳群說:“大將軍府,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劉正只好擺明了,平賊校尉部的立場。
一是不與中官為伍,這是大義,興漢侯府不敢忘。
二是皇太子,名正言順的,成為漢帝之后,興漢侯府,立即宣誓效忠。
劉正說:“長文先生,作為人臣,這是興漢侯府的底線,還請大將軍府海涵。”
陳群問:“若是皇太子,無法名正言順的,成為漢帝呢?”
劉正笑了笑,閉口不談。
陳群心知肚明,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就意味著,大將軍府,已經失敗了。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興漢侯府是什么立場,都已經不重要了。
司徒爭奪戰,很快就結束了。
弘農楊家的楊彪,順利的問鼎司徒寶座。
至于太原王家,王允退而求其次,拿到了,諫議大夫的位置。
陳群向何進,如實的稟報了,興漢侯府的立場。
何進問:“長文,對于興漢侯劉正,你怎么看呢?”
陳群回答說:“深謀遠慮!”
按照計劃,西園八校尉中的,五校人馬。
應該完全折在涼州,才是預期的目標。
董家全力一擊,居然讓袁紹和劉正,成了漏網之魚。
據說是劉正,力主班師回朝,袁紹財大氣粗,看不上皇甫嵩許諾的,蠅頭小利。
北軍校尉孫策,純粹是置氣。
唯一貪心的人,就是典軍校尉部的曹操。
他低估了,董家的力量,這才折戟沉沙,賠光了本錢。
說起來,還得感謝,死去的劉陶。
要不是他,漢帝肯定會,重組典軍校尉部。
如今的曹操,已經無法翻身了。
若是尋不到,外放的機會,就只能蹉跎歲月了。
何進說:“咱們要不要,先對付劉正呢?”
陳群諫言說:“大將軍,如今孤立上軍校尉部的計劃,都已經完成了。”
雖然劉正和袁紹,成了漏網之魚,但是袁紹改弦更張,劉正也明哲保身。
再也不會影響大局,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以免盧門上下,同仇敵愾。
曹操之過,在于貪心,那是他咎由自取。
要是聽了劉正的話,典軍校尉部,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興漢侯府的情況,可是完全不同。
劉正已經,擺明了立場,表達了善意。
若是大將軍府,再咄咄逼人的話,只怕會引起,盧門中人的反感。
再說從“衛門慘案”,就可以看得出來,興漢侯府的力量,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呀!
何進最終,還是被陳群,給說服了。
決定:不理會劉正,全力阻擊蹇碩。
白波黃巾軍,楊奉所部,南下箕關,進犯河東。
更有衛氏余孽,揭竿而起,響應附逆。
又有山賊胡才和李樂,慕名而來,擁楊奉為首領。
白波楊奉,擁兵三萬,威脅京師。
何進詐病不朝,閉門謝客。
劉正聽到,何進生病的,消息之后,也墜馬受傷,臥病在床。
袁紹也偶感風寒,進食湯藥無數。
朝會之時,漢帝見能打的人,全部病了,只剩下一個曹操,還是光桿司令。
漢帝無奈,只得詔命:
上軍校尉蹇碩,帶兵出征,討伐楊奉部。
數番激戰之后,羽林郎折損大半。
告急書信,絡繹不絕。
漢帝無奈,強行詔命:
興漢侯劉正,帶病出征。先救援上軍校尉部,再討伐頑敵。
劉正無奈,只得大軍緩行。
數日后,河東附近,一戰擊破,敵先鋒李樂部,救下了,危在旦夕的蹇碩。
李樂棄軍而逃,敵軍潰散。
戰后計點損失,上軍校尉部,僅存千人。
蹇碩羞愧難當,愿意俯首聽命,唯劉正,馬首是瞻。
劉正命蹇碩,屯兵河東郡城。
又令陳到,出擊胡才部。
劉正帶著郭嘉和徐晃,與楊奉箕關會戰。
徐晃耀武揚威,連殺四將。
楊奉氣不過,親自上前交戰。
戰不過三十合,胯下戰馬,力竭而倒。
楊奉見勢不妙,詐稱換馬再戰。
逃回箕關的楊奉,自忖不是對手,于是就解散部眾,逃回白波谷。
河東之危,已經解除。
回到郡城的時候,陳到也破了胡才,令其單騎遁走。
劉正于蹇碩商議,西園八校尉,是漢帝親軍,不可久離京師,于是就決定——班師回朝。
漢帝酬功,無錢可賞,于是就任命劉正,為安北將軍。
其余眾將,皆有加封。
陳到為武衛中郎將,徐晃為武烈校尉。
郭嘉為議郎。
至此,西園八校尉,再折一校。
蹇碩千余殘兵,成了漢帝手中,唯一的力量了。
何進日益驕橫,把誰都不放在眼中。
興漢侯府,大小將領,云集議事廳,馬超和龐德,也開始融入了這個集體。
劉正照例,讓郭嘉主持會議。
興漢侯府,在洛陽城中,已經有三個年頭了。
如今人口,也越來越多了。
郭嘉說:“漢帝與天下豪強世家,即將進入,最后的決戰。興漢軍是時候,抽身離開了,請侯爺,布置任務!
劉正說:“現在開始記錄!
命令:
興漢侯府的撤離,由武烈校尉徐晃主持,確保劍兵團,家眷們的安全。
興漢商會,洛陽分會,逐漸朝宛城方向轉移。
洛陽城中的,情報部,西遷長安城。
洛陽城,只保留秘衛力量。
劍兵團,以拉練為名,東出到虎牢關一帶,隨時準備接應。
馬超和龐德,隨徐晃一起行動。
郭嘉問:“侯爺,咱們離開洛陽城的理由是什么呢?”
劉正說:“很快就要過年了!
劉正心想,幽州的表奏,應該快要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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