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見門關了,忙高聲大喊:“主簿大人,我有話要說!
郭嘉說:“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讓你說個夠!
楊修抗議,已經大半夜了,離天亮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抄一百遍保密條例,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
郭嘉置之不理,反正禁閉的規定就那樣,一天完不成,就一天沒有飯吃。
楊修問:“主簿大人,這不足十二個時辰,也算一天嗎?”
郭嘉說:“楊書佐,是抄寫條例,還是餓肚子,你有選擇的權利!
禁閉處罰決定,已經開始執行了。
只問結果,不問過程。
楊修反對無效,只能擺開紙墨,開始抄寫興漢軍保密條例。
抄寫的日子是很無聊的,楊修只能拼命的磨墨,順帶著胡思亂想了一下。
郭嘉搞定了楊修的事情之后,就回去睡覺了。
至于楊修,估計就睡不著了。
兩個時辰不到,要書寫近兩萬個字,夠他受的了。
第二天,折騰了一宿的楊修,終于完成了一百遍抄寫的工作。
楊修感覺右手都快廢掉了。
手速驚人,牛得一批呀!
好在一天的食物已經到手了,楊修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郭嘉找到了劉正。
他發現劉正居然在認真的審閱楊修抄寫的保密條例。
郭嘉問:“侯爺,楊修居然用毛筆抄寫保密條例,也太難為他了吧?”
劉正不以為然的說:“耍個性,是要付出代價的。”
楊修想要堅持不被興漢軍同化,就得付出更多。
這就是選擇鉛筆和選擇毛筆的問題。
選擇鉛筆,抄寫百遍也不過是三個時辰的事情。
選擇毛筆,就得五個時辰以上了。
這就是抄書的基本效率。
郭嘉問:“侯爺,楊修會屈服嗎?”
劉正回答說:“這可不好說,華陰楊門,千年傳承,自然有他們需要堅守的東西。”
楊修能夠成為家主,他在性格上肯定有過人之處的。
郭嘉想了想,就對劉正說:“侯爺,不如增加抄寫的量,逼迫著楊修選擇鉛筆!
劉正搖了搖頭,對郭嘉說:“奉孝,強扭的瓜不甜,沒有必要故意針對楊修,壞了興漢軍的規矩。”
對于楊修,劉正覺得敲打一下就可以了。
至于故意刁難,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既然加入了興漢軍,很多習慣就會潛移默化的改變。
楊修也無法對抗潮流。
郭嘉也覺得興漢軍的處罰,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既讓楊修可以完成任務,又讓他感覺到壓力。
楊修可以自主選擇是高效率的輕松寫意,還是低效率的疲憊不堪。
正在這個時候,陳到的信使到了。
原來是劉岱軍和喬瑁軍之間的內斗,終于分出勝負來了。
劉岱身先士卒,強攻喬瑁軍。
喬瑁見劉岱出陣,忙上前迎戰。
兩人交戰三個回合,喬瑁受傷墜馬,死于亂軍之中。
劉岱招降了喬瑁的部眾,引兵回陳留,歸順了曹操。
曹操搖身一變,擁有了三郡之地。
棲身東郡的陳宮,聽說曹操入主東郡之后,就帶著老娘,朝著洛陽城方向遷移。
陳宮已經被曹操,徹底的傷透了心,不想與曹操軍,再有什么瓜葛。
劉正說:“奉孝,咱們頂住董卓老賊,諸侯聯軍卻nn不止,真是爛泥扶不上墻呀!”
郭嘉問:“侯爺,徐榮真有歸順的可能嗎?”
劉正笑而不語,畢竟徐榮不是涼州人,在西涼鐵騎中,除了董卓老賊,就無依無靠了。
想要徐榮投靠,只能熬死董卓。
劉正知道,想要多救一個人,都得冒很大的風險。
更何況是一位西涼鐵騎的宿將,這樣的對峙,有利于增進了解。
劉正帶著郭嘉和趙云,來到了潼關。
看著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劉正已經沒有了攻取潼關的心思。
除非徐榮腦袋進水了,才會出潼關野戰。
否則就是十萬大軍,也休想撼動潼關。
徐榮站在潼關上,身邊站著樊稠。
劉正問:“徐榮,西涼鐵騎已經日落西山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徐榮回答說:“興漢侯,光說不練嘴把式,有種你就攻打潼關!”
趙云上前請命,帶隊沖擊潼關。
劉正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笑話,潼關那么險要,讓趙云帶隊沖鋒送人頭,這樣的事情,也太損害智商了吧?
郭嘉問:“侯爺,咱們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嗎?”
劉正說:“奉孝,其實我就是,單純的想要看一下潼關而已!
至于強攻潼關,沒有那個必要。
長安城里,還盤踞著西涼鐵騎和并州鐵騎呢?
這要是捅了馬蜂窩,會要人命的。
劉正可不想跟西涼鐵騎頂牛,反正西涼鐵騎,很快就會成為一盤萊了,到時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強攻潼關,那后果太嚴重了。
劉正駐軍弘農,就是為了等呂布和并州鐵騎而已。
至于西涼鐵騎,劉正沒有興趣。
一支軍紀敗壞的軍隊,根本就不存在收服的價值。
郭嘉說:“侯爺,看一回潼關,有損士氣呀!”
劉正問:“承認自身的不足,真的有那么困難嗎?”
潼關是天險,興漢軍無力進攻,這是不爭的事實。
難道非得頭破血流之后,才肯承認潼關的地位嗎?
