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晝夜狂奔,然而在經過郿塢的時候,城頭上居然懸掛著“樊”字大旗。
城墻上的巡邏軍士居然披麻戴孝,似乎在為什么人舉辦葬禮。
一隊西涼鐵騎迎了上來,好像把路過的王林當成了敵人。
王林在軍隊中磨練過一段時間,對于敵情的判斷,還是有幾分心得的。
特別是西涼鐵騎的攻擊陣形,令王林準確的判斷出了對方的意圖。
王林縱馬挺n,先下手為強。
一刻鐘之后,西涼鐵騎巡邏隊橫尸官道左右。
王林經過分析,終于得出了一個事實郿塢的西涼鐵騎,正是樊稠部。
這樣一來,西征的并州鐵騎,就不可能順利的返回長安城了。
順利的解決了敵軍巡邏隊之后,王林不敢再走大路,畢竟猛虎架不住群狼。
樊稠既然駐軍郿塢,那么西涼鐵騎肯定是有人在居中調度。
王林改道走小路,避開了西涼鐵騎的巡邏隊。
歷經了千辛萬苦之后,王林終于入了中水鄉并州鐵騎大營。
呂布問:“小林,你怎么來了呀?”
王林說:“溫侯,大事不妙,長安城出大事了。”
陳宮忙安排人給王林準備酒食,讓他邊吃邊說。
王林只得把以李傕為首的西涼鐵騎,四面圍攻長安城的事情,盡可能詳細的給呂布等人描述了一遍。
陳宮聽了之后,忙問:“小林,長安城中有守軍十萬,自保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你怎么不在長安城中主持守城呢?”
畢竟在陳宮看來,長安城中唯一知兵的人,就只有王林了。
如今王林孤身西進,長安城有兵無帥,只怕是不行了。
王林說:“公臺先生,李傕質問叔父太師論罪當誅,可是廷尉的決議嗎?”
當初太廟設計除賊,可是沒有人把廷尉放在眼中的。
后來朝臣們爭權奪利,又忙著處置重臣皇甫嵩一家。
叔父都是專斷獨行,從來都沒有想過廷尉的職責。
李傕發難,叔父無言以對。
西涼鐵騎搶攻長安城南門,專門盯住了伏完等長安豪強的私兵廝殺。
直接導致了洛陽西遷豪強與長安城本土豪強之間的對立。
伏完等人趁機發難,以司徒府私兵暗中保存實力為借口,要求司徒府交出大軍的控制權。
西涼鐵騎兵臨城下,長安城的豪強們居然挑起了內斗。
叔父為了顧全大局,竟然主動放棄了兵權,讓王林在司徒府中反省。
送走伏完等人之后,叔父覺得長安城中豪強心思各異,恐怕會釀成大禍。
這才派王林前往并州鐵騎大營。
姐夫,快點兒回師去救長安城吧!
要是晚了一步,并州鐵騎就無家可歸了。
王林為了請求呂布救長安,居然打起了親情牌。
呂布聽完之后,沉默不語。
畢竟中水鄉對峙多日,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長安城不穩,并州鐵騎的軍心士氣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呂布問:“公臺,長安城有難,并州鐵騎應該怎么辦呢?”
陳宮說:“主公,只能退兵誘敵了。”
并州鐵騎大舉東撤,李儒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他約束不了牛輔。
只要誘惑牛輔追擊,并州鐵騎就可以大破西面的西涼鐵騎。
一來可以解決腹背受敵的問題二來可以提升軍心士氣。
呂布同意了陳宮的計策,開始了誘敵計劃。
中水鄉西面,西涼鐵騎大營。
李文走進了大帳,對李儒和牛輔說:“大人,牛將軍:長安城亂起來了,李傕等西涼鐵騎主力圍攻長安城。”
長安城南門外,李傕將軍問責司徒王允,直接導致了伏完發難,強奪長安城的控制權。
樊稠駐軍郿塢,堵住了并州鐵騎的后路。
呂布無奈,只得用主簿陳宮的計策,三萬并州鐵騎,已經在向東面的郿塢方向撤退了。
李儒聽了之后,并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分析起陳宮的用意來。
牛輔卻坐不住了,只聽他嘟嘟囔囔著問:“軍師,并州鐵騎要跑,咱們追嗎?”
