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廣陽城,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就剩下了一匹馬,一把刀。
這可把留守的姜維嚇了一跳。
黃舞蝶更是泛起了母愛的光輝,安慰鄧艾說:“士載,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得振作起來。”
我會寫信給龍哥,讓他替你向王爺求情。
王爺一向寬宏大度,肯定會原諒你的。
把具體的戰斗輕過寫下來,交給我來處置就好了。
鄧艾說:“蝶姨,我沒有打敗仗。”
我是被王爺趕回來的,王爺說我是敗家子。
張寧忙問:“士載,把你追擊薊王軍的具體經過講述一遍,讓大家幫你分析分析,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鄧艾忙把追擊薊王軍,一直淺嘗輒止的打了幾個小勝仗。
一直到了盤山北面,碰上了據險而守的公孫續,這才停止了追擊,南下到松樹林大營聽用。
攻打掛月峰主營的時候,新成立的混編自行弩車砲營,立下了奇功,更是登頂掛月峰,三百自行弩砲部隊大發神威,打亂了白馬義從的戰馬群。
鄧艾說得眉飛色舞,驚得姜維一愣一愣的。
黃舞蝶問:“土載,你打了這么多勝仗,繳獲應該不少吧?”
怎么看你還是一副窮光蛋的樣子呢?
跟著王爺打仗,還能讓自己受窮嗎?
鄧艾不好意思的說:“蝶姨,我只顧著打勝仗了,沒有任何的繳獲。”
王爺覺得我是在賠本賺吆喝。
這才讓我回來,交割兵權之后,帶著伯約去北山大學,接受思想再教育。
姜維立即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鄧士載,你真是個害人精。”
張寧說:“行了,你們北上增援,仗打得好,就是全賠了。”
自行弩車研制不易,自行弩砲更是號稱一砲萬金。
你們兩個倒好,只出不進。
王爺不罰你們,還真的是沒有天理了呢?
咱們興漢軍打仗,一切向錢看。
你們打的仗不賺錢,還讓王爺搭上了老本。
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現在好了,乖乖的回去吧!
鄧艾問:“寧姨,咱們都這么有錢了,還在乎那么仨瓜倆棗的繳獲嗎?”
黃舞蝶說:“萬丈高樓平地起。”
興漢軍有今天這樣的財富,那也是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
想當年我爹,也就是你師公,種了一山坡的土豆,我偷偷的烤了幾個,都被罰站了一個時辰。
當時的土豆要用來生產土豆咸魚罐頭的,然后賣了拿錢換米。
哪像現在,自家院子里種黃瓜,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士載,你娘還在堅持種地吧?
這就對了,勤儉持家的本領不能丟。
居安一定要思危哪?
興漢國一直都是不容易的,興漢軍打仗,要有得賺才行。
前線需要繳獲換取功勛養侯,后方需要贏取利潤養侯。
所有的裝備都得花錢買。
王爺給了你們兩萬大軍的本錢,你們不到一個月就花掉了大半,這次可是讓王爺賠了個夠。
你們還是回去吧!
像你們這樣打仗,興漢軍撐不了兩年。
咱們打仗就是為了錢,巾幗軍為什么愿意轉業軍工生產,還不都是沒錢惹的禍。
鄧艾和姜維第一次上戰場,本來以為可以大展身手,卻沒有想到把本錢都給賠掉了。
想要繼續打,連買弩箭的錢都出不起。
打了勝仗卻沒有繳獲,難道還得靠中樞,養上一群寄生蟲嗎?
鄧艾和姜維回到了南山城之后,立即向南山軍校的校長蔣欽,申請保留學籍。
隨后就帶著個人生活用品,到北山大學報道去了。
盤山東面,九華峰下,松樹林間,趙云帶著兩萬白馬軍,趕到了預定的作戰地點。
掛月峰上的喊殺聲,隱隱約約的傳到了白馬軍戰士的耳朵之中。
趙風掉轉馬頭,讓眾軍在山道兩旁設伏,同時策馬跑向中軍位置的趙云,請示后續的任務安排。
趙云說:“小風,我們既然繞路到了這里,何必藏頭露尾的。”
直接當道下寨,給東逃的白馬義從當頭棒喝。
這次可是爭取獨一無二的白馬名聲,大家都要全力以赴哪?