作為統兵大將,保持清醒的頭腦很重要。
在潼關熱血上頭,那簡直就是,拿生命在開玩笑。
趙云看著潼關的地形,終于認識到了白馬軍的不足。
白馬軍是平原野戰的利器,戰陣沖鋒的好手。
要是用來強攻潼關,那簡直就是瞎折騰。
趙云說:“侯爺,我知道錯了。”
劉正沒有說話,戰陣之上,認清形勢很重要。
畢竟有時候的一念之差,那結果可就天差地別了。
郭嘉說:“侯爺,咱們回弘農城吧!”
劉正說:“奉孝,子龍,不能就這樣走了,興漢軍已經開始驕傲了,這樣的苗頭,得早一點掐掉!
趙云的熱血沸騰,白馬軍也不信邪。
似乎眼前的潼關,是紙糊的一樣。
勝仗打多了,連審時度勢都不會了嗎?
戰場總結天天在搞,怎么全變成了ns。
難道就是為了哄我開心嗎?
看著潼關,大家都好好想想吧?
驕兵必敗,咱們不過是淺嘗輒止的與西涼鐵騎,打過幾次仗。
好像就可以目空一切了一樣呢?
面對潼關,也想撞一回。
還真是長能耐了呢?
白馬義從在孟津關城的戰斗,大家都沒有學乖嗎?
一個敵人都傷不了的戰斗,有意義嗎?
興漢軍是在發展壯大,可是咱們的對手,也沒有閑著。
徐榮的指揮水平,越來越高了。
直接把興漢軍拖在潼關,動彈不得。
要是再沖動一下,討董支隊,就該全軍覆沒了。
大家都清醒一下吧!
對著潼關,都得想明白興漢軍,到底是不是天下無敵呢?
劉正的聲音里充滿了憤怒。
他一手締造的興漢軍,居然也走上了驕兵必敗的老路。
白馬軍居然想要硬撼潼關,難道真已經膨脹了嗎?
劉正不敢想象當敗績來臨的那天,白馬軍還堪再戰嗎?
趙云面露羞愧之色,畢竟中了徐榮的激將法。
白馬軍居然把持不住,義憤填膺的想要沖關。
這樣的場景,令人不寒而栗。
郭嘉說:“侯爺,適可而止吧!”
劉正點了點頭,再看了一回潼關,帶著郭嘉調轉了馬頭。
趙云說:“白馬軍,撤!”
劉正第一次到潼關,就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
然而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一次出行,讓劉正看到了白馬軍的驕傲。
真正的精銳,應該是勝不驕,敗不餒。
順境大勝,逆境不!
回到弘農之后,楊修也被從禁閉室里放了出來。
劉正把楊修也弄成了行軍參謀,負責制定興漢軍討董支隊,近期的戰術安排。
劉正心想,楊修不是會猜嗎?
就讓他一次猜個夠。
郭嘉樂得輕松,居然做起了甩手掌柜。
時間過得真快。
建安三年月,董卓終于在長安城中,安頓好了一切。
長安朝堂,再度恢復了秩序。
董卓已經當膩了相國,舉得遷都長安之后,應該有新氣象。
同軍師李儒商量之后,又開始瘋狂的封官。
凡是董卓的族人,男的封侯,孫女董白,遙封渭陽君。
李儒加封尚書令,主持朝中大小事務。
呂布加封溫侯,依舊是執金吾。
至于李肅,先丟汜水關,再棄孟津關。
澠池事件,救援不力,導致了西涼鐵騎,損失慘重。
關鍵是那筆巨額財富,才是董卓心中,永遠的傷痛。
雖然有偃師大破袁紹軍的功勞,但是澠池的那一個失誤,足以令他萬劫不復。
是以不罪不賞,功過相抵,依舊是虎賁將軍,封侯就失之交臂了。
李肅心中不快,暗中對董卓離心離德。
董卓加官太師之后,所有的雄心壯志都煙銷云散了。
為了美色,他居然假借獻帝的名義選秀。
卻又不把選秀得來的美女送進長安皇宮,而是在郿塢廣置別院,安頓群嬌。
李儒諫阻說:“太師,色是刮骨鋼刀!”
西涼鐵騎的榮辱,皆系于太師一身。
二十萬涼州健兒的身家性命,都與太師休戚相關。
如今諸侯聯軍,土崩瓦解,相互之間,攻伐不休。
興漢軍屯駐弘農郡的,也不過是一只偏師。
董卓說:“文優,我已經做到了人臣的極限了,還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膝下無子,后繼無人。
董卓軍的家業,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
興漢軍牢牢控制住了,平陸和陜縣,后路無憂。
西涼鐵騎要是敢輕舉妄動,只怕那三十萬興漢軍,就得打到長安城下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拼命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日子,就享受一回勝利的果實吧!
李儒問:“太師,那西涼鐵騎的未來怎么辦呢?”
董卓說:“享受過后,就是毀滅了!”
西涼鐵騎,聲名狼藉。
瘋狂一把之后,就只能被別人分而食之。
李儒絕望了,董卓居然被嚇破了膽。
面對興漢軍的壓迫,居然連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董卓已經廢了,李儒獨自悲傷。
看著肥成了大肉球,身體又被酒色淘空了的董卓。
李儒的臉上,徹底的恢復了平靜哀莫大于心死。
然而長安城中的一切,只能由李儒來主持,至于太師董卓,聽天由命吧!
李儒管不了董卓,也不想管了。
只是專心致志的維持朝堂運轉,支應各處駐扎的西涼鐵騎。
力保長安朝廷安然無恙,讓董卓有機會醉生夢死。
李儒只想盡力的展示才情,西涼鐵騎從虎牢關退回了潼關,相當于又回到了原點。
西涼鐵騎的精神,丟在了潼關東面的京師洛陽城,再也找不回來了。
董卓已經很久不上朝了,大部分時間,都躲在郿塢里享清福。
李儒一個人顧此失彼,又給了不安分的朝中大臣們,結黨營私的機會了。
又是一個大朝會,董卓居然暴走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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