李儒說:“呂布的主簿陳宮,善于用計。”
皇甫堅壽戰死在東邊的戰場上,就是明證。
千萬不要小覷陳宮,否則就要吃大虧了。
牛輔說:“軍師多慮了。”
如今即將陷入腹背受敵的是并州鐵騎,呂布和陳宮,肯定是想著怎么把部隊安全帶回長安城。
他們根本就沒有精力算計咱們的。
李儒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畢竟他與陳宮交手兩次,算是各有勝負。
然而李文一戰重創,并州鐵騎的驍將成廉全身而退。
中水鄉再戰,皇甫堅壽戰死,一萬西涼鐵騎死于非命。
總的來說,李儒和西涼鐵騎,在陳宮手上吃了一點兒小虧。
如今并州鐵騎突然東撤,李儒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陳宮是在挖一個巨大的坑,就等著西涼鐵騎往里面跳呢?
李儒說:“牛將軍,陳宮多謀,呂布驍勇,這樣的一對組合,實力非同小可,還是謹慎行事的好。”
牛輔笑問:“軍師該不會是被陳宮嚇破膽了吧?”
你們人就是麻煩,老是覺得人家會有陰謀詭計。
在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陰謀詭計呀!
哪一場戰斗,不是真刀真n拼出來的成果呢?
李儒見牛輔堅持要追,也不好再勸。
他只是婉轉的提出想要走水路前往郿塢,聯絡樊稠部西涼鐵騎,以備不時之需。
牛輔只得同意了,讓李文帶領一千西涼鐵騎,隨行保護李儒。
李儒離開之后。
牛輔立即整頓三軍,起程追趕呂布和并州鐵騎。
并州鐵騎的后隊,早就得到了陳宮的授意,一見到西涼鐵騎的追兵,頓時就往兩面的山坡上亂跑。
牛輔勢如破竹,一直策馬狂追。
追了十里,突然覺得一陣心有余悸。
牛輔抬頭一看,見是呂布騎著赤兔馬,舞著方天畫戟沖殺過來。
牛輔嚇尿了。
對陣呂布,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呀。
然而呂布馬快,牛輔自忖逃不掉,只得硬著頭皮頂了上去。
呂布可沒有理會牛輔的心情。
反正雙方已經徹徹底底的決裂了,這是生死大仇。
兩人見面之后,也沒有什么廢話,直接開打。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照面就是一頓亂砸。
牛輔胡亂的遮攔格擋,才堅持了三個回合。
方天畫戟的月牙,在牛輔的脖子上掛了一下。
牛輔愣住了,繼而首級凌空,殘軀落馬。
西涼鐵騎的悍將牛輔戰死!
陳宮安排的成廉,郝萌,宋憲,侯成從四面殺出,瘋狂的追殺西涼鐵騎。
戰斗持續了兩個時辰,西涼鐵騎潰散,并州鐵騎大獲全勝。
陳宮兩勝李儒,就開始驕傲起來了。
看著堆積如山的糧草輜重,陳宮意氣風發的對呂布說:“主公,看來大名鼎鼎的李文優,也不過如此嘛!”
呂布問:“公臺,你就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陳宮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哪里能夠聽得出呂布的言外之意呢?