趙風問:“趙將軍,白馬義從從九華峰上殺下來,居高臨下的沖鋒,咱們擋得住嗎?”
不如埋伏在大道的兩側,也好尾隨掩殺。
趙云說:“小風,這仗怎么打才能收益最大,我已經考慮好了。”
白馬軍中的列侯數量,已經突破了一百五十人。
要是一番考評下來,因為功勛不足養不起侯,你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也是快達到鄉侯級別的將領了,要是在年終核算的時候,被撤了侯,或者是降了爵位,這臉可就丟大了。
還是不要放過每一個立大功的機會為好。
我也該成為萬戶侯了,這一仗太關鍵了。
只是坑爹的功勛養侯,一個月時間,讓我到哪里去弄養侯的功勛。
白馬義從可是衣食父母呀!
咱們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哪?
去準備吧!
告訴大家,現在拼現在好,不拼就要后悔莫及了。
趙風似乎看到了金光閃閃的鄉侯銘牌,對于趙云的布置,立即不打折扣的執行了起來。
才剛剛準備好,一群亂哄哄的白馬義從,就從九華峰上死命的沖了下來。
看人數得有一萬千多人。
在白馬義從身后的,是趙雷帶領的銳士營。
公孫信扛著公孫智,看著狼奔豕突的白馬義從,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趁著眾人不注意,從一處較緩的山坡往下滾。
總算是躲過了白馬軍的圍追堵截。
盤山掛月峰主營的白馬義從主力,終于成了白馬軍的一盤菜。
趙云和趙雷匯合之后,似乎有意無意的提起了一件事情。
趙雷聽了之后,忙把紅衣衛軍中的一個傳聞,一字不漏的講給趙云聽。
趙風問:“雷哥,不對吧?”
五萬匹戰馬,可都是上好的白馬,誰有那個本領禍害了。
咱們趙將軍可是向王爺訂購了兩萬匹白馬。
趙雷說:“傳說中的鄧艾校尉,白行弩砲陶罐彈,三千飛罐大敗家。”
鐵壁將軍這回可是虧損得厲害,幸存的白馬不到兩萬匹,還有七成帶傷。
王爺見勢頭不對,直接讓鄧校尉去北山大學避禍,還拉上了遠在廣陽城的姜伯約陪綁。
大家都以為兩個小家伙會是興漢軍的后起之秀,卻沒有想到竟然被王爺罰成了白身。
趙云說:“士載那個臭小子,一天不惹事都不行呀。”
這回他可是斷了紅衣衛的財路和官路。
要是王爺論功行賞,兩個小家伙就是眾矢之的了。
小風哪,咱們俘虜了近兩萬白馬義從,繳獲有多少呀?
趙風回答說:“將軍,咱們這回估計也賠了,沒有戰馬繳獲,基本上就沒有收益可言。”
白馬義從的弓箭,已經是興漢軍中被淘汰掉了的武器,只能留下來當柴燒。
就算是校尉級別以上使用的良弓,也只有收藏價值,值不了多少錢的。
好在有兩萬支鐵n,勉強的對沖了白馬軍的物資消耗,算是不賺不賠吧!
趙云說:“小風,這樣不行。”
王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只有賺到了實惠的勝仗,才是真正的勝仗。
咱們必須要扭虧為盈,白馬義從身上的皮甲,似乎是皮制品,可以轉賣給軍工企業,每套皮甲賣廢品,也能一百興漢幣以上。
至少可以賺回生活費,不至于虧得很難看。
咱們不是有一批舊衣服要回收嗎?