然而呂布,以為陳宮聽進去了,又是大勝一場,也不好反復說出掃興的話來。
陳宮開始目空一切了,甚至幻想著吊打戲志才,捉弄郭奉孝。
并州鐵騎迅速的回軍東進。
剛過郿塢,呂布就來找陳宮,商議如何對付樊稠。
陳宮不了解樊稠,便不以為然的說:“主公,大軍正常行軍,樊稠敢出郿塢,以赤兔馬和方天畫戟之威,一定可以破敵。”
呂布聽了陳宮的話之后,只是吩咐曹性等人小心戒備。
并州鐵騎東行五十里,正是精神松懈的時候。
樊稠帶著西涼鐵騎,分九路殺出,將并州鐵騎分割包圍。
李儒親自指揮一千西涼鐵騎,巧妙的借助地形,困住了呂布。
并州鐵騎的大將和陳宮頓時就與呂布失去了聯系。
西涼鐵騎養精蓄銳已久,又是以逸待勞。
再加上軍師李儒的巧妙安排。
樊稠可不是牛輔,他是李儒一手調教出來的統兵大將。
常常以師禮敬奉李儒,對于李儒的命令,那可是一絲折扣都不打的。
這回算計并州鐵騎,名義上是樊稠指揮,實際上是李儒在居中調度。
樊稠麾下的西涼鐵騎,更是李儒一手打造的精銳之師,如今使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陳宮失了先機,又有一些輕敵大意,這才導致了并州鐵騎險象迭生。
李儒指揮著西涼鐵騎,以牽制呂布為主,剩下的人重點照顧并州鐵騎的普通士卒。
西涼鐵騎的裝備,都是李儒以權謀私,把漢室府庫中的精品優先調撥給了樊稠部。
這可以說是李儒安身立命的本錢了。
并州鐵騎在裝備上差了一籌,再加上體力方面的懸殊,一接戰就落在了下風。
更為要命的是并州鐵騎的武將優勢被李儒的巧妙安排給限制了。
西涼鐵騎以絕對的精銳,重點攻擊并州鐵騎的普通士卒。
這樣一來,西涼鐵騎的優勢就越來越明顯了。
呂布戰了一個時辰,斬殺的西涼鐵騎,不過數十。
面對近千的西涼鐵騎,看著指揮若定的李儒。
呂布終于承認失敗了。
呂布仰天長嘯,用聲音傳出命令:
各自突圍,到潼關集結。
高順第一個接到命令,立即命令陷陣營,向東面攻擊前進。
路過中軍大帳的時候,發現陳宮正帶著百人隊與西涼鐵騎交戰,忙上前解圍,隨后一起東撤。
陳宮問:“高將軍,怎么突然撤了呀?”
高順回答說:“公臺先生,主公有令:大軍各自突圍,潼關集結!”
陳宮還想問為什么,高順已經帶著人去接應保護輜重和家眷的魏續了。
陳宮嘆了一口氣,只得跟上陷陣營的步伐。
驍將成廉,帶著郝萌一起跑路,他們身后跟了千余人。
曹性神弓開道,宋憲和侯成緊隨其后。
數千并州鐵騎,追隨而去。
并州鐵騎的主力,被李儒一戰消滅了大部。
由于戰斗發生在郿塢附近,史稱:郿塢戰役。
根據戰后有心人統計:
西涼鐵騎戰死三千。
并州鐵騎戰死兩萬有余,再也沒有力量左右長安城的局勢。
李儒回師郿塢,開始了休養生息。
弘農城,興漢軍駐地。
楊修拿著情報,向劉正稟報扶風戰斗的結果。
劉正問:“德祖,并州鐵騎敗了嗎?”
楊修說:“從智謀上講,各有千秋然而從最后的結果上來講,并州鐵騎慘敗。”
陳宮與李儒,四次交手。
兩勝兩敗,兩小兩大。
成廉西犯羽陽宮,三千并州鐵騎僅剩千余人回歸。
這是陳宮第一軍中謀劃,以失敗而告終。
陳宮第二謀,誘滅皇甫堅壽部,算是小勝一場。
陳宮第三謀,詐退誘敵,西涼鐵騎的大將牛輔,死于亂軍之中。
并州鐵騎大勝一場。
郿塢戰役,尚書令李儒首次謀算并州鐵騎。
以相等的兵力,逼迫呂布棄軍逃命。
西征的四萬并州鐵騎,生還者不足萬人。
李儒之謀,勝過陳宮。
想來經歷此番失敗之后,陳宮應該老實一些了吧?
郭嘉問:“侯爺,是時候準備接納呂布和并州鐵騎了嗎?”
劉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楊修看得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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