不如讓隨行的部門,洗去興漢軍的特殊標志,然后把白馬義從俘虜身上的皮甲替換下來。
小雷,你去協助小風把事情辦好,再向王爺通報這件事情。
興漢軍不能忘記艱苦樸素的作風,白馬義從身上的皮甲,可是上好的制作自行弩砲的原材料。
趙雷說:“趙將軍,那些陣亡的白馬義從怎么辦呢?”
難道也要用舊衣服替換皮甲嗎?
趙云說:“皮甲就是金錢,白馬軍的小金庫要是空了,你們的福利就會自動取消。”
至于要不要扒甲,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居然就開始窮講究了。
真以為講究能當飯吃嗎?
想當初在扶黎城草創白馬軍的時候,連烏桓人的頭發都要收集起來賣錢。
現如今面對整副皮甲,都難以讓人動心了。
難道白馬軍真的奢侈到了,可以肆意揮霍無度的地步了嗎?
戰爭的目的就是賺錢,然而大戰的規模越來越大,錢也越來越難賺了。
再加上不良風氣的影響,居然讓白馬軍小金庫,近段時間的收益下降了三成。
白馬軍是有一些家底,可是吃老本又能堅持幾年呢?
到時候大家都沒有了福利,又該埋怨誰呢?
白馬軍要發展壯大,成為王爺的左膀右臂,這擴軍和改良裝備,是必不可少的事情。
這軍費從何而來,總不至于讓王爺掏腰包吧?
你們應該明白,王爺也要賺錢,大家都要吃飯。
白馬軍的前程,只能靠自己。
打仗不怕犧牲,只能算是一股弱小的勢力。
打仗能夠賺錢,才是一個真正的諸侯國。
興漢國成立至今,財政運轉良好,這得益于興漢國的養侯制度。
趙風說:“將軍,這扒甲風氣一起,萬一有人強掠民財,那后果可就不堪設想呀?”
趙云說:“刑部最喜歡的就是作奸犯科的那些人。”
想要作惡多端,就得做好掉腦袋的心理準備。
俗話說:一貪養百廉。
刑部的人最近可是風光了許多,誰敢頂風作案,那就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軍人要靠功勛養侯,刑部的人也得眼巴巴的靠政績養侯。
這樣互相盯著彼此,誰敢輕易的弄虛作假呢?
王爺發明了養侯制度,才是確保興漢國良好運轉的根本。
都不用廢話了,這白馬義從的甲,白馬軍扒定了。
為了和氣生財,一定要本著公平、公正、公開的三大原則,做到有理、有度、有節。
咱們的賺錢行為一定要經得起推敲,以免成為刑部的政績。
趙雷看了趙風一眼,兩人無可奈何的出去扒甲了。
趙云想錢都快想瘋了,趙雷和趙風只能執行將令。
搞定一切之后,白馬軍終于實現了小有贏余。
陳到得到了趙云的的通報以后,立即組織人手扒甲,同時整理牧馬場,腌制死馬肉。
打算盡一切可能的挽回損失,三萬余張馬匹,可是一筆巨大的收入,還有那些馬肉,完全可以制成白馬罐頭。
賣喙頭也能彌補一部分損失,人都是逼出來的。
劉正親自到牧馬場看了一下,才知道死馬也是有價值的東西,這才放棄了對陳到的敲打。
一定要讓打仗賺錢的思想成為主流。
能夠合理賺錢的部隊,才是好部隊。
紅衣衛放下了身段之后,這賺錢的辦法就層出不窮了。
反正有刑部在,誰想搞歪門邪道,劉正也不會害怕。
劉正召開了軍事會議:
盤山戰役打了近兩個月,興漢軍各部付出了近萬人的代價。
殲滅或者是俘虜了白馬義從近六萬人。
這其中包括了廣陽城分戰場的戰果。
總的來說,興漢軍已經掌握了薊城大戰的主動權。
拿下盤山,薊城就無險可守了。
大軍休整三天,然后向薊城發起最后的決戰。
盤山是興漢軍收益最小的一戰,希望在座的各位引以為戒。
合法賺取戰利品,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
大家都去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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